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颜舜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在发什么疯?是喝醉酒还是吃错药了?胡言乱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七转身要走,却被沈邦拦下来。
“我没喝酒也没吃药。我知道说这些会让你觉得莫名其妙,但我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胡言乱语。
很多年前我就发现自己喜欢你,不是单纯的兄弟之间的气场相合,而是男女之间那样的喜欢。
我考虑过很久要不要告诉你,怕你觉得恶心别扭所以我一直不敢说,但这几年你总是见一个女人就喜欢一个女人还想要跟人谈婚论嫁,这实在太过份了!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也接受我的感情。
往后我会好好对待你,疼惜你,让你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替你做一切你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沈邦一句都不带喘的说完,就继续抖啊抖地等着反应。
甲七没有像之前一样恼羞成怒火冒三丈,而是冷笑开来。
“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你当自己是女人还是当我是女人?不用说,是把我当做女人了?”
沈邦闻言感觉他情绪不对,想要解释,但张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瞬间急得满头大汗。
“会好好对待我,疼惜我,让我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替我做一切我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对吧?”
尽管甲七语气冷凝,一字一句重复有些怪异,沈邦却还是有些欢喜地连连点头,表示珍珠都没有那样真。
“我喜欢女人,想要娶个好生养的媳妇,生十个八个自己血缘的孩子。
这是我非常想做的事情,请你往后遵守诺言,不要再提起今天这一茬,更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
你要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你。
但既然你说了会替我做一切我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那么就请你停止这种喜欢,往后如非必要,见到我请你无视,我也会退避三舍绕路走的。”
颜舜华听到这里挑了挑眉,这甲七,完全不像是驽钝的人啊。
“你是在耍我是吗?
就因为我把你当女人看待了,产生了理应对异性才会有的感情,所以你觉得恶心了,所以第一时间要跟我划清界线永不来往?”
沈邦鼓眼,上前一步,杀气腾腾,甲七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到了墙上,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公事公办,私事私办,虽然永不往来才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我们同属甲字部,这根本就不现实,我不会要求这么过分,划清界线就可以了。”
颜舜华瞬间想笑,另外一头的沈靖渊也是无语极了。
“这甲七真的聪明不到哪里去,刚才还义正言辞,如今却主动弱了气场,甲二那家伙不趁势追击才怪,看来你白担心他了。”
沈靖渊话音才刚落,沈邦就已经顺势而为上前了,两手往墙上一撑,甲七整个人都被笼罩住。
这可不是甲七认为正常的场景,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妙,一言不发就开打想要跑,可是却已经迟了。
沈邦的功夫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故而甲七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禁锢住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我是发疯了,我怎么能够不发疯?我疯得太久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
见沈邦喃喃自语状若颠狂,甲七不敢刺激他,压抑着情绪,尽量声音平稳道,“沈邦,你别这样,我们离开太久了,这……”
“我们?呵……”
沈邦笑了,甲七诧异抬起头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良久寂静无声,颜舜华正觉得奇怪时,却忽闻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声,大到仿佛这小小的山洞都震颤起来。
“你你你……舌舌头……”
“舌头怎么了?你也喜欢的!”
“混混帐!!”
“我是混帐,我他娘的早就想这样做,像剥鸡蛋一样剥……”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大到颜舜华都觉得牙疼。
“打,你要打就打,一记耳光一个吻,我不亏!”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声,颜舜华听得耳膜都快要破了,外头才停止了单方面的揍打,只剩了喘气声。
“四十六,嘶,除了刚刚那一个,你还欠四十五个吻,呵呵,嘶……”
“你去死!”
趁着沈邦不注意,甲七狠推了他一把,就狼狈地逃走了。
沈邦没收住身形居然被推飞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石头上,一下子血流如注。
颜舜华下意识地抽气,转瞬间却被掐住了脖子,如果不是沈靖渊暴怒,操作着让她反应极快地一拳击到了沈邦的肩窝上,让他来不及拧断脖子,否则她真的会身首异处了。
“咳咳咳,你你这个蠢货!”
颜舜华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发作,要不是沈靖渊在,她恐怕得真的狗带了。
“姑娘?属下罪该万死!”
看清楚了是颜舜华,沈邦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跪了下去。
“他是该死,该死!”
感受到颜舜华刚才那样濒死的窒息感,沈靖渊这会后怕得双手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颜舜华双手捂住脖子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见沈靖渊还是不安极了,便站起用力一脚踢到了沈邦的手臂上。
“你这个猪头,活该被甲七嫌弃。
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敢下杀手,你的脑袋被猪拱了吗?如今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谁能越过封锁线跑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