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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成规,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这成规里活着。 . .
伤狂没有回答千下的问题,而是紧紧地握着千下的手。
果然,只要一碰千下,那蓝色的真气就会温和许多。
过了不多时,千下感觉到从自己身上有细微的真气流失,他不解地看着伤狂。
只见伤狂那因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眉毛渐渐地舒缓,甚至他的嘴角都有些微微上扬的倾向。
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静下心,配合着伤狂引导着蓝色的真气。
伤狂像引导金色真气一样把蓝色真气缓缓地引进丹田,却不料,金色蓝色刚一照面,那蓝色就立即如野兽般疯狂扑上。
伤狂愣了,这可是丹田,它们两个如果对抗,自己很有可能废掉。
“千下!”
“你把身子交给我。”
没等伤狂说出状况,千下就已经了解了伤狂要说的话,沉稳却郑重地说道。
伤狂也没多问什么叫把身子交给我,就“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思想放空了。
只见伤狂眉目间的红泪突然波动了一下,千下的意识就进入了伤狂的体内。
他内视着伤狂真气中的状况,不禁凝重地皱起眉头。果然,真如自己料想的那样,两股真气并不是出于同一个人。那蓝色的真气似乎想把金色的真气包裹起来一般。
“云狂,你控制金色的真气。”
“好。”
商量稳妥后,两个人分别控制着两股真气不让它们狂躁的碰撞。
千下意外地看着被自己控制的蓝色真气,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真气与自己有几分契合。
“千下,我感觉它要把金色的真气吞吃了。”伤狂吃力地说道。
“不,不是。”千下专注地感受着蓝色的真气,摇了摇头。
他认真地感受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地惊叫道:“不是不是,错了错了!它是封印之气。”
“什么?”伤狂不解地问道。
千下却没有解释,径直说:“你把它放开吧。”
伤狂正要问为什么,千下就继续说:“真气,你控制的真气,快,放开。”
千下毋庸置疑的急促的语气,让伤狂也不敢马虎,立即放开了对金色真气的控制。
伤狂的意识刚一离开金色的真气,就见到那本是已经成了漩涡的金色真气突然又像决堤的江河般四散而流。
伤狂着急地看着那狂躁的真气,正要提醒千下小心,就见到蓝色的真气突然沿着丹田的四围攀爬而上,在丹田之中形成了一个新的壁垒。
伤狂正在惊奇,蓝色的真气就突然的收缩,将四散的金色真气紧紧地包裹在了一起。
千下的额头溢出了涔涔细汗。
通过红泪的连接,伤狂可以感受到千下此时的痛苦。
那金色的真气拼命的挣扎着。
“云狂,你让它安分一些。”
“好。”
在二人的契合之下,蓝色真气果然竟是完全包住了金色的真气。
“席卷四宇,广纳天地。封印之力,制!”
千下的话音刚落,伤狂就是看到自己丹田之中突然白光一现,那两股真气就消失了。丹田又变回了那副混顿的模样。
“呼。”
千下输了口气,立即退出伤狂的身子,调整着气息。
伤狂问道:“它们上哪去了?”
“回它们本来的地方。”千下虚弱地说道。
“你还好吗?”伤狂转过身来看向千下。
这一看,却是发现千下脸色惨白,他慌乱地抓住千下的肩头,“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虚弱……”
千下对他一笑,“当然了。本王连着两天输出真气,自然是虚弱了。多吃点就补回来了,不妨事。”说着,他又担心伤狂继续这个话题,所以紧忙说:“欸,帝君和二哥也在门外守了两天了,现在你没事了,还不去给他们报平安?”
一听这话,伤狂一愣。帝君?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门口。但是想到千下,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没事?”
“好了,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快去吧,帝君等见你已经等了很久了。”千下笑着催促他。
他也是期待急了,所以被千下这么一再催促,他就飞奔下**向屋外跑去。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帝君屹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威严模样,他感觉自己睡了一个世纪之久,此时再见帝君,他竟有些陌生。
“伤、伤儿……”
“狂儿……”
帝君和千水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门槛里伫立的伤狂。
那是活生生的伤狂——他的皮肤不再是黑青色,而是白里透红;他的四肢不再是僵硬,而是伸缩自如;他的眼眸不再是紧闭,而是炯炯有神,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帝君。”
伤狂刚一反应过来就飞速地扑到帝君身上。
好在帝君武功了得,没有被伤狂轻易地扑到,不然就凭伤狂这个力度,只怕到时宫里就兴起这北国堂堂帝君被跌泥泞的笑话来了。
“伤儿。”
帝君也紧紧地搂住伤狂。这样失而复得的艰辛,他实在不愿意再放手。
一旁的千水只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在门外也等了两天两夜没敢合眼,但得到的却只是这令自己伤心的一幕。他感觉自己有些不值得。
“千水。”
伤狂笑着伏在帝君肩头对千水打着招呼,“谢谢你,这两天在这里的照顾,谢谢你。”
千水鼻头一酸,“没事,既然你已经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