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东西,您一定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吧?”
许长青嘿嘿一笑:“错,我一分钱也没花,一点儿力气也没费,这是别人送的。”
许梦琳露出几分讶异和凝重,“谁能送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许长青抬起头来神秘兮兮的一笑:“谭天酬。”
听到这个名字,许梦琳蓦然变色,“是他?”
“是啊,今天他请我去喝早茶,我本不想去,但他说有手头有一件古玩想请我掌掌眼,你知道你爸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古玩字画这类的东西,所以我就去了。这一去不要紧,没想到居然是一件永乐压手杯。这东西是稀世珍品,可遇不可求,一旦错过可能一辈子再也碰不上了。我本想花钱从他手里收过来,不管多少钱都行,没想到谭天酬说他不懂古玩,这件压手杯在他手里等于暴殄天物,所以一句话就送给我了。”
许梦琳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一听就猜透了谭天酬的心思,“他还有没有说别的话?”
“没什么,我们就是喝茶而已,随便聊了聊当年的旧事,再怎么说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当年海天房地产业刚刚红火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曾经一起搭台合作,那时候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后来我们各自转行,我就是用那笔钱投资创立了长青银资。”
听到这儿,叶冲忽然心里一动,马上想到了陆家荣当初讲到阮家和谭家的恩怨时就提到了许长青,那时阮凤天带领谭天酬一帮兄弟刚在道上混出了些样子,不知怎么就跟许长青一起合作杀进了房地产业,许长青是幕后金主,阮凤天他们在前台,凭借黑白两道的势力吃下了不少地皮,也真是狠狠赚了一大笔钱。后来随着房地产这块蛋糕越做越大,阮凤天他们与其他想要介入的帮会发生冲突,许长青担心引火上身才及时退了出去,从此转向金融业发展。
许长青跟谭天酬肯定早就认识,但当初谭天酬只不过是阮凤天手下的一个小弟,真正跟许长青合作的其实是阮凤天!
只不过时过境迁,阮凤天早已经死了多年,许长青肯定不愿再提当年的那些旧事,免得惹出是非。
许长青自以为得了个大便宜不免得意洋洋,但许梦琳却急了,“爸,你怎么这么糊涂?”
许长青一愣神,“我怎么了?”
“谭天酬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许长青不以为然的道:“我们俩也算得上世交,在商场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他还想骗我钱不成,反正我的钱袋子在我手里攥得紧紧的,谁也别想骗走一毛钱。”
许梦琳无奈的叹口气,“海天很快就要进行市长选举了,谭天酬正在暗中争取各大家族的支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咱们许家。你收了人家的东西,自然就要全力支持他竞选,不仅要为他募集巨额资金还要帮助他造势,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明白么?”
许长青眨眨眼:“我才不管,我谁也不支持,东西是他主动送我的,想让我出钱出力为他做事,没门。”
“爸,你怎么说孩子话,前几天他就当面提出要我支持他,但被我拒绝了。现在你收了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让我怎么面对谭天酬?”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东西到了我手里别想让我再还回去。”
“爸,你怎么能这样!”
许长青搂着那只杯子,不服气的翻着眼睛:“我就这样怎么啦,反正宝贝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拿走。”
许梦琳一跺脚,面对一个这样的老爸真是又气又无奈。叶冲在旁也是看醉了,许梦琳那么好强的女人竟然摊上这么一位百年不遇的老爸,真让人哭笑不得。
许梦琳正色道:“爸,把东西还给谭天酬!”
“没门。”
“你还不还?”
“不还。”
“你再说一遍。”
“不还不还不还不还……再说一百遍也是两个字:不还!”
许梦琳咬了咬嘴:“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一门心思的非要嫁给那个野小子,有跟我讲过道理么?”
许梦琳脸色一冷:“爸,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未婚夫。”
“你还没过门就喊起了‘未婚夫’,还嫌我们老许家的脸面丢得不够么,你们俩没结婚就在一起**,你还心甘情愿的养着他,外面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那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到现在居然还叫我尊重他,你干脆找根绳子勒死我好了。就算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要明媒正娶,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住着,到现在连聘礼都没有,连人家父母都没有见过,你们这叫结婚么,这明明就是胡闹!”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还没死呢,就算我死了也是你爸,我可不想被人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
“这么说你还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这还用说么,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一个搬砖和泥的民工也想娶我许长青的女儿,让他做梦去吧!”许长青骂得兴起,一转眼看到叶冲就坐在门边,叼着烟卷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瞧着自己,顿时一句话都没了。
叶冲朝他挤眉弄眼的招了招手,“嗨!”
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别看许长青刚才骂得凶,可一旦看到那个家伙就在眼前,他的气势一下子减了不少,“你……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说的,咱们是一家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