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福哥所乘的大艇开始掉头回撤,而这时清军的大队船只离他们至少有四五里远,前队五只中小红单倒是近些,已前出到距离大艇一千五百米的地方扇形散开,侧过船舷开始放炮,五艘船上一百余门大小火炮次第燃放,轰轰隆隆的煞是热闹。
可为什么说热闹呢,因为贵福哥感觉清军是在向自己致敬,鸣放礼炮致敬,要不然那些炮弹怎么只飞了二三百米就落入水中了呢?间或有几门重炮也只射了五六百米,这不是鸣放礼炮是什么,难道说船舰水上见仗就跟狗咬架一样,谁汪汪的最凶谁就能赢?
想到大清就是个裱糊匠,纸老虎,看清其反革命本质的贵福哥手一挥,大艇放心大胆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大艇一直进到离两艘红单大概四百米的地方才停住,这时清军炮火猛烈热枕起来,炮弹乒乒乓乓打在大艇百米之内的水面上,击起很多水柱,甚至有几颗铳弹也打在钢板围壁上,只是力量衰微得如同石头砸了两下···这些中小红单船大都装备的是清军自产火炮,式样老旧,火药粗劣,千斤以下火炮能打到这个距离已是极限,至于精确瞄准···侧舷前装火炮能搞精确瞄准么?
“发射!”贵福哥语气稳稳的。
‘轰!’的一声,又是一支弩箭射出去···然而过了十几秒敌船也没动静,貌似没打中,可指挥者贵福哥却指挥着几个卫士推动弩炮,改变射击角度,去瞄准另一艘红单船。
“殿下,没打中吧,要不要再补一发?”击锤卫士不禁提醒。
“已经打中了,”贵福哥笑了笑道;“不要心急,让太阳晒一会儿,弩弹制作不易,咱们不能浪费,对付下一个。”
确实打中了,贵福哥瞄准的是红单船船体中间部位的那排火炮舷窗,刚才那弩弹就射在舷窗之间的船体上碎裂了,那粘稠的火油与白磷溅的到处都是,着火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弩弹直接射进舷窗,那就会点爆里面的火药,把整艘船变成个大火炬,不过贵福哥也知道这个命中概率很小,他的射击目的只是想让陶瓷弩弹在炮船那排大开的舷窗附近破碎,火油与白磷多少溅进窗户里一些就足够了···
他的这个愿望在射击第二艘红单船时实现了,弩弹射出去不久,近四百米处的那艘炮船突然舱里白烟直冒,好像煮开水的茶壶,紧接着‘嘭嘭隆隆’就爆炸了,从中间炸成两截,两截都燃起了浓烟大火。
而这时候,被射过的另一艘红单船船体也着火了,船上慌乱声一片,已有火器和火药桶开始殉爆,火势四起。
贵福哥却不在看这两艘船,他举着单筒望远镜观测着江面,嘴里沉声吩咐;
“陆化鱼!划桨前行一百五十步,咱们对付剩下那三艘船。”
“是!”
就这样,贵福哥在四百到三百五十米距离上,以船首的装甲弩炮台与三艘红单炮船硬撼···其实应该说是他一射三才对,清军炮船已经习惯于在一百五十到二百五十米的距离与太平军激烈交火,但是贵福哥就是不再往前来了,无奈之下大部分火炮只能待命,而以少数几门千斤炮轰击,大艇上的弩炮甚少还击,三分钟前只不过发了一弩而已。
结果三分钟之后,离那古怪大艇的最近的红单船也莫名其妙起火了,火势越来越烈,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剩下两艘红单船不淡定了,所有炮手开始‘呯呯哐哐’拼命放炮,打不着对方就使劲装药,然而于事无补,二分钟后另一艘船正放着炮呢,船体船舱也是多处突然起火,而且燃烧剧烈,清兵用衣服,被子扑打不熄,那火油沾染身上居然无法熄灭!很多人皮肉都被烧穿,惨呼着满地打滚,乱抓乱挠,血肉模糊的露出了骨头,那火苗犹自不熄!
见敌船已着火,贵福哥就不再理会它,白磷一旦起火,不完全燃烧干净,不把那木船烧塌烧穿是不会停止的。
于是他准备对付剩下的那一艘船,可没等他瞄准,那红单船‘轰隆隆’一阵炸响,居然自爆了!原来是一门炮装药过多炸膛了,顺带又引爆了火药桶,把周围的炮位也点炸了···
故而贵福哥开干不久,也就是二十多分钟吧,就干沉了三只快蟹,五只中号红单,把清军船队的前锋消灭个干净。
这时候清军大队船只已经在江心侧过船舷,停锚,轰轰轰的开炮了,这清军大船上的火炮是购买的洋人铁炮,很有几尊重一千五百斤的,虽然用的火药仍旧是清军自制的,但也能打出一千五米到两千米远,虽然没什么准头,可颇有几发实心弹落在大艇周围。
‘特么的,这不是欺负老子射程近么?’贵福哥真心怒了!
他虽然吹嘘自己制造的巨弩可以射一千五百米,但那是最大射程,飞毛腿导弹的不负责射法,弩箭最后能飘飞到何处他是不知道滴,而实际上他在六百米内勉强可以概率射击···呃,如果目标是几间房子那么大的帆船,他也能保证射击精确,但是他不愿靠得那么近,清军在江面上排开四十多艘炮船,一千多门炮,一侧打个对折的话也是五百多门,重炮齐发之下,万一自己命不好,被哪颗实心弹砸烂弩炮塔,就算没挂也吓得细佬从此不举,岂不是白白穿越一回?
所以贵福哥决定前进到相距敌船一千米的距离上,弩炮以一分钟二发的速度,跟清军水师玩水果忍者切水果~~就是用弩炮瞄准一条纵线排列的三四艘敌船的中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