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凉对白子阳的改观大为震惊。。 。
因此在昨晚临睡之前跟傅其深一直在讨论白子阳这个问题,害的傅大律师暗自生了一整个晚上的闷气。
自己的妻子在临睡前一直在将别的男人的好坏,还在试图剖析这个男人,并且还忽略了她的丈夫。傅律师很不高兴。
但是黎晚对于思凉所说的只是淡淡回应:“他的改变并不值得一提。如果当年没有陆迟迟的真面目被拆穿这件事的话,他对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坏的。”
这是黎晚的一个心结。
无论白子阳对她怎么好,在她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他以前也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温柔相待,并且他们还在她的新房里面相拥入睡过,也在他曾经的爱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侮辱她……
这样的痛苦回忆,任凭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思凉听到这里的时候,自动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说下去了。
三个小时候,黎晚到了附院,直接挂了急诊输液。
肿瘤科的医生还是两年之前黎晚的那个同事,当年也为黎晚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
当看到黎晚癌症复发,面‘色’还这么差的时候,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就给她开‘药’让她赶紧输液去了。
“尽快回美国去治疗吧。”
这是主治医生给黎晚的忠告,也是最后的忠告。
黎晚靠在椅子上面输液,头疼的厉害,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但是下一秒手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椅子上面的水杯。
一次‘性’水杯里面是护士长刚才倒给她的滚烫的热水。
她原本是打算凉一下再喝的,谁知道洒了一身,烫的黎晚险些叫出声来,但是她的另外一只手又在挂水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长臂伸到了黎晚的面前,男人的指节修长,‘抽’了几张纸巾替黎晚擦了一下衣服,拿起她略微被烫伤的手轻轻呵了一口气。动作温柔。
黎晚被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但是当她看清这双手的时候便已经认出来是卓邵北了。
卓邵北的手很好看,是男人当中鲜少的好看。黎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你还是这么马虎。”卓邵北的低音里面略微带着一点沙哑,看上去这两天很疲惫。
他有些责备黎晚,但是话说出口就有些不忍心了,抬头看了一眼黎晚,刚好对上她因为发烧有些通红的眼睛,心疼了一下。
“三天两头发烧,你以为过家家吗?”
卓邵北知道黎晚发烧肯定是因为受凉了,虽然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跟白子阳少不了关系。
因此话语也严厉了一些。
“邵北……”黎晚的声音更加沙哑,她的喉咙里面滚烫难受,“我好难受。”
黎晚此时并没有撒娇的意思,她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跟白子阳结婚的时候还是现在在卓邵北面前,她都没有办法装出撒娇的样子。
卓邵北坐到了黎晚的身旁,一边拿出了一碗粥一边开口:“说。”
他有些不悦。因为白子阳。
“我想回纽约。”黎晚开口的时候并没有下多少决心,因为她是非回去不可了。
病情不可拖了。
“后天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卓邵北总是喜欢做好一切。
他舀了一勺粥递到了她的嘴边。黎晚却别过了脸去没有想吃的意思。
她的眼神坚定隐忍。
“我要一
个人回去。”
卓邵北拿着勺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看向黎晚。
黎晚咬了咬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她扯了扯嘴角。
卓邵北不出意外的沉了脸‘色’:“黎晚。”
他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才知道,白子阳当年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
黎晚的这句话有些隐忍,因为她想要跟卓邵北分开,不仅仅是因为和白子阳那段没有结束的婚姻。
更是因为,她的病情加重了,她不能够拖累他。
卓邵北沉了沉声,话似乎是在喉咙里面翻滚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黎晚看着卓邵北隐忍痛楚的声音开口:“你上一次不是问我,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吗?我又答案了。”
黎晚的手心在卓邵北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攥在了一起。
那两年她在卓邵北身边的时候病情是逐渐稳定的,所以她才能够安心地跟他相处下去,而如今她的病情开始转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拖累他。
卓邵北在听到黎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心已经毫无预兆地皱在了一起。
他蹙眉:“如果不是我想听的答案,就别说了。喝粥。”
说完,将勺子递到了黎晚的嘴边。
黎晚却是倔强地别开了脸庞:“我不喜欢你。至始至终都不喜欢。”
这句话让原本一直以来喜怒都不怎么形于‘色’的卓邵北脸‘色’开始变得极差。
他蹙了眉心,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僵持着眼神。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卓邵北好看的眉宇此时皱成了一团,“我不会相信。”
黎晚浅浅吸了一口气将目光别到了一旁,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但是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难过憋出了眼泪还是因为发烧烧地通红。
“是。我很坏,我对你一阵都只是依赖而已。好像觉得自己没有了你就活不下去的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