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的房间已经彻底烧毁,围观的人陆陆续续地散去,残垣断壁在雨中冒出青烟,白露溪发疯地在废墟里扒着,因为她不相信赵烈就这么死去了。
白嫩的手指磨破了,但是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想法,因为她相信赵烈不会抛下她,她扒了很久,以至于所有的人都已经散去,连火星也在大雨中熄灭。
“少爷,你说过你不会抛下露儿一个人的。”雨水顺着白露溪的头发流了下来,白露溪用手撩了一下头发,洁白的脸顿时花了。
“少爷,你还有3000牛刀没有花完呢?你的媳妇儿还没有娶呢?少爷你不是说钱没有花完,人就死了是可耻的吗?”白露溪从废墟里挖出一把赵烈的飞刀。
白露溪在用手挖废墟的整个过程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是当看到赵烈的飞刀的时候,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
因为这套飞刀是赵凡客从刀塔里赢来的,赵烈非常喜欢这套飞刀,无人的时候经常用布擦拭,赵凡客送给他了以后,从来都是人不离刀,刀不离身。
“啊~~~”白露溪伤心欲绝地哭起来,因为她唯一的希望也破碎了。
“啪”废墟里传来了一声木头爆裂的脆响,紧接着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露溪自顾自地伤心,两个眼睛哭的通红,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
“哎吆妈呀,谁在我头上跺?”一个嘶哑地声音说。
一只黑色的手从废墟里伸了出来,白露溪吓的停止了哭泣。
用手掩住嘴巴,另外一只手也从废墟里伸了出来,“露儿是你吗?快把本少拉出来。”
白露溪走到手的跟前,将赵烈拉了出来。
赵烈通体乌黑,头发烧没了,用手摸了一下头说:“劳资就是半夜起来照了个镜子,至于遭雷劈吗?可能老天都嫉妒本少的帅啊。”
白露溪虽然知道这个事情有古怪但是还跑到了赵烈的怀里大哭一场,粉拳在赵烈的身上擂着:“少爷,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露儿了,你知道你不在露儿一个人好害怕!”
白露溪用手在赵烈的身上摸了一下,完好无损只是身上都灰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赵烈裂开嘴巴,一排白色的牙齿滑稽地露了出来,闪着亮晶晶地光:“嘿嘿,这不是本少没有事情吗?”
白露溪擦干眼泪,看着赵烈的滑稽样,破涕为笑。
赵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到了赵凡客的房间,赵凡客看到赵烈没有死,更是喜极而泣,只有失而复得才知道拥有时候的珍贵。
赵凡客对于赵烈没有死,感到非常奇怪,问赵烈的时候,赵烈说自己当时不在房间,但是赵凡客看到赵烈的大光头和烧秃了眉毛,虽然知道赵烈在撒谎但是还是没有拆穿,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
赵烈走出父亲的房间,就朝着刀塔的方向走了过去,因为他要去了解一下鬼手和黑衣人的情况,而且自己还有一件事情去做。
赵烈再次来到了大宅前,穿过诡异的宽窄巷子,来到巨大青铜门前,青铜门前的花纹斑驳,风吹日晒让昔日辉煌的铜门爬满了铜锈,赵烈叩响了大门。
时间的魔法将赵烈带回昨日,自己刚刚取得第一把刀的情形。
门缓缓打开了,风吹着乔不死一丝不苟的头发,鹰隼似的眼睛盯着赵烈。
“小子,你是来献祭的吗?”乔不死青铜面具遮住的半张脸没有一丝表情。
“先生,需要献祭什么?”赵烈说,强忍着一腔笑意,第一次来这里赵烈总是想起前世的吸血鬼。
“一只羊或者一头牛。”乔不死用手摸了一下头发说。
两个人相视一笑,乔不死说:“小家伙,告诉我,你今天来要做什么?”
“我猎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把刀。”赵烈说。
“恐怕你是最年轻的猎刀人了。”乔不死鹰隼一样的眼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赵烈刚要将鬼头刀交给乔不死,乔不死没有接刀,说:“你猎到的刀,需要自己将它放到刀塔中,这是一种仪式。”
他的说话神态之神圣,让赵烈感到一种使命在召唤的感觉。
乔不死带赵烈进入刀塔的大厅中,一副副巨大的壁画高高站在半空中,人在巨大的壁画前渺小的像一只青蛙,眼里只有一副副壁画。
一副黑色的壁画吸引了赵烈的目光:灰黑色的天空下,暮云四合,无数黑色双翼魔在苍穹下盘旋,天地交界的地方灰色白的火焰从地上烧向了天空,地面上建筑都笼罩在魔影和灰白色的火焰中,九座山像九把刀刺开了灰黑色的天空,在九座山下,九块黑色的石头下压着九只魔,魔的额头上有白色印记,他们挺着魔角反抗着身上的巨石,一个人带着青铜面具脚踏在黑色石头上,一脚踏在最大魔的头上。不羁的长发和黑色的披风无风自鼓,他左手持印,右手握到,面对苍穹下无数的魔。
“魔斗士!“乔不死站在赵烈的跟前,抬头看着壁画,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唯独这幅画只有黑白两色?“赵烈问。
“其实我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我翻了很多书,只是知道这是魔纪元的事情,我怀疑在画家眼里,这个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乔不死说。
“魔纪元?“赵烈问。
“是的,我们这个世界以前是一个魔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主宰是魔,人类不过是魔在这个世界的奴隶,更确切地说是魔的矿工,干一些魔不屑于干的事情,魔纪元是人类历史上一段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