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向老爷子声音阴霾,目光扫过站在门边的安衡,喉中突地溢出嘶吼的笑,脸上有恍然大悟、也有勃然大怒,然后一口气抽不上来差点吐血昏迷。
向建森双腿一晃跌倒在地,惊惶不安的道:“所以萧家之前的事是……你们故意放出来的?”
中年男人颔首:“多亏了他们,才这么快找到证据。”
抱着孩子的情妇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孩子在怀中哇哇的大哭起来。魏玉香则是跌坐在沙发上,彻底蒙了的慌乱:“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眨眼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沄沄,对了她的女儿。
魏玉香连忙站了起来想要靠近向沄,却被两个武警拦住。安衡长腿长手的站在门边,看戏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嘲讽一笑:“劝你还是别靠近她,向沄现在可是涉及了二十几条人命的幕后主使之一,现在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当成嫌疑人暂时逮捕羁押。”这番话说出来痛快有、解气也有,但更多的却是冷意。
眼看着向沄魂不守舍的站在那里摇摇欲坠,他薄唇挑起讽刺一笑:“所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向大小姐这最后一场的游戏还是你输了。”
被提到名字的向沄猛地扭头,惶恐不安的眼中遮不住的怨毒与惊颤,嘶声力竭的吼着:“这一切都是安朵那个贱人主使的是不是!”为什么大好的局面会突然崩塌得干干净净,为什么安朵被抓了以后还肆无忌惮的和她争执?为什么安排好的向婧反水突然毫无动静,为什么看守安朵的人再无消息?
这一切的答案除了对方早已经有准备,她找不到更好的原因,原来她布置了两年的局面竟然全都被人看在眼中,就像是一个荒唐的滑稽剧?
安衡冷笑:“就凭你?也配我姐****夜夜守着就等着暗算你?你脑袋有坑吧!”从头到尾他对向家人都没好感,而他的直觉显然是对的,向家没一个好人,统统特么的都是些恶心的玩意儿。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阴谋诡计简直比电视里面上演的谍战片还精彩。
向沄快晕厥了过去,指着她的机枪、周围围着她的人,老布拉格的失踪、所有盘算的失败,还有那天晚上安朵犀利的几巴掌统统都冒上脑中,她脚底发软、周围混沌的在转圈。
“咔嚓!”一声,冰凉的手铐落在了她手腕上,向沄茫然的低头看着,银晃晃的颜色、冰冷的触感让她几欲发疯,而她也的的确确的发疯了。
突然控制不住的冲击、尖叫、哭泣、呐喊,像是疯子一样的唾骂着安朵、诅咒着所有人,又哭又笑、又骂又疯,吓呆了眼前的所有人。
“沄沄。”魏玉香疯了一样冲上去抱住向沄,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愤怒的挥打着周围准备靠近的人:“你们都给我滚开,我女儿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你们别想诬赖她,我会请最好的律师给她辩护。沄沄妈在,妈会保护你,妈……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脖子就被人反手卡住,向沄抖着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低着魏玉香的太阳穴,脸白得像鬼一样的颤抖着,神色疯狂而压抑的吼着:“全都滚开,否则我杀了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被向沄控制在怀中当人质的魏玉香更是浑身僵硬,雍容贵气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泪水糊了她精致的妆容,她抖着声音喊着:“沄沄,我是你妈妈啊,我是你妈啊!”为什么她的女儿现在竟然用她来当人质?她、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时候她的女儿变得如此恐怖吓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妈。”向沄血丝密布的眼中满是暴躁惊乱,嘶哑着崩溃的喊:“你既然是我妈,那当然就该为我付出是不是?妈,我求你了,你那么爱我肯定愿意帮我的对不对,你别动、你乖乖的别动就好。”
“向沄,你在做什么!”楼梯间传来向锡震怒的吼声,之前赶去楼上的武警刚将他从房间放出来,不等准备的一下楼就看到了让他声色巨裂的一幕。
向沄泪水糊了满脸,嘲讽而讥诮的笑:“我做什么你没看到?我做什么?我当然是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她所有的报复都还没实现、想要的东西都还没拿到,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上帝如此亏待她,她不甘心!她要活着,痛痛快快逍遥自在的活着,等待下一次的机会,那时候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意,她会亲眼看到安朵死了才离开,会亲手将现在的局面扭转过来。
她能算计安朵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这一切的前提当然是她不被逮捕。
向沄颤抖着浑身冷汗的手,低着魏玉香的太阳***干舌燥又疯癫到了极致,泪水模糊的嘶吼:“妈,你那么爱我,肯定愿意换我一命对不对?你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吗,那现在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砰。”一只茶杯突然从安衡手中扔了过来,抛物线极准的砸在了向沄的手上,她本就颤抖的手一虚,手枪哐当一下掉了下去。很快旁边等候依旧的武警迅速扑过去将魏玉香推开,一把压在向沄身上,膝盖滴在她脊背上,瞬间将她压制。
这一切的变故发生得极快,等向锡冲下楼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彻底结束。魏玉香呆滞的看着仍旧在嘶吼咒骂的向沄,受不了的捂着嘴大哭出声。向锡大步冲上去抱住她:“妈,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阿锡、阿锡,你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