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卿端坐在梅轩亭内,遥望着眼前那一片即将凋谢的梅花。想到了远离皇宫的窦桑纯,大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在净泰尼姑庵里过得可还好呢?
好几次他都想去探望她,一想到窦桑纯临别前倔强的神情,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在皇宫内的轩辕翎又备受他的诡计,假若现在将她接回来,只怕会乱了自己的全盘大计。
“王爷真是好情致,这深更半夜的坐在寒风中只为欣赏这片红梅?”假窦桑纯笑意盈盈的走到了他面前,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
轩辕卿些微反感她的放肆和不规矩,“下去,你现在是琉毓国的太后,被人瞧见你这般靠在本王身上,你说他人会做何感想?”
假窦桑纯伸手掩住唇,轻声一笑。
“王爷,你想太多了,这夜深人静的谁会来这片禁地呢?难道,王爷一点都不寂寞吗?要是寂寞的话,不如让我陪着王爷可好?”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游移着。
她温热的鼻息喷涂在他的脖子上,心有些酥麻,痒痒的。
他一双浓黑的剑眉顿时不悦的皱起,大掌抓住了她的小手。“少往脸上贴金,本王要女人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双破鞋,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动不动就想爬上本王的床。”
乍听到“破鞋”二个字,女子七窍生烟,这轩辕卿真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枉费她千方百计的勾引他。
“那么,在王爷心目中,窦桑纯就不是破鞋了吗?别忘记了,她与轩辕烈连孩子都生了,王爷敢说她不是破鞋吗?”女子抬起头,怒火满满的双眸盯着眼前一言不发的轩辕卿。
同窦桑纯相比较她的确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起码也不算太差不是吗?凭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能三番两次的践踏她的自尊心,她说错了吗?
轩辕卿起身,大掌狠狠地掴在了女子白皙的脸颊上。“谁都没有权利骂他深爱的女子,谁都不可以。
女子捂着被轩辕卿打过的脸颊,火辣辣的一片提醒着刚才那一巴掌是真实的。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在你心目中我一点都比不上窦桑纯吗?若非有我,轩辕卿你以为能顺利的让轩辕翎喝下那几碗毒药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想得到自己赢得的,这也有错?”女子大声说道,眼眶急速转红。
她不过是想好好过,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罢了。凭什么轩辕卿要打她一巴掌,为了权势她为他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呢?
见她伤心落泪,轩辕卿竟有些心疼,该死的,都是这张容貌惹的祸。他不能对一个替身动心,更不能对她怀有仁慈之心。
“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窦桑纯这个名字根本不配从你口中说出来,下次若是本王再从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轩辕卿内心凌乱,丢下狠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梅轩亭。
女子抬首凝望着轩辕卿远去的背影,她眼中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连她刚才委屈的神色都消失无踪。
刚才那样做,不过是想惹怒轩辕卿,令他发怒,她要他自乱阵脚。当一个人心急或者是乱套之时就是敌手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她如今安然无恙进了皇宫,他以为自己胜算在握,大权所归,可她还没答应让他顺利的继承皇位。与其让轩辕卿得到皇位后而摒弃了她,倒不如她就安安心心的留在皇宫内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太后娘娘。
有轩辕翎当靠山,今生今世她要窦桑纯不得进宫一步,而她就能代替窦桑纯活下去,霸占她所生下的儿子,霸占原本属于窦桑纯应得的后宫地位。只要皇太后那老太婆双脚一瞪两眼一闭,这琉毓国的后宫还不是由她有掌权吗?到时候,她便是翘楚之首。
皇后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她如今还不是一样得到了太后之位,别说是轩辕卿,哪怕是轩辕翎都一样要听从她的安排。
哼……我会把我失去的一切统统夺回来,窦桑纯我要你痛不欲生,亲眼目睹这一场悲剧是如何发生在你眼前的。
轩辕卿步入房间,他双掌支撑在大圆桌上,面对刚才在梅轩亭内的假窦桑纯,差一点他就心软。换了一个人,只要面对和窦桑纯一模一样的花容月貌他也会控制不住的迷失自己。
不行,这样下去,他的全盘计划必定会乱套。
看来要先下手为强了,等轩辕翎搬来救兵的话,他的一切部署都将白白浪费掉。这样一来,还缺少握在手中的筹码。
他想到了一条诡计,眼神陡然转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唯有琉毓国后继无人,老太婆才会把皇位交出来,到了那时候,他就能登基称帝。
看来,那一支从南郡国请回来的死士军队能派上用处了。
“卿儿,你可歇息了?”站在门外的李奔问着房中的轩辕卿。
他不睡觉,这深更半夜的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轩辕卿想了想,还是请了李奔进来。“舅舅请进,我还未睡下。”
心想上次对于李奔派出去的刺客被轩辕翎识破后,自己对李奔的态度过于无礼,他想趁着今晚好好地对李奔解释一番。
一听轩辕卿说没睡,李奔二话不说闯了进去。他喘着粗气,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喘匀气之后,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
坐在椅子上的轩辕卿冷眼望着径自喝茶的李奔,见他急切的模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李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