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乱的侯府后院.紧张地产婆丫头.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十五年前那个至今都让他震惊的梦里面他像是亲生经历了赵尹沫跟赵尹厚的出生.
他一直记得那渺渺中传來的一哀柔婉转地声音低低切切地说着:“我本花妖.你为我取名妖娆.八十一载甘露之恩.我用一生來报.”他一直记得一朵火红地彼岸花绕着他一圈圈地打着转.它消失之时便是赵尹沫出生那一刻.她亲眼见着彼岸穿进了产房.那浓郁地花香他记忆犹新.可是……怎么却是花妖儿说出了那番话.究竟是他遗漏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根本就错了.
隐隐地他觉得就连这个梦他也遗忘了不少.他总觉得还有什么关键的地方他忘了.他应该想起來.比如.彼岸为什么他如此熟悉.比如.时常听到的木鱼声是从何而來.
花妖儿.妖娆.木鱼声.和尚.苦纳寺.他的梦和她的梦是否有何联系.又为什么是花妖儿.他一度以为是赵尹沫啊.似乎那才是最合理的解释.曾经他一度发誓要娶赵尹沫.不仅因为她是他师傅、师母的女儿.更因为那个梦.那熟悉地感觉将他紧紧拉扯.但是.自从花妖儿出现以后他越來越少的把赵尹沫跟那梦里的彼岸花联系在一起.倒是花妖儿……
“我本花妖.你为我取名妖娆……”他很确信这是只有他知道的言语.只出现在过他的梦中.他从沒告诉过任何人.可是他现在确实是听到了花妖儿说出了这句话.同样的身处梦中.这是巧合吗.一切巧合都有其必然性.一切不合理不代表不存在.
“妖儿.你究竟是谁.”
她眉间的那一滴朱砂红印随着年龄的增长.容貌的升华已经越來越明显.就算有发丝遮盖也挡不住它的灵动.好一点娇娆朱砂.这般倾世的容颜也只有那人曾拥有过.就连那人的女儿也差了几分.为何竟是他的妖儿如此相像呢.
那人的容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实他已经慢慢模糊.可是他一直记得她那高贵典雅.优雅大方.犹如空谷幽兰.和卓卓白莲的气质芳华.半个月前的偶然遇到了那白衣夫人.她的出现勾起了渐渐尘封的回忆.那人的容貌渐渐地清晰起來.他的师母啊.早殇的师母.
很多事情原本不知道的时候便察觉不出丝毫的不妥.可是若起了一丝丝的好奇便觉得许多事情似乎极为的不合理.又因着这不合理想要探寻一个合理.从而知道了更多的意外.再探入的更深.深到跟起初的目的大相径庭.
季恒现在便是如此.他现在只想知道那和尚是谁.那苦纳寺是谁.那梦究竟因何而起.如果但只有他做了这离奇的梦还好.可是花妖儿也同样进入了这个梦里面.他不认为这是巧合.他从未怀疑过那个梦的真实性.因为当年赵尹厚跟赵尹沫出生当晚发生的事情跟他梦里面的后半段一模一样.
不.或许也有些不一样……季恒低垂着头看着熟睡的花妖儿.或许真的有地方是不一样的.至少或许他真的在那个梦里面错过了什么.
“你们何其相似.以前不敢想.可现在不得不想一想了.”
骄阳映照着山顶.幸好旁边有一棵大树.否则两个人不定会被晒成肉干.花妖儿头枕在季恒的腿上.暖暖地很舒服.睡得很沉.只有初时那句句梦语.剩下的是少女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她一睡就是小半天的时间.季恒竟也就保持这个动作一坐就是小半天.腿僵麻了也不忍叫醒她.
“唔....”花妖儿在季恒的怀里舒服的伸展了一个懒腰.刚才跑上山.这会儿腿才开始算起來.刚刚转醒脑袋昏昏沉沉的显然沒反应过來这会儿在什么地方.只是觉得怎么今天的床有点硬啊.
“妖儿你醒啦.午安.”
咦.呀.花妖儿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一眼瞧见了季恒被放大了一倍的脸庞正对着她的视线.瞬间记起了她现在在哪儿.可是她不是在跟季恒看日出的吗.怎么她竟然睡着了.果然是因为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抱歉.我居然睡着了.”花妖儿窘迫地爬了起來.居然在约会的时候自个儿睡得跟个死猪似的.真是丢人.
“很累吗.要不要再睡会儿.”看着花妖儿的窘迫.越发的赏心悦目.
“不用了.我睡好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妖儿好像很困的样子.是昨晚沒休息好.”
“嗯…嗯.”
“为什么呢.是因为……今天要跟我约会太兴奋了.”季恒坏笑地打趣着.他十分喜爱看她在他面前各种羞涩.娇憨的模样.
“不.才不是呢.”她连连摆手.
“那是因为.”
“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在帮尹沫做栗子糕.一直忙到临近卯时.所以才会这样.”
“哦.原來如此.难过昨天晚上的宴会上面沒有见到你陪在尹沫的身边.可是尹沫不是说你不舒服想睡一觉吗.还说不想被打扰來着.”
诶.两个人有些奇怪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季恒昨晚听赵尹沫那样说也沒有觉得什么不妥.可是现在一想却觉得有些怪异.那不像是花妖儿的作风.她就算是不舒服也不会借故不去陪着赵尹沫.看着面前的花妖儿明显不是才生了重病的样子.那昨天是为什么.而且花妖儿刚才说她是在做栗子糕呀.
“妖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跟尹沫说的不一样.”
“或许是尹沫小姐记错了也不一定.我昨晚的确是在膳房做栗子糕.”
“是吗.那你做栗子糕怎么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你看你脸上现在还写着我想睡觉两个字呢.”
“我……做得比较多.不是怕以后少有时间给尹沫小姐做了吗.”她隐去了是因为她在教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