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事不妙韩襄阳飞起一脚把张参谋踹飞老远,而张参谋手里的手雷也滚到了堆放檑石铁刺的木箱旁,巨大的爆炸混杂着檑石铁刺等物,向四处飞散,有几颗更是打翻了船上的铜灯油壶,大火立即弥漫开来。
韩襄阳正想上去要弄死张参谋,就听到王温江的喊声“大哥!别管他!快来看看吴老头!”
韩襄阳过去一看也是眉头一紧,吴学究被一块碎木刺进了腹部,一脸苍白的说:“我是不行了!你们快走!这里我撑着!告诉我女儿说我不能去美国找她了,让她多保重!别让她知道我死了!继续给她写信,就说我要在国内搞研究!”
王温江握着吴学究的手道:“恩!一定!”站起身来对韩襄阳摆摆手小声道:“别再说什么了!让他死得有尊严些!刚才我看过了主桅杆快顶到穹顶了,你赶快爬上去炸个口子,我反打盗洞出去!快!没时间了!”
韩襄阳身上剩下的炸药,也只够在洞顶上开出个两米见方的口子,王温江就在这个口子里用精钢铲在坚硬的岩壁上,争分夺秒的开始打起z字行盗洞来,韩襄阳背上柴隐川又冲奄奄一息的吴学究点了点头,然后就爬上了主桅。快到洞口时船身已经倾斜得很严重了,王温江从盗洞内探出手来拉韩襄阳,正要进去韩襄阳觉得身下一沉,低头一看原来又是那个该死的张参谋,不知他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正死死拽住柴隐川的脚。
张参谋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笑容,加上布满黑色血管脸更显得狰狞恐怖,韩襄阳正要去踹他,脚下突然一空,楼船已经侧翻了。
王温江在上面大叫道:“大哥快把他踹下去啊!我的手要断啦!”
这个道理韩襄阳自然明白,但是张参谋抓的是柴隐川的脚,自己是想踹也踹不到,就在这个时候背上的柴隐川在耳边虚弱道:“大哥!…..”
韩襄阳只听清“大哥”这两个字,就觉得肩头一松柴隐川已掉了下去,看着陨落的柴隐川,韩襄阳更是肝肠寸断的哭嚎起来,肩头虽然轻松了心头却承重无比。
王温江也悲愤不已,用力的一拳砸在洞壁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痛,把韩襄阳拉上来后两人都一言不发,呆坐了好一阵,王温江开口道:“大…哥!我和你一样难受!但是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二哥也希望我们这样不是吗!”
韩襄阳听罢发狂的拳头像雨点般就打在王温江身上,王温江不躲闪也不还手就这么默默的承受着,两人就用这样畸形的方式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在盗洞里爬行了整整三天,出了盗洞时已经是黄昏了,王温江低着头说:“大哥!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二哥要是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的话,我一定办到!你告诉我!”
韩襄阳整个人早已垮了,喃喃道:“什么心愿!你说吧!我自己会去办!”
见韩襄阳答非所问像丢了魂一样,轻叹一声:“大哥!你当振作些才是啊!二哥……掉下去前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吗!我没听清,但想必也是他什么未了的心愿吧!”
韩襄阳听完才回过神来一拍头道:“哎呀!我真是没用!隐川定是有什么要紧的话交代,可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怪我!怪我!”
王温江见韩襄阳懊悔的模样,不忍道:“大哥!别自责了!当时事发突然你不要太自责了,你想想平时二哥有没有提过什么家人,或是特别想做到些什么事!”
韩襄阳这才想到柴隐川曾交给自己一个樟木盒子,赶忙翻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封信和一个奇怪的戒子,一封信写着‘子翊兄启’(这是韩襄阳的字),另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上面只有个名字‘楚离陌’和一个地址的信。韩襄阳打开自己那封仔细读了起来
子翊兄:
见字望好,想必你看到信时我已不在你身边了,感谢多年来知遇提拔之恩,有些事不是有意相瞒只是不便相告,我其实是茅山南茅分支‘天正’派第四十九代掌教,只是我派教小势单尚有历代几代掌教大仇未报,又有倭寇犯华我也只能随波逐流想先御外敌再清内患。
近日我得知子翊兄将有一生死大劫,柴某定力保吾兄周全,如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不要太过介怀,对我道门中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修行又到了一个境界而已,倒是子翊兄你还有一个坎要过,至于是凶是吉我能力所限不能窥得天机,只知道以一甲子为期万望吾兄小心。
另还劳烦吾兄将指环和附信一并送到信上的地址,亲自交予本人。
隐川拜首
看完信后韩襄阳更是悲痛,不长的信中提的他自己都没有韩襄阳多,想到他只托送信这件小事,韩襄阳就再控制不住,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旁看着的王温江也暗自垂泪。
情绪得到发泄后韩襄阳抹干眼泪,站起身道:“温江!前面我那样对你,是我不好,你别怪我可以吗!?”
王温江见韩襄阳稍有振奋,心里大喜忙连连点头道:“大哥哪里话!只要大哥能振作这算什么,对了!我看这个扳指定是什么要紧的信物!大哥我们现在是马上去送信吗!?”
韩襄阳摇了摇头道:“那有这么简单啊!这里离部队驻地不远,我们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走,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我们今后的命运如何啊!”
王温江说:“大哥要是担心不好和军部交代的话,那好办!这事我就能办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