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请勿转载!
徐夫人看了一眼那副古画,又看了一眼那四样玉器,沉声叹道:“老太太的诚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嗳!罢了,老夫人如此虔心,我就再跑一趟你们家二公子从小吃海念佛的是个极好的孩子,若促成这事儿也是我的功德。”
思来想去,谢老太太又叫人把自己收着的一卷古画拿出来,另外又添了四样玉器,当即起身朝着徐夫人深深一拜,叹道:“我这两个孙儿便是我老婆子的命啊!今日我们二小子的终身大事就全攥在夫人的手里了,还请夫人尽力成全。俗话说,好事多磨,宁侯府门第高,我们是高攀了,可这一对儿小儿女情投意合,那卫家郡主早就说出了非我家二小子不嫁的话,我们家这小孽障也说非卫郡主不娶。所以这事儿还请夫人想想办法,若促成这桩婚事,老婆子我必有重谢!”
第二日,谢老太太看着徐夫人亲自送回来的礼,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里琢摸着徐夫人的分量还是不够重,又着急跟谢家私交比较深的官宦之家却再也没有比徐夫人封号更高更体面尊贵之人了。
这便是端茶送客了。徐夫人自然不好再坐,当即起身告辞。韩芮便叫人客客气气的把这位夫人送出门去。徐夫人出了宁侯府的大门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府门的匾额,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谢家老太太的礼可不是轻易收的,回去还是给人家原原本本的送回去吧。
韩芮看徐夫人木木然的样子,便微笑着对旁边的丫鬟说道:“徐夫人的茶凉了,再重新换一盏来。”
这徐夫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会被韩芮给刻薄一顿的,她甚至也想过自己会吃闭门羹——毕竟这两家的门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宁侯府瞧不上谢家也在情理之中。然却没想到韩芮居然这样贬低自己的女儿来拒绝这桩婚事,这让她真真的无所适从了。
韩芮出来见客,跟徐夫人寒暄了几句,拐了几道弯儿问明白了她是来提亲的,当即便笑了:“我们家那野丫头居然也有人敢娶?不瞒夫人说,人家敢娶,我们还不敢嫁呢。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不知书达理也就罢了,整日里胡作非为的。前日我们家老太太还说,得让这丫头好好地收收心,让我好好地管教管教才行,不然将来嫁出去也是祸害夫家,辱没母家的名声。”
工部员外郎夫人徐氏乃是五品的诰命,虽然一个五品诰命在宁侯府还不够看,但她上门做客,门上的下人也不好怠慢。当下客客气气的请进花厅奉茶,又着人去回韩芮。
谢老太太却也不理会这些,只管自己穿了出门的衣裳带着管事娘子们出门,去求跟他们关系要好的工部员外郎夫人帮忙去宁侯府提亲。
柳氏不敢再多说,当时回房去就称身上不痛快,晚间又叫人去请了女医进来给自己诊脉,第二天便称病不再来上房给老太太请安了。
谢老太太摆手道:“这事儿啊,还是我来替你操心吧。”
“你依着老太太的意思是……”柳氏万般不情愿的样子
“这孩子虽然老实,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再说,这男女之事,素来都是情由心生,你情我愿的。你也是过来人,说什么迷惑不迷惑的话?”谢老太太摇头道。
“老二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他定然是被那卫郡主使了什么法子给迷惑了。”
谢老太太沉吟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武将世勋之家的女儿的确是骄纵些,更何况是宁侯府。然而,你的儿子你自己也该知道。你看老二那孩子从小到大何曾这样过?你说他像是一碗清水这话不假,可这清水里也是容不得一点杂质的,若有,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老二喜欢卫家的郡主,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如今你这个当娘的能狠得下心违着他的心思给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进来?”
柳氏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明鉴,儿媳也是为了老二着想。您看老二这孩子心思清明的跟一碗水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咱们却不说宁侯府枝繁叶茂乃是朝中重臣,单说卫郡主那形式做派您老也该是有所耳闻的,您说,咱们老二若真的娶那样的媳妇,将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她还不得把老二给欺负的跟孙子一样?且不说这三纲五常了,恐怕连大家的面子都保不住了。”
谢玉,两个人一起躬身退下,旁边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悄无声气的退至廊檐下。屋里一时没了外人,谢老太太方问柳氏:“你究竟是在顾虑什么?这会儿没外人,不妨如实说出来罢。”
谢老太太朝着谢家兄弟俩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儿都不用伺候着了。”
柳氏无奈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儿子,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速来瞧不惯宁侯府武将世家的作风,觉得这等人家一来位高权重,二来对女儿娇养的很,他们家的女孩子飞扬跋扈,进了门不好拿捏,没办法立规矩。是也不是?”谢老太太问柳氏。
“老太太!”柳氏恨恨的看了谢玉宇一眼,心里恨不得上去抽这不孝子一巴掌,只是当着婆婆的面儿没敢。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去托人去宁侯府提亲。”谢老太太说道。
柳氏还想说什么,却被谢老太太抬手止住。
“是的,孙儿确定。”谢玉宇坦荡荡的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谢老太太只看着谢玉宇,问:“你是确定非那卫郡主不娶了?”
“老太太!”柳氏无奈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