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忙又站战战兢兢的进去医治,我虽然还有两个月的预产期,实则还有三个月,本来身子就虚,见这乱轰轰的场面更是让我感到头疼不已。
秋蕊忙扶住我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杨广上前道,“爱后,你脸色不太好看!”
我揉着疼的厉害的头道,“这几天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这回头疼的厉害。”
杨广忙道,“顺贵嫔要临产,你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池。”
忙让人送我回去休息,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便又叫薛太医随我一起回去。好好照料。
离开大殿的时候,陈还守在这,只是感觉她脸上看我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怪异。
出了大殿,凉丝丝的风打在脸上,倒是让人舒服不少。
回到福坤宫,薛太医为我把了平安脉。只是是身子太虚,胎气还算平稳。
我渐渐放心下,若有所思的道,“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该身下来了吧。”
薛太医犹豫了片刻对我道,“娘娘既然是怀胎八月,定不能三个月之后产下龙嗣。”
他说的极是隐晦,但我心里却是了然,道,“两月后生下孩儿,可对孩儿不利?”
薛太医道。“虽是先天有些不足。但是加上后天调养应该无大碍!若足月恐落人口实是妖孽投胎我了然。和煦一笑。“多谢大人提点”这古代封建地思想认为足月而未生出地孩子是妖孽。跟聪明人说话地好处就是。他明白我想问什么。也会巧妙地回答我想知道地。
想到昭儿就是早产。倒是这些年精心调养也无大碍。我虽然不忍腹中地孩子受苦。却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
薛太医又给我开了一剂调补地汤药。离去地时候。眼波微转又道。“顺贵嫔向是被人用了麝香。早就有滑胎地迹象。( 长期接触所以没有立马流产。”
说完作揖便退下了。
我心里猛然一惊。若不是今日顺贵嫔会突然如此。是人有意加害。她本是谦逊。却因为如今得宠又晋了位份所以难免有些骄傲。估计也是惹地不少人眼红。
我只觉得累地很。一切还是看她自己地造化吧。
睡的总是感觉不安稳。
三更的时候果然听到秋蕊急匆匆进来唤我道,“娘娘,娘娘。您醒醒了,顺贵嫔生了,是个王子,但是刚生下来就断气了。”
惊得我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还好我地宝宝还在。
秋蕊又道。“皇上那边突然传了人来,让娘娘过去一趟。”
我轻轻哦了一声。莫不是那麝香之事已经暴露,杨广让我也去参与一下审理。否则,虽然是夭折了一个皇子。但我今日身子不适,杨广也不会半夜三更让我去。
我忙起身让秋蕊给我更衣。龙凤呈祥的铜镜前,满头青丝高高挽成凤凰的形状,正中插了一只凤凰图案的步摇,细碎地打在额头,麻麻痒痒的。
一身正红的金帛绣凤凰的夹袄,下陪同色的褂裙,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特有的衣制而来。
上了凤御,一路上只听到风声,夜里地皇宫永巷两旁点着红色的宫灯,在风中明灭不定,整个皇宫地建筑像嘶哑咧嘴的怪物,好像随时会将人吞噬掉。
到了梅赏宫,这里是顺贵嫔地住处,此时灯火通明,杨广及众嫔妃都在,杨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进去行了礼,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我起身。
我起身后也随众人站在一侧,从顺贵嫔的内殿出来几个太医,手里捧着一盒香粉还有一只枕头。
呈给杨广道,“皇上,臣等怀疑这麝香就是来自这盒香粉,还有这个枕头。”
顺贵嫔,苍白地脸从里屋被宫女搀扶出来,眼神却是恶毒的看着我。
杨广见她出来忙温言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先回房休息。
她却是哭地甚可怜要杨广给她一个公道。
杨广看着这香粉似乎也有些疑惑的神情,几分不确定,我只觉得这香粉和这枕头我好像都见过,只是一时却记不起,不过我确定顺贵嫔这里我没有来过,有过那次陈假流产的事,我自是吃一堑长一智,这种地方坚决不能轻易的来。
杨广将那枕头又交给太医。太医将那枕头剪开,见里面塞着的棉絮里面有一些小颗粒,我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听到太医回禀道,“启禀皇上,这是麝香豆,药效极大,对怀孕的孕妇及胎儿危害极大。”
杨广转过头问顺贵嫔,“你这枕头是怎么弄的。”
顺贵嫔恶狠狠的望着我道,“是皇后娘娘前段时间所赐。”
我满脸的诧异,我只赏赐过她一些补品,哪给过她这些东西,我忙道,“莫想清楚,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些东西!”
顺贵嫔冷笑道,“其实,早在行宫,娘娘就提醒臣妾要好好小心自己的胎,臣妾还感激娘娘的体恤之情,娘娘将这小枕头送来,说本是昭儿太子所用,说不定就能产下皇子,这香粉是皇上御赐的,娘娘却肯割爱,臣妾真是无比的感激啊!却不想却是要我儿的毒药!”她极是苍白的素指着我,那里面满是憎恨。
杨广又自己望了一眼那粉道,“皇后,这是上次东番进贡的只有这么一盒,朕也记得是赏给你了!”他满脸的失望望着我!
他整日却是赏了我很多东西,我一时怎能记得那么清楚。
秋蕊上前一步,望了望低声对我道,“娘娘,那粉却是皇上赏赐的,但奴婢记得还在库房。”
顿了顿又道,“至于这枕头,奴婢记得是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