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来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森特先生再没工夫大惊小怪,薇斯帕所言不虚,再迟片刻自个的脑袋也就差不许多。今天他的狼狈程度生平罕有,苦水都浸到喉咙边上,杰罗姆至今没彻底搞清刚发生的种种状况。比较而言,对方经历的情绪波澜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脸上还印着横竖的泪痕,薇斯帕左手轻拍马头,右手稍稍一提,亮出一柄纤细的马鞭来。薇斯帕木然望着杰罗姆,这二人不再言语,五秒后辫梢一振,“啪”的斜抽在他肩膀。老实挨了一鞭子,森特先生表情却越发古怪,其中的轻重缓急、唯当事人自知。
一番搅扰过去,薇斯帕转瞬隐没不见,惊魂初定的杰罗姆?森特也慢慢找回了心跳。幸亏爱德华先生只从远处冲他一摆手,就转身步入旁边的尖顶塔楼。杰罗姆满脸悻悻,连做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回复旧观,然后魂不守舍地参加会议去了。
等他也走没了影,站在塔楼窗口边,爱德华先生停止观望,转身面对身后的灰眼睛妇人。“‘占卜者’,我不清楚你打算干些什么,可她是我侄女,不是任何人的玩具!”语气虽硬,怒意却隐而不发,四颗灰眼珠在黯沉的光线下对视良久,像散发荧光的天青石。
“她还是我唯一的学生。”尼侬夫人用恒速不慌不忙答道,“假如未来可以预知……我只会提供最好的选项,以免他们追悔莫及。”
爱德华沉声说:“自己选,虽败犹荣。”
尼侬夫人转过身去,冷冷丢下一句:“他们输掉的不只是自己。”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wap_),《昆古尼尔》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