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他终于崩不住,笑了起来。
“你作弄我!”她后知后觉,粉拳如雨落在他的胸前,他笑呵呵的任她作怪,突然她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他双目凝视着她,久久方才启口,声音竟是带了丝哽咽。
“九儿,我很幸福,幸福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谢谢你!”他拂去她脸旁的发,捧住她的脸,火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萧赜?”她羞涩的闪躲。他轻轻一笑,极得意的说:“你我已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她欲言又止,被他说的羞容满面,头埋的低低的,腰背拱成一只虾米。
“喂!”萧赜试图拉起她,她固执的当缩头乌龟。
“你进来多久了?”他突然正色问道。
她想了想,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天快亮了,我是昨天下午进来的。”
“哦。”他笑眯眯的,“看来不用解释了。”
“解释什么?”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共度良宵,还需要解释吗?”
“啊!”她惊呼一声,坐起身来,却是被他长臂一捞,翻转压在身上,手脚相贴,身体紧密在一起。
她又羞又怒,“你起来。”
“这么大声,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他挑一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独孤雁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偏偏被吃的死死的,果真不敢再说话,只拿眼睛瞪着他。
“对不起。”他突然说道。“认识我,让你受这许多不该受的苦。”他握着她的手,自然探听到她的脉络同样的虚弱,连理蛊让他牵绊住她,却也伤了她。
“也还好,关键时刻可以救你一命,这些苦也算没有白受了。”
“谢谢!”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九儿,我爱你!”
那三个字突然钻进耳朵,令她心头一震,身体瞬地僵住。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萧赜不负殷九九,只做她一人的夫,想她所想,爱她所爱,憎其所憎,不论贫穷富贵,健康或者病残,不离不弃。”
字字句句,坚定有力的烙进她的心里,有些欢喜,却也有担心。她说:“萧赜,跟我在一起,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虽然我现在没有记起全部,可是我能感受到过往的残酷。萧赜,跟我在一起,你选择的不仅是一个女人,也许生死再由不得自己,从此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堕入尔虞我诈,杀戮不止的深渊。你选择的也许是一个魔鬼,杀人凶手……”
他突然堵住她的唇,“不许这样说自己。就算与全天下为敌,就算殷九九是个杀人如麻的凶手,萧赜愿当那个递刀的人,不离不弃,就算你赶我,我也当定你的大尾巴。”
“萧赜?”泪水涌了出来。
“傻瓜。”他吻去她的泪,“不过你的身份,焚翌与元瓒应该都知道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跟元瓒有协议,各取所需。哥哥的话,他不会害我的。”
“你很信任他。”他略有些担心的说,“其实……”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他是南诏人而有所介蒂,其实我们相处过么久,他从未做过伤害我的事,相反一直在帮我。我想他对我就算有利用,也是想借我的水性进入碧穷宫,找到他的生母幽茴吧,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她将在碧穷宫的事说给萧赜听。
“原来如此。”萧赜转了转眸子,“那焚翌应该会带幽茴回南诏,那我们继续去锦城取到另一颗天珠吧。”
“我现在担心的是赵越,恐怕上岸之后又将是一场恶战。”
“嗯,到时我们兵分几路,转移大燕兵的注意力,从锡城走水路去锦城吧。”
“好。”她点点头。
“好了,正事说完,我们再做点正事吧。”他狡黠一笑,低下头来。
“什……”
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就被他堵回口中,这一夜注定不是个平凡之夜。
后果便是第二日起来,她感觉自己睡了比没睡还要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双腿好像要脱离身体。到底年幼皮薄,她感觉谁都能看出她昨夜做过什么一样,羞恼的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
“走了,大军就要出发了,再不走,为夫就只能陪你游回去了。”
“还说,都怪你!”她气哼哼的一拳砸在他身上,到底心疼着,不敢用力。
“好,怪我,怪我,下次我小心点,轻一点。”他一觉醒来倒是生龙活虎的,简直是吸了人精血的妖精。“来,娘子,为夫抱你。”
话落,果真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船上掠去。
元瓒对焚翌说:“没想到长风阁主恢复力挺不错的。”
焚翌却是没有答话,薄唇紧抿着。“接下来,太子怎么安排?”
“我,能有什么安排,自然是跟独孤一起,找到另一颗天珠。”
“是吗?”焚翌邪魅的笑看他一眼,慢悠悠的自袖袋中取出一卷极细的绢纸给他,元瓒疑惑的展开一看,神色随之一凛。
“动作挺快啊,那本宫只好失陪了。圣君呢,接下来欲往何处?
“南诏。”
“朝颜圣君这是打算放弃天珠了?”元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不正如太子所愿吗?”焚翌轻笑说完,转身离开。
舱内独孤雁被萧赜抱坐在腿上,几次想要起身,都被他牢牢抱定。
“喂,放开,等下被人看到了。”
“看到又如何?你是我娘子。”
“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啊。”
“不行,前有狼后有虎,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