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塞西尔·贝克喊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福尔摩斯迅速扫视一圈,然后扑向塞在写字台下面的一个湿漉漉的包裹。“我找的就是这个,贝克先生,就是你刚从护城河里捞起的这个包裹,里面塞着个哑铃,为的是把它沉到河底。”
贝克瞪着福尔摩斯,脸上露出惊愕。
“天晓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情况的。”他问道。
“这很简单,是我把它放在水里的嘛。”
“是你放进水里的?你!”
“也许我应该说‘是我重新放进水里的’。”福尔摩斯说。
“麦克·唐纳先生,你记得我提到过这里少了一只哑铃,我让你注意这事,可你却忙于别的事,几乎没有考虑,而你本来可以根据它得出正确推论的。这屋子既然靠近河水,而且屋里又丢失了一件重东西,那就不难想象,哑铃是用来压重,为的是把别的东西沉到水底去。这种推测至少是值得验证的。艾姆斯答应我可以留在这屋里,所以,昨晚我在艾姆斯的帮助下,用华生大夫的雨伞伞柄,已经把这个包裹钩出来,而且检查过一番。
“然而,最首要的是,我们应当证实是谁把它沉到水里去的。于是,我们便宣布要在明天排干护城河水,当然,这就迫使那个隐匿包裹的人一定要取回它,而这事只有在天黑以后才能做。现在我们至少有四个人亲眼见到是谁趁机抢先打捞包裹了。贝克先生,我想,现在该由你讲讲了。”
福尔摩斯把湿淋淋的包裹放在桌上油灯旁,打开捆绑的绳索。他从里面取出一只哑铃,放到墙角的另一只哑铃旁边。然后又从包裹里抽出一双长筒靴子。“你们看,这是美国式的。”福尔摩斯指着鞋尖说。
他又把一柄带鞘的杀人长刀放在桌上。最后他解开一捆衣服,里面有一整套内衣裤、一双袜子、一身灰粗呢衣服,还有一件黄色短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