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空气特别清新,以至于空气中有任何一点异味都容易被人察觉。
“是血腥味,这个方向。”杨子青皱了皱鼻子,然后指了指他们现在前进的方向。
因为他们是迎风前进的,因此迎面而来风中夹杂的气味就会十分的明显。
这种夹杂在风中的血腥气味越来越浓,以至于陈默和杨子青都开始可以的闭气,血液腥臭的味道特别难闻,这让陈默感觉到恶心。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再往前走,就是刀痕坡。
……
欧阳永业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并不止一封信,信中还包着一块水蓝色的宝石。
“很抱歉,将你们的武器和坐骑暂时借用一下。当然,我真他妈的好渴,我去找完水后,就去刀痕坡报仇,这里距离那个地方路程已经不远,你们到了刀痕坡后我们在汇合,我会遵守之前的承诺请你们吃野巨牛肉。这块宝石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别小看这个东西,应该可以换很多钱。就当是我租用你们东西的租金了。刀痕坡见,欧阳永业留。”
这是欧阳永业留下那封信的内容,那块水蓝色的宝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信里。被遗忘在那个火堆不远的地方。
如果当时陈默和杨子青看到这封信的话,或许杨子青也不会那样的暴躁。
那天晚上欧阳永业连夜赶往刀痕坡,并且在第二天清晨潜入了刀痕坡部落。
他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不对,应该说现在的欧阳永业就是一个流浪汉,他将陈默的马拴在了距离刀痕坡不远的小树林里,徒步来到刀痕坡。
虽然现在西陆的战争还没有爆发,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天终归来临,因此那些认为自己的部落很有可能成为主战场的地方,有的族人在战争还没有爆发的时候就开始了背井离乡。虽然这种做法有些懦弱,但是反过来想,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再怎么硬派也都是没有用的。
因此当流浪汉欧阳永业进入刀痕坡的时候,并没有人去注意这个过路人。
而对于刀痕坡这个部落来说,对于整个西陆来说,这一个清晨都会被很多人记住。
就是这样一个流浪汉,杀死了刀痕坡部族的长老,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欧阳永业将自己手中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年过半百的部族长老的胸口。
这个老人就是曾经杀死他表哥并且将欧阳永业表哥尸骨炼制成他手这把刀的人。
欧阳永业二十来岁年轻力壮,对方已经是年过半百接近六旬的老人。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欧阳永业一击毙命,直插心脏。
对方看到插在胸口的那把刀,才明白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欠下的债,终归要偿还,更何况他犯下的错,并不是一死就可以了解的。
这是一笔还不清的债,欧阳永业只想收回利息而已。
虽然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杀死这样一个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战斗力的人,从原则上来说,是有些卑鄙的。但是对于那些在几十年前在屠杀中失去的族人来说,欧阳永业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当时天蒙蒙亮,很多人都没有起床,只有年迈的人才会起床这么早。因此欧阳永业的复仇进行的很顺利。
他并没有打算以死相拼去和刀痕坡的人拼个你死我活,毕竟那些还是是没有参与过屠杀的。
他在得手后,迅速离开,之所以空气中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是因为是在欧阳永业逃走的过程中,用手中的河牛骨刀伤了大概三十个人。
虽然最后欧阳永业的身上都是伤,但好歹他捡回了一条命。
那些被他砍伤的人,最后都没有止住流血的伤口。
尽管所有刀痕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在这件事情发生后,没有一个人提及过很多年前那场屠杀,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后代知道这件事情。
那些曾经犯过错的人,在这么多年过去后,心中的愧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成为心中的一个巨大的包袱。
这样的愧疚,在岁月的发酵中,就像是梦魇一样,纠缠着他们每一个人。
“看,这个……”杨子青指着地面上一个马蹄的印记,对陈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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