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华讥讽的回到:“我的舞儿可是差点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呢,问问你那宝贝公主,本王未将这凌迟之刑加于你女儿身上,已是给你东晋莫大的脸面了。”
他是东晋国的国王,从来没有人这样与他说话,他的脸色极其难看,气得差点晕倒。正要发作,便听孙氏趁机道:“瑶华公主派人侮辱了臣妾的女儿,求皇上做主!”
“谁让她自己蠢撞上来了……”瑶华还想再说,只看到皇上眼色一凛,暴怒呵斥了一声,皇后拉了拉她的手,“瑶华!”
瑶华公主不太情愿的跪了下来,委屈道:“父皇,女儿知错了。”
本欲发作的皇上只感无力,恨恨的看了一眼躲在皇后的身后瑟瑟发抖的瑶华,衣裳不整,头发不整,神色慌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这昔日最为宠爱的女儿,竟也是这般的狠毒,不仅冒然行凶,还被人抓了个正行,真如夜非白所说只是徒有其表。
皇上抚额:“我一向疼爱你,本想把你多留几年,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等错事!来人,把公主带回菁华宫,三个月内不许踏出一步,罚俸禄一年。”顿了顿,见夜非白丝毫没有满意的样子,片刻后继续道:“孙将军多次进言称其子孙耀阳倾慕你多时,我看也是时候把你嫁出去了,这三月你便待在菁华宫,三月后择日完婚!”
想那孙耀阳能更好地对待瑶华的吧!
孙氏本不喜欢瑶华嫁给自己的侄子,可在看到瑶华公主面色惨白时,心中便涌起无限的恶毒,她不让自己的女儿好过,她也不要让瑶华公主好过,便朝皇上拜了一拜:“皇上英明,臣妇替侄儿耀阳谢主隆恩!”
瑶华公主看了一旁的欧阳舞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狠毒,想起孙耀阳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长指陷入掌心。
“皇上……”皇后在一旁本欲求情,可看到皇上阴沉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哼,皇后,朕本念你多年主持后宫有功,却不想竟是你祸害后宫多年,以后你便去冷宫吃斋念佛。”想起自己那些未曾见面的子嗣,继续道:“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出一步!”
皇后闻言只觉天昏地旋,昏迷在瑶华怀中。
“母后!父皇,母后她……”
“做好你自己的事,不必多说!”
瑶华公主几乎要发疯,愤恨的瞪了一眼一旁无事人一般的欧阳舞,这一切都是欧阳舞这个贱人搞得鬼,却被一旁夜非白阴冷的眼神震慑。
夜非白慢慢上前,轻勾嘴角:“你不是想知道舞儿哪里比你好么?本王便告诉你,你所有地方都比不上舞儿,唯有一点,是本王最为欣赏的,那便是你的……”唇角的笑意越发加深,“愚蠢。”
瑶华闻言失魂落魄般跌落在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皇上见状说道:“来人,送皇后和公主去该去的地方。”说完咳了一声后,缓了缓脸色,对着欧阳舞笑了笑,道:“舞儿可有受到惊吓?”
欧阳舞淡淡一笑:“并无,只是……”
“只是如何?”
欧阳舞淡淡的瞥了眼与欧阳袖一起站在一旁的孙氏,扬起的唇角隐含着一丝讥讽:“皇上刚才也已知晓,民女的母亲生前便不好过,既已过世,做女儿的,便不希望母亲的嫁妆落入他人之手。”
闻言,皇上看了看欧阳流以及孙氏,两者脸色均不自然,朗声道:“那是自然!”
孙氏浑身发抖,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是皇上的旨意!看来只能找孙府,把这个钱凑出来吧。
孙耀阳自从得知皇上允了自己与瑶华公主的婚事,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东晋国第一美人,第一尊贵的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他终日喜气洋洋,出去玩乐时与他那帮酒肉朋友使劲地吹嘘着,只觉得挣足了面子。一时之间,孙府也成了京城中的新贵,连日里不少闻风而动的人,都带着礼物拜访巴结,孙耀阳为此得意洋洋,整个孙府也都觉得面上有光。
皇上下旨宣孙耀阳进宫,说是就婚嫁事宜讨论讨论,等各项事情讨论完毕已是接近午时。
孙耀阳正欲出宫,却见一个穿着粉裳的宫女拦在了他的前头:“孙公子,公主正在等你呢,请跟我来。”
这位宫女正是瑶华身边的欣甜,样子毕恭毕敬的。孙耀阳虽是即将成为驸马,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敢违背的,没有瑶华公主的召见,他是万万不能上自做主的。如今得知自己被公主召见,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眼睛几乎都眯起来,形态不免添了几分猥琐。欣甜看着孙耀阳这副神色,眉头也是轻轻一皱,这样的男人未免过于轻浮,与瑶华公主心心念念的夜非白想必,不知道是差了多少!
瑶华公主自被禁足菁华宫后,刚开始还有几分期待,皇上那么疼爱她,怎么舍得惩罚她,怎么会把她嫁给孙耀阳这样的纨绔子弟。可她不知道的是,皇上忌惮夜重华,更是恨毒了残害子嗣的皇后,如今对这个疼爱的女儿的喜爱也少了几分。
瑶华公主呆在菁华宫里的日子越久,耐心也渐渐被磨灭,对欧阳舞的怨恨更是深厚。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