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
德妃大感意外,不过也没有纠结很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嘛。温宪和保绶之前也不知道佛尔果春是隆科多的夫人,只是……
她问温宪:“你们都觉得她很好,那裕亲王呢。”
“二伯没说什么呀。”温宪叹口气:“可惜她是别人的妻子,不然真的好合适。”
是吗。
德妃的心敏感的一晃。感觉像是触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她笑了笑,不信天塌了:“既然是出去玩,我给你准备点好吃的。”
德妃做的馄饨和酥饼,汤圆都挺好吃的。温宪高兴的跟她去了。
这边,佛尔果春也为保绶准备了一些点心。
福全觉得很过意不去。
佛尔果春笑了:“这没什么,您还亲自过来一趟,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福全亲自过来是为了跟她说另一件事。
康熙不放心,要留下人手,暗卫在周围活动,可是近身照看的不能是大老爷们,所以,调了几个小姑娘,这事是福全办的。
当然,她们只是以侍女的角色出现的。
还有,梁六是太监,由他帮衬着,传话也方便。
佛尔果春了然,虽然这里是别苑,但是王府的规矩严一些,以此要求也是应该的。
福全见她接受了,也放心了。
佛尔果春等他离开,起身回房歇着,不知不觉的想起了佟家。
舜安颜和岳兴阿的伤病已经好了,都想回去看看,只是她担心所以拦着,他们还没有回去。
如今佟家怎么样了?她可以想象那边鸡飞狗跳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靠着枕头睡着了。
这家子的外和内乱还没有结束。
最倒霉的除了隆科多和李四儿,自然还有那两个背叛家门的小崽子。
那一天,玉柱和嘎鲁玳带着美好的幻想来到鄂伦岱的府上,结果,迎接他们的第一顿不是美味佳肴。
鞭子,谁也没有逃过。
只是,开头总是美好的。
兄妹俩被人引导着进入大厅里,看到两旁肃穆而立,井然有序的下人们,都开心的笑了。舒心的呼了口气。
引路人向下人们解释了他们的身份,然后去向主子汇报消息了。
玉柱走到左边第一张檀木香椅上坐了下来,架着二郎腿,脚尖轻摇,东张西望的等待接见。
他在家也这个样。习惯了。反正过来是当客人当少爷的,不这样会有人看不起。虽然两边是很亲近的亲戚,但是他总是觉得那边更高贵些。
他的姑姑是孝懿仁皇后,佟国纲的女儿虽然也有几个是嫁给了宗室,但是,能比吗。
这里比他想象得要好一点,比佟国维那边还是不行。
其实也不是真的不行,只不过,玉柱自己那么觉得而已。赶了一路有点渴了,也有些累了。有人上了茶。玉柱便呷了一口,微微嫌弃的说:“这龙井是今年吗。唉,凑合了,过来给爷捏捏脚。”
他说完便歪着身子倚着椅子休息。
隆科多在家就老这样,他学的,学成习惯了。
两旁站着的人里,有小厮也有丫头,随便过来一个都行的。
玉柱以为已经足够体谅了,掸了一眼有个丫头长得不错,便冲她点了点头。
嘎鲁玳要装装淑女,所以站着没动。
再怎么说这儿也不是自己家,那么随便真的好么。还有,万一长辈出来了,看见这样怎么办。
但是玉柱到底也是她的哥哥,她不能拆台,也就没坚持了。
她再一想,就算看见也不能怎么样,他们是客,他们敢动手?来了嘛,就得立点威,免得被人看低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嘎鲁玳也走过去坐了下来。
可是没有人过来。
玉柱睁眼看了看,那些人刚才是怎么站着的,现在还是怎么站着的,就像一根根木桩那样结实又冷静。
玉柱有点躁了。
他突然间意识到,这儿还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啥就是啥的地方。
他悻悻的坐着不动。
有人绕过了后厢的屏风,出来了。
这两个小崽子也要倒霉了。
那人是夸岱的妻子,纳穆图的母亲,布尔和。
一看她的眼,玉柱和嘎鲁玳就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带着刀光,轻轻一刮,就刮走了一块肉。
第二眼,那就是骨头了。
太精明了。他们看着她,从心底里漫出了寒意。
以前纳穆图很少提到她,玉柱这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一只母老虎,谁不怕啊。
嘎鲁玳想想应该叫伯娘,便抢先甜甜的唤道:“三伯娘好。”
布尔和听见,转过了眸子,微微一笑。
看看似是满意的,嘎鲁玳放心了。跟着施了一礼。
她抢在前面了,至于玉柱会怎么样,她管不了。
玉柱连忙脚一叉恢复坐姿站了起来:“三伯娘好。”
隆科多小夸岱三岁,这样喊也凑合了,反正是堂的,心里有数没必要次次都喊在嘴里。这样还亲热些。
布尔和笑问:“小崽子们,等急了吧?”
嗯?怎么这么说话。
玉柱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布尔和看了看他,轻哼:“就是你经常带着纳穆图喝酒的,你叫玉柱?”
玉柱开始明白了,变得有点结巴:“侄儿偶尔喝喝。”
“哦。偶尔。”布尔和似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