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
“嗯,哈哈哈哈……”
“……”
“你就是有随时随地都逗乐我的本事,不管我有多恼火,真是的,我一点都不想对你心软。”
颜舜华好不容易笑完,才捂着笑痛了的肚子叹息。
“我一点都不觉得很荣幸!你要是不再动不动地说不嫁与和离,我愿意天天扮丑娱乐你。”
沈靖渊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偏偏他即便强调再三,也知道她不会就此妥协。
果然,颜舜华很快就绕了回来。
“我可是个地地道道彻彻底底的颜控,你要刻意弄丑自己来逗我,一次两次还没什么,再多一次我都会觉得不可理喻,你可别让我认为自己嫁了一个脑回路特别不正常的审美感特不一致的丈夫,那会让我味同嚼蜡。
你要是不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自然也不会拿亲事不当一回事。
你都对自己的健康不负责了,我干嘛还要想着嫁给一个随时有可能因为自己不在意而丢掉性命的男人为妻?我又没傻!”
沈靖渊简直要败给她了,刚才还乐不可支,如今听着又恼了。
不管他与她相处了多少年,他仍旧觉得不够了解她,哪怕比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亲近她,她偶尔的言行仍旧新鲜得就像他们是初次认识那般。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新奇,某种程度上,她这样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变化又总让他抓瞎,进而抓狂得恨不得挠墙。
“你这是在拿刀戳我的心窝!”
沈靖渊如实地表达了自己气急败坏的情绪,但他控诉却理所当然地遭到了颜舜华的反击。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糟蹋自己的身体的?你都不拿自己当一回事了,我干嘛还要拿你当个宝?”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自己本身,不会是父母,更不会是丈夫妻子或者是儿女。
亲朋好友,忠诚下属,这些人里的确会有人随时随地都毫不犹豫地准备为了他而去冒险甚至是献出宝贵的性命,但是没有人能够替沈靖渊活出他原本的以及想要的样子来。
颜舜华觉得,如果这一次她不坚持着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她未来必定会时刻都要提心吊胆寢食难安。
为了将来计,她得跟他死磕到底,让他眀白她心底潜藏的忧虑。
“沈靖渊,你如果是在战场上拼尽全力杀敌而马革裹尸还,我哪怕悲痛,也会在大义的面前为了你而心甘情愿地守寡,余生长伴青灯古佛绝无怨言!
但是英勇就义为国捐躯,不是你如今这样糟蹋身体就能够赢来的荣光!
这不是战时,也不是非得要你这个伤员担负重担的时候,你一个心脏受了重击的人,不好好静养非得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去请命,而我们大庆据说是英明神武的皇上也居然真的准奏了,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想要自毁前程,而那一位也并不是真心器重你,实际上人家压根就恨不得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