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卫生间,拿出牙膏牙刷,左刷右刷,上刷下刷,怎么刷,她都觉得不舒服,刷了五遍,她似乎还能嗅到臭流氓的味道残留在她的牙齿缝里。
温润濡湿的舌尖!
啊——
一想到这个,夏青葵脑子都要爆炸了,又是一阵猛刷。
“姐姐,牙刷都要刷秃了,你们两不会那个那个了吧?虽然,我也不是个保守的人,可,这太快了点!”
一直不见姐姐人回来的夏青然,中间去偷听了一次墙角,刚好听到闷哼的声音。
虽然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电视里面放的情节,一听,她就偷偷捂住嘴跑掉了,暗暗赞叹一声,姐姐威武!
想到这么快就收服帅男,夏青然不得不佩服她姐超强的魄力。
见妹妹在那里双手手指对对碰,她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别乱说话,你姐姐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咩呵,还木有那个吗?难道,他们刚才是在打架,或者嘴对嘴?
看姐姐刷牙又刷牙的,那肯定是后者了!
不过呢,亲亲,也不错啊,是个好的开始,于是她一脸暧昧的笑着:“没事,没事,我不会乱说的,你们可以继续,继续!”
说完,一溜烟跑掉了,走之前还丢下一句,别刷了,再刷,家里没有备用的牙刷。
因为,最后一根备用的已经给阳焜黄阳大哥了。
第二天,当阳焜黄黑着一张脸出现时,夏家人一个个关心地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可都被对方一声“没事”给掐了后续。
昨晚,阳焜黄总算知道夏青葵在蜂蜜里加了什么,肯定是加了泻药,一晚上肚子痛得厉害,跑了好几次厕所。
虽然早上起来,人神清气爽,并无丝毫的疲惫感,而且之前那股子血液凝滞般的厚重劳累被驱走了大半,可还是无法抵消他昨晚受的罪。
这个女人,蠢女人,胆子——忒肥!
已经穿戴好的夏青葵扛着家里的斧头,准备出门去山上砍些竹子做筷子。
大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大马金刀地塞满了她家整个门。
她能说,哥们,你挡道了吗?
没事长那么大个子干嘛?一个人沾满一道门,还要不要人活了?
夏青葵伸出中指,正想做一个鄙视的动作,不期然的,前面的人猛然回转了身子。
吓得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睡得可好?”
男人皮肉都不动地挤出一句话来,夏青葵也不知怎么了,先前那股子自然,在天大亮见到这妖孽之后,全喂狗了。
她想扯出一个笑来,发现竟然无法指挥自己的笑肌,问题是心噗通噗通跳得加快了几个拍子。
这是咋了?夏青葵对自己异常的反应不太理解,也不太熟悉,所以,她将这一切全部归功于对面臭流氓无耻的行为伤了她的心。
所以,她重重哼了一声,高高昂起头,出了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小黄同学,竟然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她加快步伐,减慢速度,左拐,右转,回头,那只妖孽,还穷追不舍呢,总是离她两步远,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哇咔,他以为这是在散步吗?
夏青葵强迫自己无视身后的存在,一心去山里,砍竹子,可似乎,那抹身影太过强大,以至于她不断催眠,没人,没人——,可小黄同学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男人独特的气味紧紧围绕着她。
空气里,满是他别具一格的雄性气息,她想要忽视,都做不到,所以,她再次扭过头来,挂上一个自认为无比完美的笑来。
“请问,这位先生,您到此,有何贵干啊?我看您老啊,身子骨不太硬朗,要不,您回去躺着?”
这么明显的驱赶,他应该明白吧?
“散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看着男人轻松惬意的表情,夏青葵恨不能喷他一脸血。
散,散——步?有在山里散步的?
好吧,既然你要跟,那随便你好了,她就当身后跟着一只狗熊!
走到了山里,夏青葵十分烦躁地挥舞着斧头砍竹子。
狗熊真碍眼,那斜眯的双眸里闪烁的是啥?鄙视?嘲笑?
“喂,我想请问某位先生,你散步,这也散得太远了点。”夏青葵砍到一支竹子,某男抱着胸膛,无所事事地盯着她看。
这种被人当电视剧看的画面太美,她想咆哮!可在遇到某只狗熊的黑眸时,她的心肝儿碎了一地,变成软绵绵的质问。
阳焜黄发出一声嗤笑,答:“远吗?还好!不过呢,要不要我指教一二,你这样砍,力道全散开,等中午,手可要动不了。”
“你,这是发善心了?要不,帮我把竹子拖回家去?”夏青葵见得到了某人的关心,也不知怎么了,一肚子的怒火倒是消散了不少。
可是,如果不加上后面这一句话,想必,她会感谢他的。
“你的手动不得,那谁煮中饭呢?”
早饭是方方煮的粥,外加几道小菜,虽然味道较之营养液更好,可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夏青葵烧的饭菜,那味道,还是不错的。
阳焜黄捏了捏下巴,有点回味昨天的面条。
“喂,阳焜黄同志,请把你的爪子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