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厨房里张罗了完毕,兴奋的从园子里走出来,想的是园子来了贵人,那么就说明她家老爷,前途也不是一片灰暗,却没有想到她走进园子,看到的便是一脸愤怒,脸胀红,瘫坐在地上的储良之,“诶,老爷,你这是怎么呢?怎么跌倒在地上。/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了?”
说话间,王氏扶起了储良之,拍了拍他身上灰尘,拿了一杯茶给他压惊。
储良之喝了一口茶,这才长长的缓了一口气,愤怒的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件事断不能再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什么意思?老爷,你在说什么,莫不是太子殿下给了你太大的压力?”王氏顿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的看不清状态啊。
储良之闷闷的低哼一声,“这些事,你不用过问。”
“厨房里备了上好的菜品,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人哪里去了?”王氏是当家主母,自然关切的是这些。若是他们走了,这上好的菜品不是白白浪费了。
储良之本来心情就极其的烦躁,经了她这么一问,更是烦躁不安,低吼出声,“你当真把他们当了贵人,他们可是想着要灭掉了我们相府的!来就是给我添堵的!”
王氏吓得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这这……老爷你虽是犯了错,但是不至于要毁了我们相府吧。不说功劳,苦劳也有的吧,这些年太子殿下不在京,整个朝堂都靠你支撑的,现在这是要过河拆桥!”
“自古皇家无情,吃的皇粮,理所应当为了皇家出力,你认为他们会感恩吗?烦了,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静。”储良之提及这些事,便是不可遏止的愤怒。
王氏一脸的不理解,想得这些复杂的事情,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她刚刚走至门槛,便听到储良之唤了暗卫来,心下好奇,不禁驻足听了起来。
“杀!杀了她!若是让她再任性下去,定会毁了我们储家。一定要不动声色,小心处事。”储良之的眸底全是冷意,储雨漫胆大包大,若是他真的再纵容下去,怕是会控制不住。
唯今之计,只有让她消失,那么他才可以无了后顾之忧。
王氏闻得,惊恐的捂着嘴,杀?毁了储家,难道说的是雨漫。天哪!皇弟的贵妃,老爷竟然也敢动手!不不!切不可让老爷做下如此的错事。
当年若非有储雨漫进宫周旋,她家老爷又岂会有了今日的辉煌。人不可忘本,她一直这么认为,毕竟她是出自书香门第,在意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
想得这里,猫手猫脚的出了书园,忐忑不安的揉搓着双手,怎么办?眼下她要怎么通知储雨漫,让她避开这个劫难。她虽然不太懂朝中的事情,但是隐约的知道一些,近日来储雨漫因为九皇子生病的事情和他家相爷也闹得有些不愉快。
看起来就是因了这些事,所以让老爷起了杀心。
老爷啊老爷!那是你的亲妹妹,你怎能下得了手!而且储雨漫死了,生在病中的九皇子怎么办。她已为人母,怎忍心了那小侄子受苦。
之前储雨漫未进宫之前,一直和王氏的关系不错,再加上她进宫之后,得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这个嫂嫂,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她完全的谨记着。
这次出手,一来是不想储良之做下了错事,二来是不想储雨漫有事,她狠不下来心。
她便立马让身边的心腹刘妈的儿子带了消息给储雨漫。刘妈的儿子是在宫中当侍卫的,这此年也小有成就,就是因为有储雨漫的周旋,所以刘妈也才心甘情愿的效忠了王氏,帮她处理了很多府中她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此事后的第二天夜里,锦鸢宫。
嬷嬷悄悄的领了一个人进入锦鸢宫的偏殿,叮嘱了几句,这便去了内殿里,站在珠帘后小声的说着,“娘娘,储夫人的义子过来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王氏一直把刘妈的孩子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早早的便收了为义子,这两母子也就死心踏地的为王氏效劳。这义子也是为了方便给储雨漫帮助,帮了她在宫中替储良之处事。
储雨漫微抬眸,自从她和储良之闹翻之后,便一直没有联系了,这会儿找来是为何事?她有些警惕的问:“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是储夫人带来的消息,同时我们的人也带了消息进来,说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找过储相了,后面储相的情绪有些崩溃,找了暗卫来,夫人似乎偷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让她的义子给您带了消息过来。”嬷嬷也心下有些疑惑,难不成是相爷有什么举动。
储雨漫闻之,倏尔起身,加了一个披风,便随了嬷嬷去往偏殿,她刚进了殿,王氏的义子蒋爵便迎了上来,“拜见贵妃娘娘……”
“蒋参将,不必如此多礼,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储雨漫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虚扶了一把,让他起身。
蒋爵闻之,立马起身,面色沉重的说着,“干娘让我带了话给您,说是近来要加强了锦鸢宫的侍卫,不要参加任何的宫宴,以防有人暗杀您。”
储雨漫听后,睫毛微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弧度不大,这倒是让蒋爵愣了一下,贵妃娘娘居然如此的冷静。良久之后,她幽幽的出声,“本宫知晓了,嬷嬷让人送了蒋参将离开吧。”
“是。”嬷嬷立马引了蒋爵出门,让他从偏门离开,毕竟他是宫中的侍卫,所以在后宫走动,不奇怪。
储雨漫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