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服,或者离开?
看着笑得淡然,笑得优雅地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望着所有人的金发男子;看着他那淡淡得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却在之前以雷厉风行的方式,解决了八大公爵之首的白怀特公爵,以及那些倾向白怀特公爵的血族。
众人不由自主地低头。
他们绝对不承认,他们不敢仰视那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们只承认,他们突然有了研究地面花纹的兴致。
可惜,当他们看到地面上那留有无数战斗痕迹的坑时,他们又陷入了纠结:
身为纯血种,虽然死亡很困难,但人家之前已经杀了一大片……
身为纯血种中的贵族,虽然地位很高,但盖不住人家是远古王者血脉后裔,是真正的血族之王……
身为纯血种的掌权者,虽然他们当年没有伙同其他掌权者一起给卡宾家的历代家主制造障碍,但手上却也不算干净……
……
所以,诚服,或者离开?这***真是个让人想要死一死的难题啊!!
伊雅看着陷入为难中的众人,又看了眼打从确认白怀特公爵死亡之后,就脸色难看得好似要吃了鲁鲁一般的艾瑞斯公爵等血族,不安地望坐在高处的鲁鲁——鲁鲁现在实力如何,说句实话,谁也不知道。但是鲁鲁是否以实力压倒几大公爵的联手,这却是他们昧着良心和理智,都无法给与的肯定回复。
所以,他担心那些公爵们回过神,然后干掉鲁鲁这个要正大光明站头他们头上,成为血族真正王者的男人。
鲁鲁有感,金色的眸子望向了伊雅,然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微笑。
伊雅被安抚,垂眼。
一直在观察着鲁鲁,小心翼翼探测着鲁鲁真实想法的玖兰枢却顿感不爽。他皱了皱眉头,瞥了眼身后仅剩下的两个手下:蓝堂弃与橙茉夏实,又觉得无奈:
【鲁鲁,为王之道,是各方的均衡,而不是消灭所有敌人的残暴……鲁鲁,你这样,让那些有其他的心思的人,怎么愿意待在你的身边呢?】
【……鲁鲁,你怎么知道那些倾向白怀特公爵的,就一定是反对你的人呢?鲁鲁,你怎么就因为我没有昏迷,就不愿意给予我一眼呢?】
想到这里,玖兰枢再次抬眼看鲁鲁。而彼时,鲁鲁却因为突然感受到法洛斯的微弱气息而闭上了眼睛——他要仔细感知法洛斯的方位。
玖兰枢不爽,咬牙,心一狠,抬脚,走向了出口:哼,你不是说出口在那里吗?你不是说让我滚去神族那里吗?哼,你以为我不敢吗?哼,我走了,再贱!
于是,突然傲娇起来的玖兰一族族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别人或佩服,或看好戏,或看死人的眼神下,大手一挥,带着仅剩的两个手下,抬头挺胸,迈着小碎步,连衣袍都没有一丝波动地,一步步走向出口。
“陛下?”守门人改了称呼,显出了身影,凑近鲁鲁,告知闭眼,貌似思维陷入一定状态的鲁鲁有关玖兰枢的走向。
当然,这不是她情绪激动,忘记了两人之间可以开公共频道,而是鲁鲁陷入了一定状态,她贸然插//入,没准就被当做了敌人袭击来着。
鲁鲁猛得睁开眼睛,望向那“决绝”的身影,又望了眼那些揣摩他态度的血族们,嘴角一勾,轻描淡写道:
“出口在那里,不是吗?”
众人抽气,却不由自主得望了眼那因为鲁鲁的声音而脚步凝注,结果却在下一秒几乎瞬移离开的黑发身影,顿时有种旁观了某种jian情的可怕想法。
但很快,他们就回过神了,换上了贵族必须有的虚伪优雅表情,得体地向鲁鲁行了个礼,丢下一句类似于“此事重大,需要和家人/家族的长老商量过后才能答复”的推脱话语,走向了出口。
“陛下?”站在鲁鲁一方的萨斯家、奇拉家的众人不解,望鲁鲁。
鲁鲁却望向艾瑞斯等人,开口:“你们的选择呢?”
“跟随您是吾等的荣幸,”拉罗优雅欠身,拖着已经被他安抚好,但表情依旧很臭的艾瑞斯,表示了诚服。
接着,其他公爵,以及公爵下属们,则纷纷行礼,表示了诚服。
而这样的发展,则让某些因为地位较低而被迫慢走一步(其实就是挤不过那些高手的家伙们)血族不解,陷入了犹豫,最终却因祸得福刷了一把鲁鲁等人的好感度。
另一边
傲娇的玖兰枢终于在一波又一波的冷风下,恢复了正常的思维。
他望向只有接近神族居住的神域才会出现的奇特天相,各种磨牙:他只是负气得那么想,又不是真的想要去神族那里,结果***竟然如此给力,直接送他到了这里?!混蛋啊……鲁鲁是混蛋!卡宾是大混蛋!!
“姓卡宾的都是***混蛋啊!!”玖兰枢气得仰天长啸。
蓝堂弃和橙茉夏实嘴角抽,如此傲娇疯狂的族长大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破?会不会被灭口啊?!
下一秒,指腹捏着另一只手的拇指指甲的橙茉夏实就被玖兰枢抓住了脖子,并随着咔嚓一声,化为了灰烬,随风飘逝。
“族长?”蓝堂弃不解,族长难道被那位萨斯公爵附身了?
“她是白怀特公爵的人!”玖兰枢内心深处闪过一丝的茫然:虽然对她之前和此刻的举动有些怀疑,但雷厉风行却不是他一贯的作为。不过即使如此,他的表情却坚定无比地回答了唯一手下的疑惑。
“哦,”蓝堂弃点头,一向懒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