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兄好好照顾狂儿哈!”伤狂话还没说完,千水就打断了他,径自对帝君一说,就飞奔而去了。
留下帝君和伤狂相拥着立在原地。
屋里的千下对这点小事的动静不敢说事无巨细,但大概也懂得二哥为什么要离开。他叹了口气,也默默地从窗里离开了。
透明的空气突然波动出一个蓝色的晶罩,帝君不禁抬头看去。
伤狂问:“怎么了?”
“千下也走了。”帝君望着天,若有所思地说。
“千下也走了?!”伤狂匆匆松开帝君跑进屋里,这一看——哪里还有千下的影子!
“他怎么走了,他那么虚弱的身子……”
“走了也好。红楼才是他清静宜修之地。”帝君摇了摇头。伤狂的感情,他说什么也不会让。
“唉,我是想让他先歇息歇息的。”伤狂又感觉到一丝亏欠,心中迟迟无法释怀。
帝君看向他,安慰道:“千下那里回头孤会去的,你现在刚醒来,应该休息。”
伤狂犹豫地看着帝君,“真的?”
帝君点点头。
“那你可要替我同千下问好。”
“那是自然的。”帝君深情款款地望着伤狂。
伤狂满意地笑了,“多谢帝君。”
“嗯无需客气。怎么说千下也是孤的亲弟弟啊。”帝君有些惆怅,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亏欠千下的,可是千下却各方面都比自己优越,他也就无从偿还。
记得那次月圆之夜自己将无殛借给他在危难之时保命所用,但他最后却又原封不动地叫伤狂还给了自己。
“嗯。”伤狂笑盈盈地看着帝君。
旋即他望见漆黑如幕的天空上挂着的一弯月牙,突然响起了什么,立即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帝君一愣。
“我那天坐在石头上……”伤狂回想着自己被害的那**。
帝君也骤然认真起来。他一直想找到是谁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有人从石头后面破了水,然后我就跌落下来。大概是撞到了头,我当时感觉眼前一花,就似乎是睡着了。但后腰突然——像是被刀插了一刀,然后就痛得我不省人事了。大概我就那么死的。”
“你没死。”帝君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伤狂。
“那是昏迷了吗?”伤狂惊讶自己提到水的时候居然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不是。如果是昏迷,孤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你了。”帝君仿佛又想起第一天看见伤狂那副死人模样躺在那里的场景。无论怎样,还是有些后怕。
伤狂纠结了,“那我是怎么了?看这月牙……和那天的月亮相比,似乎差了半个多月。”
伤狂说着自己的判断,帝君立即摇摇头,“你那是假亡。”
说着,帝君从头到尾把关于假亡人的事给伤狂讲了一遍。
听完,伤狂也忍不住咋舌称奇——感叹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更没想到这样的奇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我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么……”伤狂有点尴尬。才入宫几天,就病倒了,这一病,倒真成了人家说的药罐子。
帝君点点头,“差不多。不过好歹是醒过来了。”帝君每每想起伤狂遇害的事来,就忍不住后怕地打颤——自己差点就永远地失去他了。
“让你操心了。”
“说什么呢。”帝君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好看却疲倦的蓝眼睛,“是孤不好,那天晚上……”
“帝君,你没做错。”伤狂笑了笑,“今夜我也不打算留你。”
“你说什么呢?”帝君警惕地看着伤狂。
伤狂拉着他的手,一笑,“我是看你照顾我这么多个晚上。想让你去放松一下,毕竟我身子现在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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