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缓缓的驶进村落,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在一座古朴的老宅前,车队彻底熄了火。
妞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向老宅跑去,口中嘻嘻哈哈的笑着,中年妇女赶紧尾随其后,生怕妞妞磕了碰了。
后车的老爷子家属把老爷子抬了下来,我跳下车,还未等站稳,头顶传来哇——哇——的叫声。
我猛地一惊,却发现,老宅东墙头儿上站立着很多乌鸦,许是受了惊吓,纷纷的哇哇叫着飞了起来。
老爷子的家属看到漫天的乌鸦,脸色沉了下来。
乌鸦是很不吉利的鸟种,民间把乌鸦鸣叫称之为乌鸦叫凶或乌鸦催命,乌鸦叫凶是中国民间最流行的动物禁忌。俗信以为乌鸦是凶鸟,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谚云“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等,均是此类观念的反映。为禳解乌鸦报凶,民间还有各种专用法术,如遇当头聒噪,则蹬足痛骂,旋吐唾沫一口;或默诵“乾元亨利贞”五字真言七遍,等等。
如果家里有濒危的老人,头顶乌鸦鸣叫被称为寒鸦催命,旧间民俗传说,乌鸦是黑无常的化身,濒临垂危的老人如听到寒鸦鸣叫,那是黑无常勾魂索命来了,就会在惊吓中一命呜呼。
乌鸦是不祥之鸟的观念,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初民在探索宇宙万物奥秘的过程中,企图借助想像中的力量改造恶劣的生存环境,于是诞生了解释自然、征服自然的神话。乌鸦是不祥之鸟的原始信息,其实就包孕在这种出于玄想的神话之中。在中国神话系统中,曾经有过一个“十日并出”的酷热时代,当时“焦禾稼,杀草木”(《山海经·海外西经》),人类生存受到严重威胁,于是“羿仰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楚辞·天问》)。人们因此确立了日载于乌、日中有乌的认识,也产生了乌鸦为害人间的意识——“十日并出”的责任在于载负太阳运行的乌鸦不守轮流飞行的规则,一起跑了出来。“留其一日”的载负者,是给人类带来温暖与光明的“金乌”;它的降落世间的同类,则是祸害人间的罪魁。人类跨进文明时代后,这种认识依然随着上古神话的代代流传而保留下来,并沉淀为乌鸦是不祥之鸟的俗信。《诗经·邶风·北风》曰:“莫****狐,莫黑匪乌。”可见在西周、春秋时期人们的心目中,乌鸦已被铸成丑恶的象征。后世常有把鸦鸣与“天火烧”联系起来的迷信,从中也依稀可寻“驮日之乌”神话的痕迹。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的,但我好奇是,这个季节,怎么会有乌鸦?
乌鸦是留鸟,在中国看到的主要是秃鼻乌鸦、寒鸦和大嘴乌鸦。乌鸦喜欢集群,一群可多达几万只,在秋冬季节城市的上空混群游荡,而到夏天大多迁徙到东北或俄罗斯等比较凉快的地方,所以乌鸦也被称为寒鸦,只有在深秋至寒冬,才能见到乌鸦,这大夏天的,满身乌黑的乌鸦不怕晒吗?
很显然,老爷子的家属是多虑了,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头顶盘旋的乌鸦,非但没有一命呜呼,还微微的笑了。
没错,我没有看错,笑了,濒临垂危的老人笑容,说真的,很毛骨悚然。
老爷子老家的家属似乎一早得到了我们会来的消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很丰盛,吃过晚饭,百无聊赖间,我逛起了这栋老宅。
老宅是非典型四合院,什么叫非典型四合院呢?
四合院,又称四合房,是中国的一种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通常由正房、东西厢房和倒座房组成,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
四合院,是华北地区民用住宅中的一种组合建筑形式,是一种四四方方或者是长方形的院落。一家一户,住在一个封闭式的院子里。其建筑的布局,是以南北纵轴对称布置和封闭独立的院落为基本特征的。按其规模的大小,有最简单的一进院、二进院或沿着纵轴加多三进院、四进院或五进院。是北京的老民居之一。
而此刻老宅的四合院,与老北京的四合院不尽相同,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三合院,东边有一个墙头,余下的地方,倒仿建了老北京四合院。
几个厢房之间,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果不其然,这里也种植了很多和江海市小别墅花园里一模一样的白花,不同的是,这些花圃中,还种植着一些百合月季之类的。
就在我赏花期间,听到了杨泽超的呼唤,我应了一声,向东厢房一个房间走去。
例行的为妞妞做睡前检查,我为妞妞注射了每日定量的药物,妞妞对着我甜甜的笑了笑,那笑容纯真而甜美。
一刹那,我有一丝错觉,或许,妞妞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切,都是我太多心了。
回到我被分配的房间,躺在土炕上,我完全没有睡意,在这个半封闭的大山里,我还不知道要呆多长时间呢!
我想给多多打一个电话,却发现这座大山根本屏蔽了所有的信号,我不信邪的打开了手机的收音机,好吧,这次我相信了,连电波频率都没有,我叹了一口气,在这座完全封闭的大山里,我要被隔离所有现代化工具,除了电,我想,这里完全就是古代的生活。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开始打量起房间周围的布置,我住的房间很小,大概十几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