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宝石?”
“哟,侦探小姐,想案情想得入迷了吗?”
一把糅杂着许多方言的男声响起,让沉迷于思索中的奈绪着实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去,发现病房的门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深蓝色t恤的银发少年斜靠在门框上,眯着碧绿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狼人桑?!”
“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呐,我可是在这里站了好久哦!”银发的少年低笑着走进了房门,冲奈绪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喏,慰问品。”
“没必要特别带这种东西来吧,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奈绪怕麻烦地似的耸了耸肩,但心里却格外高兴。仁王雅治听着奈绪久违的冲绳腔,忍不住伸出手揉上了少女乱糟糟的红发,一脸沧桑的调侃,“是嘛,‘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呐……原来你没有失血失得差点挂掉呐,真是好孩子呀好孩子。”
“喂!”奈绪拍掉了头顶上的爪子,不满地看向他,“我说你这一把老头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真的快挂了还能坐在这里让你拍头吗?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想抵赖是不行的呐,侦探小姐。”仁王收回手,冲她摆了摆食指,“今天早上的新闻都播了哦,‘扼颈男的又一次袭击,受害者早乙女因乙醚中毒昏迷,她的姐姐在解救被困的受害者时受伤,目前失血性休克中。’。柳生和川子桑可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你的携带电话关机、让我试着和你联系一下。不过看到你还是这么活跳跳的,我真是怀疑新闻的真实性呐。”
“柳生和川子桑也知道了?”
“是喏,不过柳生还有社团活动,川子桑也说下午才能来看你。”仁王坐到了病床旁,顺手拿起了随意散落在床铺上的照片和资料翻看着。奈绪听着仁王的解释点了点头,但又随即想到了什么,“那你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吗?被称为王者立海大,你们的训练应该安排得很满才对。”
“啊,翘掉了。”仁王无所谓地摆了摆脑袋。
“翘掉了?!你还真是……”奈绪无力地对他伸出了手,“给我你们部长的电话。”
“不用考虑那种事,”仁王眯着眼睛对奈绪挑了挑唇,扬起了手中的资料,“你现在的任务不是研究这些资料吗?担心太多可是会秃头的呐。”
“话虽这么说,但目前还是完全没有头绪。”一说到案件,奈绪便不再对刚才的问题多做纠结。她拿起了拍着花坛特写的照片递给了仁王,有些颓败地叹了口气,“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这个手机旁边的洞?”仁王接过了照片,一边看一边习惯地把玩着肩头的发辫,“看起来挺深的,似乎是雨伞尖留下的痕迹呐。”
“但是就我目击到的,犯人并没有拿着雨伞啊……而且就算假设为雨伞,它起到的作用是什么呢?”奈绪顿了顿,将手边那个装着证物的塑胶袋举了起来,“还有这个,在洞里发现的,怎么看都是装饰品上掉下来的宝石。”
“不,这不是宝石,”仁王将证物袋对着光照了照,转过头自信地对奈绪说道,“这是黄水晶,而且是杂质很少的上品。橙色的黄水晶原产非洲,不但数量稀少,且非常昂贵。”
“……”奈绪的喉间动了动,“能确定吗?”
“当然,”仁王邪邪地笑了笑,“我大姐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那么目前可知的是,有人(或是犯人)将这粒价格昂贵的黄水晶掉在了花坛里,而犯人逃逸的时候用一个类似雨伞尖的东西戳到了它,将它扎入了洞里。”奈绪揉了揉太阳穴,“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犯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假设他是无意的话,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黄水晶是犯人不小心遗落的呢?或者说……犯人因某个原因,将这粒水晶扔在了自己制造出来的洞中?”
“转来转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呐。”仁王将证物袋在手中抛接着,对奈绪挑了挑眉,“话说回来,那个洞真的是犯人留下的么?”
“应该是这样没错,”奈绪点了点头,“案发现场出现的一切不自然的痕迹,都有可能是侦破案件的线索,尤其是那样一个常人不会涉足的场所。况且警方询问过管理花坛的园丁,据他所说,这片花坛在案发那日的中午还是完好的,所以那个洞和黄水晶有很大可能是犯人逃逸时所留下的。”
“呼……我说侦探小姐,我们还是先看看别的资料好了。你再怎么对着这个洞冥思苦想,它也不会告诉你它是什么。”仁王建议道,“不如下午等川子桑来了问问她,也许会有什么突破也说不定。”
“川子桑?她为什么会知道?”
“我没说过吗?”仁王眨了眨眼,“川子桑和我大姐一样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对饰品什么的非常了解。她的话,说不定会知道这个水晶的来历喏。”
“完全没说过……不过,说的也是。”奈绪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又笑了出来,“那还是先从受害者的资料……”
然而奈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开房门的声音打断了。
一脸喜色的松田爱子急匆匆地进了房门,毫不意外地对仁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