而后等惜夏迅速的抽了件单衣过来将她盖好,乔晚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脸上一热,埋在软枕中闷声道:“你下次来能不能先知会一声?”
虽然遮挡及时,但萧云擎还是看到了那一片青黑,由着边上的雪白肌肤衬着,异常明显。
他沉下神色,对低着头有些惶恐站在一边的惜夏挥了挥手,等人走后,他才近前去在床边坐下。
听到动静,乔晚就不由按住那单衣,有些恼的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你先出去,让惜夏进来伺候我穿衣。”
萧云擎却是充耳不闻,犹自坐着,伸了手过去,本来是想摸一摸那伤,中途却又担心她疼而改道,转为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是反而被握得更紧。
他有些用力过度,随即就松了力度,轻叹了声:“真想将你一直放在眼皮底下。”这才见了没多久,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乔晚听了一顿,然后才想起来的道:“没事,不碰就不疼了。”
“再说了,我这也不是白受的,好歹救了条人命呢。”他有的只是关心担心,而没别的心思,乔晚便也不扭捏了,扭过头来还带着笑意安慰他。
萧云擎却不是惜夏,这样一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他定定的看着她,再开口之时语气带了几丝冰冷之意:“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留那条贱命做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点火气,乔晚愣了愣,下意识的道:“别这样说,我自是有把握才会救人,且月菱她留着还有用处。”
有什么用处?只要他想,就会有第二个月菱,第三个月菱,死一个又有何妨?
看了看她,萧云擎还是忍下了这话没说,只是抬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停下后就捏了一把:“不管有没有用,保重自己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有我,明白了吗?”
乔晚拉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被蹂躏的脸颊,无奈道:“明白了,只是这回该怎么做我已经同父亲商量好了,你气一气便就好了,别做其他的事。”
“哦?”萧云擎挑了眉,“你们要怎么做?”
本来也没想瞒他,这会又正好在气头上,乔晚自是干脆的将那计划全盘托出,还将进度也一并说了。
原本还以为又是送到什么庄子去住几个月,听完之后,萧云擎神色略变,冰冷寒意缓和了不少,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未免还是太心软了些。”
“不然真让我对一个老太太动手?”乔晚一撇嘴道,“我可做不到,能远离就远离吧。”
你不忍心,别人却是十分忍心,不过无妨,他来做就是了。
萧云擎按下不说,转而将眼神转到她的背上:“可能让我再看一看?”
“……”乔晚脸上又红了一片,“看什么?不能看!话说完了你就赶紧回去罢,别耽搁我上药。”
说到上药二字,萧云擎心头一动:“我来帮你。”
说着,就要伸手去掀那单衣。
乔晚吓了一跳,猛地一个转身,将背朝向床内,自己面向他的道:“你别乱来啊!”
随即才意识到她是顾及到了后背,但却忽略了前面——为了方便上药,她上身只剩了个可怜的肚兜!
这意识却还是晚了,虽然及时的又转了回去,但萧云擎已经将她身前的风光一览无余了,眸色还很是熟悉地深了几分。
乔晚被他看得身上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浑身发热,她再度将脸埋在了枕中,闷闷道:“别闹了行么,快些让惜夏进来。”
却不知道她这一折腾,那单衣早就悄然掉落,清楚的看着她背上的淤青,萧云擎就算有多少旖旎心思,也都因此散去了。
他自然的在床上躺下,手搭上她光滑如玉的后腰,感觉到她微微一颤后,方才轻声叹道:“放心吧,我就算是想,也不敢伤着了你。”
说完,就一手抄过放在床头的已经打开的药瓶,沾了点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她的背上。
乔晚已经不想、也说不出话来了,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定是满脸通红,耳垂都能滴出血来了,后背也因着他的触摸,而不可抑制的起了热度。
好在他的确没别的心思,着实是在认认真真的替她上药,药膏的清凉,以及隐隐作痛的伤,让乔晚渐渐地平息了这股热度。
淤血是需要推化开才好,萧云擎应是稍稍运了些气,手掌有些热,但却是令人舒服的那种暖热,而非灼人的炙热。所以乔晚从起初的不适应,变得有了几分享受,本来闹了一场就有些疲倦,这会舒服过头了,就眼皮打架的昏昏欲睡起来。
等蓦地转醒过来,就见外头一片大亮。
她换了个侧躺的姿势,身上盖着柔丝锦被,并且还换了件吸汗的软绸里衣。
揉了揉一直枕着,有些发酸的手臂,乔晚掀了床帘,就见惜夏耳尖的从外头居室绕了进来:“姑娘,你醒了。”
“恩,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太阳晒那个啥了呢!
惜夏上前来挽起床帘:“刚巳时,夫人已经打发人去徐先生那里请了几日假,姑娘无需担心。”
巳时,乔晚空白了一下,早上九点啊,她都许久不曾睡到这么晚才起来了。
被扶着起来更衣时,乔晚才重新回了神:“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她昨天竟然在萧云擎上药的过程中睡着了!他没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卯时左右,”惜夏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