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胡些什么?想你师兄想昏了头?”莫忧气恼,她怎么无端栽赃,这要是莫扰在这里,绝技不会放过她。
“你不要装蒜了!你跟程星索勾结,害我师兄,你以为我不知道!”裴三三气得肩膀都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从程星索嘴里听到“听风眠”这三个字,她也不会相信,莫忧竟然会跟他勾结。
毕竟同吃同住好些天,她自以为认清他的为人,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几个月以前,我们还不认识,的确有来自不知名集团打来的款项,要买一个叫夏雪逸的人的命。
但是我推掉了。
至于后面抓那个素素,逼你师兄现身,那都是我和我弟弟的计划,你嘴里的后来跟他勾结令夏雪逸,是绝对子虚乌有。
你信则信,不信也罢!”
莫忧忿忿地准本甩手走人,真是扫兴,还以为来干什么,竟然是先礼后兵,求救不成就翻脸问罪。
裴三三蹭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横亘在莫忧脖子上,冷艳凝着他,不悦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救人?
去还是不去,一个字。”
莫忧嗤嗤然,英俊帅气的面庞写满了不屑,黑色的外套还在手中,攥得紧紧的。
“不去!
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去救你姘头。
我莫忧对天发誓,我要是跟你去救人,来世我不做人做猪狗!”
“你!”裴三三咬牙切齿,目光如炬,快要喷火一般,霍地一下,她收回长剑,决然转身。
“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
下次再见面,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弹指间的功夫,那抹娇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莫忧的视线里,他眼底浸透了失望与苍凉,背靠苍茫长江,显得无限寂寥哀伤。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无奈地闭上眼,“莫扰,我想静静。”
莫忧站在他身后,目光像是风中的野玫瑰般妖艳带刺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刚要话,却又得到了莫忧的一句“想静静。”
他只好闭嘴,转身要回船上去,走到岸边的时候,却又硬着头皮,背对着自己的兄长道,“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兄长你倾心,你好自为之!”
完,一个纵跃,向着江面中心飞去。
莫忧的发丝衣角在江风中飞舞萧瑟,眼角布满荒凉。
耳边依旧是裴三三绝情的话语。
而彼时,顾世杰被囚禁在冰窖里,周围的降温设置被关了,虽然不至于冻死,但是身边一座冰砖墙,呆长了还是懂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之前跟裴三三计划好的是,他假装离开江城,而裴三三假意回到程星索身边,以此来套出夏雪逸的下落
他跟玫那躲在狮城名居的一座普通公寓里,终日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吃罐头泡面大半个月,而裴三三那个时候每天坐在床上,当着莫忧的面按手机给他发送最新的信息。
也许就是这样,她心底的心思才会被莫忧窥探。
可是谁知道,最后裴三三竟然跟程星索领证结婚。
他都以为裴三三要放弃这个计划了,结果今天凌晨,他却收到了行动的讯号。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敢断定,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回不去了。
从程星索一扫之前的谦逊绅士,变得疯狂嗜血来看,他已经恨毒了裴三三。
幸亏今早,裴三三不愿意再见到这个男人,不愿意再跟他多一句话,否则跟他一起来了,还是遭了他的暗算,现在指不定会怎样。
门吱呀一声开了,郑宇走进来,拿着一个摄像机,面无表情地对着他拍照。
顾世杰脑子像是被重锤敲了一记!闷声一下,鲜血就要流下来。
他惊恐未定地盯着这个年轻的韩国男人,他是程星索的人。
“你拍什么拍!停下来!听到没有!”
他一定是受程星索指使,要把他和夏雪逸以及那个女人的惨状拍下来,去要挟裴三三。
不可以!
千万不可以!
所有的呼喊威胁都是无济于事,这个男人根本充耳未闻。
门重新关上的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流淌出一种绝望,那种无力的绝望从五脏六腑渗透进脚底淹没了他整个人。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笼子里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喊,“你醒过来啊!她快要落到那个男人手里了!
你醒过来,去救她!”
笼子里的男人纹丝未动,甚至听不见呼吸。
只有那保持僵立的动作,还证明他是一个活物。
裴三三联系不上顾世杰了,她只好去找玫那,狮城名居在雄楚大道附近,天桥那里,旁边是万象生活广场。
她按着地址一步步就找到了,乘坐电梯到顶层,她摁开门铃,门里的人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就将门拉开。
门一开,一桶黑色液体兜头就浇上来,将她淋了个遍。
是黑狗血!
裴三三还没来得及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力的手给扯进去,防盗门重重地被关上,客厅里,一个娇的女孩儿被反绑着捆在沙发上,嘴唇被胶带封着,只露出那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楚楚。
裴三三连眼帘都被厚重的黑狗血给糊住了,几乎不能睁眼,迷蒙之间她被一双手给提起来,丝毫不手软地提进了浴室。
噗通一下,丢进了浴缸里。
花洒和水龙头齐开,她在水里被呛得连连咳嗽,不住地扑腾,却因为道法暂时被封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