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情的前戏过后,两人似乎都明白了下一步该干什么。男人放开了女人,不待他动手,女人身上的浴巾滑落在地,曼妙如雪的身体突现在韩江林面前,他心旆摇荡,大气也不敢出。他把女人平展地放在床上,和chū_yè时分相比,女人的ròu_tǐ显得丰满了一些、宽大了一些。男人蹲在床边,面对着美妙无比的女体,慢慢地、精心的呵护着、抚摸着,就像抚弄着一架能够弹凑出天籁之音的千年古琴。
在轻妙的弹凑中,两人羞涩、隔膜的心一点点走近、相融,彼此注视着,从对方眼睛里寻找久违的亲切。
随后,两人发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们像两个离散多年的心灵,忽然洞开。随着节凑加快,两具仍然洋溢着青春气息的ròu_tǐ欢舞起来。
一曲未了的歌曲点燃了心中的激情,慢慢地把他们送入激越的情感高潮,两人紧紧地粘在一起。
开始还有几分试探、有几分不知所措。忽然,就像面对着一扇阿里巴巴大门,他念念有词,轻轻一扣,大门豁然洞开。所有不适都成为永久的记忆。两人都经历了山重水复凝无路的恐惧,现在是柳暗花明又一春了。
原来,xìng_ài只需要一点点的宽容,需要一点点技巧。当然,更重要的是心中那一片永不褪色的爱。
在和谐的氛围中,两人放松了精神,变成了两个贪食的孩子,对着摆放在面前的美味佳肴毫无顾忌地狼吞虎咽,好像要把以前所亏欠的全部补偿回来。直到酒足饭饱,坐在桌前无法移动身体,他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韩江林的身子像水洗过一般,浑身通泰。他伸手摸了一下床,宽大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他一个激灵跳下床,揉着忪惺的睡眼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兰晓诗的身影。韩江林望着门呆了一下,想她会到哪里去?
听到孩子房间里传来声音,他走过去,看到兰晓诗正拿着玩具和小韩丹嬉戏。
听到背后的声音,兰晓诗站了起来,用一种怪异的神情打量韩江林良久,说,韩江林,我从姐那里把你的孽种带过来了。
你?韩江林看着兰晓诗,刚刚落下的心腾地悬了起来,还烧起了一把无名之火。面对着皮笑肉不笑的兰晓诗,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他看着孩子,低下头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态,痛苦地哀叹,要杀要刮冲我来好啦,孩子无罪。兰晓诗扬起手做了一个刀劈的动作,落到韩江林的脖子上,顺势成了挂了姿式,搂着他微笑起来,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我说一句你怕什么?心里还藏着鬼?
女人多变,且对兰晓诗的真实态度捉摸不定,韩江林不敢答话。
韩丹对着兰晓诗哇哇叫了起来,兰晓诗捧着他的脸轻轻摇了摇,塞给了他一个拨浪鼓。韩丹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朝兰晓诗格格大笑。兰晓诗笑骂小韩丹,你真是你老子的纯种,见到漂亮女人就笑。
此时韩江林感觉到兰晓诗并无恶意,说,不是老子的种,难道还是野种?
那可说不定哦,水性扬花女人的爱情誓言,就那么靠得住吗?
韩江林不敢辩解,但他内心是相信罗丹的爱情,因为爱,罗丹才会拼着命给了他这么一个儿子,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爱情难道还值得怀疑吗?
兰晓诗笑吟吟地走过来牵着韩江林的手在床边坐下,说,如果一切按规则办,眼前这个儿子就是一种纯粹的孽种。
说到这里时,见韩江林眼睛瞪得老大,她自责地轻轻打了一下嘴巴,原谅我说漏了嘴,但我喜欢这个孩子,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因为在他身上有你的影子,对于我这个永远不可能怀上孩子的女人来说,他是上帝对我人生最大的一份馈赠。
有人常说,老公死了,鸡笼鸡崽都被别人提走了,我呢,现在可是拣了一份现成,我能够这样看,是因为我的心里能够宽容你们的过失,特别是宽容你的过失。
兰晓诗说,但是,今早醒来的时候,我们突然面临着人生的一个最大的困惑,就是事业和家庭,哪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尤其是你,我感觉你有一种退隐江湖失败主义情绪,这肯定是我不喜欢的,也不符合我原来给你规划的升官路线图,不符合积极进取的人生法则。
兰晓诗的话触及了韩江林内心深处的疼痛,他伤心地说,你不是说过,人生不能有污点,就像留下一条尾巴,被别人揪住不放,还顺便踏上一脚,永世不得翻身。
那是指尚未起步,正在上升的情况,你目前不属于这种情况,你的情况既可以理解为暂时性退却,也可以视为永久性败退,一切全在你的态度,态度决定出路,这句话可能与你目前的情况相符。
韩江林心情沉重,站起来走了走,韩丹故意把拨浪鼓丢在地上,他俯身拾起递给韩丹。韩丹看着他欢快地摇着。
兰晓诗见就这个问题一时无法与韩江林深谈下去,说,我真想见一见罗丹,看一看这是个什么样了不起的女人,居然能够这么深入地影响我们和春兰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