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连绵,雨丝洗净了浓郁的树枝树叶及丛生的杂草表层上的尘垢,却也令干燥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
自高耸的树上飘然落下的芝草道:“教主,前面有一处人家,属下前去打探一番。”待紫莺首肯后,芝草疾掠前去。
走过山坡,一间茅草土屋在细雨朦胧中呈现在紫莺一行人的眼前。
芝草疾掠而来至紫莺面前驻足道:“教主,前面确是一处人家,但屋内冷清布满蛛网尘垢好似许久无人居住,望教主定夺。”
紫莺闻言喜道:“还有何定夺与否的?即使有人也只可打搅了,既然无人,我们暂且住下避雨便是。”
“是!教主!”芝草转身而去,白桦亦疾奔紧随,自是前去打扫干净。
紫莺除下黑巾仰望天空,晶莹的雨水不断的轻轻敲打着紫莺美艳的面庞继而绽开滑落,心中道:呆小子,你可知道我们为了寻你,如此在冷风凄雨中辛劳奔波?
待紫莺走进茅草屋,白桦及芝草已经简略打扫了一遍,两人又将屋内的干柴塞进灶坑生起了火,此时屋外的雨势变大,转眼成为倾盆大雨。
紫莺内力深厚,在炕上打坐运功片刻已烘干了湿透的衣裙,白桦及芝草无法办到,只好凑在灶坑前借火烘衣。
两女烤着火有说有笑间忽然见到紫莺闪身掠到门前朝雨雾迷蒙的屋外凝目观望,白桦不由诧道:“教主,有何…”忽见紫莺朝后摆手于是急忙住口,两女相视一眼悄悄移至紫莺的身后两侧朝外望去,只是雨蒙蒙的一片哪里看得清楚?
“有人交手,距此处越来越近。”紫莺轻声道。
白桦及芝草凝神倾听,却除了雨声哪里听得到别的声息,但知晓教主武功极高,既如是说定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果不其然,稍过片刻两女便隐约听到了急骤的兵刃交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显然是逐渐朝此处靠近。
芝草道:“教主,要不要属下前去瞧瞧?”
紫莺道:“不必,这些人稍后必然来到此处。”
再过得片刻,兵刃交击声更加接近,两女隐约看到三条人影在滂沱大雨中且战且走不断靠近,身影越来越清晰。
“咦?”白桦悄声道:“是两男斗一女,那两个男子头上的发髻好生奇怪,衣袖却是出奇的宽大。”
芝草道:“他们手中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是什么东西?”
紫莺道:“东瀛刀,这两人定是扶桑人。”
白桦道:“教主,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为何如男子般亦是使用长刀?”
紫莺心神一震凝目观瞧。
只见两名男子两手握刀招式凶狠犀利无匹,女子显然内力不济尽可能的避免与东瀛刀硬抗,兵刃交击声越来越少,两名男子看出女子有些力竭,两把刀减少花哨招式实实在在的狠劈硬砍,而女子偶尔迎击但闪避更多,身体更是连连后退。
紫莺忽然向后探手取出了芝草腰间的奇形短剑闪电般掠向三人,剑势破雨直袭向两名扶桑人,两人被紫莺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招架中急切后退,女子亦是愣在当地呆呆望向将两人打得节节败退的紫莺,忽听身后齐声娇叱,两条紫色身影分从左右攻向两名扶桑人。
那两名扶桑人原本便难以收拾下那女子,此时见紫莺剑势如虹犀利狠辣不由大为惊愕,此时又见两名女子持剑袭来以为是如同眼前这女子般的高手,当即堪堪防守后撤,只听一人道:“大哥!撤了!”随即同时虚晃一刀飞退而去,紫莺追出几步停住身形道:“别追了,雨势太大,小心贼子偷冷施袭。”两女闻言急忙停步不再追去。
“柳妹妹,没受伤吧?”紫莺转身问道。
“紫莺姐!”那女子欢喜道:“你如何再此处现身?”
紫莺道:“赶紧进屋去吧。”说着含笑拉住那女子的手走向茅屋。
原来这女子便是柳思晨,今日离开客栈之前用饭时见到两个东瀛人打扮的男子,那两名男子见柳思晨付账离去便尾随而来,到得偏僻处柳思晨察觉到异常转身相向,一名男子道:“女子用刀委实少见,小姑娘不如演练几招让我们兄弟品评品评刀法如何可好?”说的确是稍显生硬但却较为流利的中土语言。
柳思晨冷眼观瞧着两人未曾答话,那先前说话之人又道:“三弟,上去见识见识这位姑娘的刀法。”另一人道了一声“好”便拔出刀柄颇长的奇形怪刀,双手握住刀柄朝柳思晨袭来,几招下来那人忽然抽冷虚晃一刀后退,两名男子随即互望一眼面现喜色,那男子回首朝另一人道:“大哥,有些像大伯及爹爹曾讲述的龙吟刀法!”
那“大哥”微微点头上前几步朝柳思晨问道:“龙吟刀柳浩然是你的什么人?”
柳思晨秀眉紧蹙道:“龙吟刀柳大侠的大名是任你这等倭贼随意称呼的吗?”
那“大哥”道:“姑娘若是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此地!”
柳思晨道:“你们这些倭贼不蜷缩在倭国到中土来撒野,本姑娘便要教训教训你这两个不知礼数的倭贼!”
那人道:“哼,龙吟刀与鹰啸剑曾经狂妄不可一世,未曾想后人亦如此傲慢,须当容你等不得,若是活捉了带回去听候爹爹叔叔的发落更妙。”说罢亦抽出东瀛刀与那“三弟”并肩而立,继而道:“姑娘,你若乖乖束手就擒,便可免了交手之苦及受伤之险,如何?”
柳思晨见两人如此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不由怒意勃发,当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