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色的漩涡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能把人吞进去,我躲不开,避不过,看着那个漩涡挨近了我的头顶,要把我完全吸到里面去,猛地后脑一阵钝痛,眼睛一花,白光在闪进眼睛里,接着眼前又是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身边有沉重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在叫,但是说的是什么总是听不太清楚,我想坐起来看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只听耳朵边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有很多人在说话,听声音他们像是在商量什么,但是我听不清内容,就像是呆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许多人都在说话,听不清也分不清什么是重点,只要凝神听一会儿就会觉的头疼。
吵得我只想把耳朵堵上,隔绝这叫人头疼的声音,只是我动弹不了,只能听这周围的声音,我睁了睁眼睛,想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只觉得眼皮动了几动,终究还是没能见光。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记得只是看着那个漩涡就像是被吸到了黑暗中,心想难道还在那个漩涡的幻境里没醒来?!
要是那样的话沈月他们应该会想把办法把我给叫起来了,难道现在听到的声音是他们在叫我?
这样一想,我只好忍着头疼去听耳边的吵吵声,在我听了半天,吵杂的声音里竟然没有我熟悉的,那些声音也并不是在商量什么,而是一阵大过一阵的呐喊声,察觉出来之后就会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这种声音似乎是在告知我见鬼了一样,因为周围的声音是古战场上的那种杀伐声,我清楚的听到了冷兵器交戈喑哑的声音,还有不断的哀嚎声,虽然看不见,但是鼻端钻进来的那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却是一点儿也不假。
这让我想起了人皮卷上所说的鬼王的那些阴兵,这些声音也许就是那些阴兵发出来的,我躺在黑暗里就像是睡在针毡上,动弹不了,只有耳朵能听到那些诡异的声响,这种目不能视的感觉持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我被一股温热的热流击中,一惊之下,眼睛里就有光洒了进来。
我眼前一下被耀眼的光芒照的一片眩晕,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下眼睛,慢慢适应了那种强光之后,才发现我竟然不是在地下的石室里,这怎么可能?
周围的情景,叫我浑身一震,飞快的挣扎起来,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只见周围全是残肢断臂的死人,我刚才就是躺在死人堆里爬起来的,那扑鼻的血腥味还在弥漫在空气里,我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想从这个梦里面走出去,一动才发现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件金光闪闪的战甲。
这战甲看着很眼熟,就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稍一细想,就回忆了起来,这竟然是那件龟息玲珑甲,我心里惊讶是什么时候穿上这东西的,心想这不是被谢卿那丫给倒腾出去了吗,现在是怎么又穿在了自己身上,我现在又是在什么鬼地方?
难道是那个漩涡留下的后遗症,自己困在了自己创造的幻像里,我揣摩了一下身上的穿着的那件盔甲,手上凉凉的,就像是真实存在的,我站起来碰了碰那些地上尸体,血还是温热的,就连我刚在脸上溅上去的血那种湿腻的触感还能清楚的感受到。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隔了一会儿缓缓的睁开眼,周围还是那么一幅血腥的画面,战死的人,四处的断手断脚还有各种冷兵器,我镇定下来,想起了自从凤鸾玉冢中出来之后,再没动静过的血鵟,也只有那个东西能叫我有这种感觉,看到这些东西。
我想拉开衣服看一下,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个人从地上的尸体慢慢的骑了匹马走了过来,不是沈月他们,也是一个穿了战甲的人,我站在原地等着他骑着马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然后见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了什么,离得这么近我却没听到,但是却看见他从胳膊上取下了一个金色的圆圈来。
没想到那个金色的圈子就是我从地宫里带出来的那个尸灵项圈,我吃了一惊,想起那东西戴在脖子上就会起尸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要伸手把这个东西给夺回来。却不料手一伸,那个人拿着尸灵项圈的手就缩了回去,另一只手往前一伸抓了地上的一具尸体就往身前拖。
我看着他把那具尸体拉到了自己身边,拿起了手里的尸灵项圈就往上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把这尸灵项圈戴在这尸体上,我们是怎么也离不开了,绝对不能让他把这东西戴在这任何一个尸体的脑袋上。
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现了一下,那人手里的尸灵项圈已经被我夺在了手里,这一下叫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更不用说拿着东西的那个人了,他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我,我被他这样瞪着有些惊惧,忍不住就往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脚,突然那人低吼了一声,举起手里的长剑劈了下来。
我手里只有刚夺下下来的尸灵项圈,这一变故来的太快了,我连闪退的时间都没有,只见寒光在脑门上一闪,我本能的举起手里的东西一挡,没有预料中金属碰撞发出剧烈的一声,只是肩膀上突然变的重了,就像被很重的东西给击中了一样,接着眼前黑了一下。
接着所有的场景全都不见了,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邵达的声音,还有沈月他们,我感觉自己被晃了几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眼前是惨白的手电光照着站满了人偶的石室,还有几张放大了的脸。
“老大?!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