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哪还顾得上花子凌(叶长欢),夺门而出,看到心痕捂着嘴哽咽小跑。
“心痕!”
听到焚天的喊声,她反而跑的更快了,焚天心里一急,飞身一跃,绯色的袍子在空中犹如一团火焰,刹那间站在她面前。心痕没来及停下,幢了个满怀。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焚天心如刀绞,急忙伸臂欲搂她入怀,心痕却挣扎脱离,哭红的双眼似在责备他的不忠。
“心痕,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声音有些急促,无所畏惧的他就怕心痕误会自己。
“庄主要你照顾她,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她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叶长欢疯了。”
“什么?”心痕睁大泪眼,焚天举起,露出伤口,鲜艳的血色好刺眼,心痕拿出绣帕,急忙为他擦拭,受伤了怎么不早讲?
“这是叶长欢伤的,我怀疑她知道陈琪已死。”
“怎么会?她一直昏迷,不可能知道陈琪死了。”
不敢想象花子凌(叶长欢)知道陈琪是被凌弃杀死会是怎样的画面。
享受心痕为他处理伤口时的柔情,焚天柔声道:“有人找过叶长欢了,我确定是尉迟冽。”
在木窗边,他发现了一处脚印,按照脚印的大小可以看出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出现,花子凌(叶长欢)的毒就解了,除了尉迟冽,再无他人。
“那该如何是好?她若得知真相,庄主该怎么办?她会记恨庄主。”
凌弃这么爱叶长欢,怎么受得了她的恨?
“只怕她不是恨这么简单,她一醒来,见到我就问凌弃在哪,”焚天缓了缓,想到花子凌(叶长欢)失控要杀婢女的模样,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看来是受了刺激,“我担心她要为陈琪报仇,按照凌弃对她的痴恋,断然不会反抗。”
“她要报仇,固然没错,”在焚天伤口处撒了些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整理好他的衣袖道:“为心爱的男人报仇,她也没有错。”
“没这么简单,我怀疑她受了刺激,陈琪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只怕会改变她的心性。”
按照他目前的推算,花子凌(叶长欢)有点神志不清了,思绪紊乱了,就像练武之人走火入魔般,变成一个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杀人的魔鬼。
还有十几天,凌弃就要出关了,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突然间,一股疲惫之意袭来,抬头望着皎洁的月色,心好累,心痕安静地依偎在他的肩膀,不语。
月色下,地上树影稀疏,秋来了,有些微凉,依偎的两人彼此温暖。
心痕,等凌弃的事情稳定了,我带你游历山河,做对自在夫妻。
翌日一早醒来,焚天和心痕的房门被人咚咚敲响,焚天蹙眉,一大早,谁扰人清梦,心痕欲起身开门,焚天忙将她摁住:“我去,你再睡会儿。”
焚天带着不满的情绪打开房门,却瞧见花子凌(叶长欢)的脸,相比较之前的淡抹,今日,她一脸妖媚的妆容,就连那笑都透着股狐狸的妩媚。
“什么事?”
“想问问凌大哥何时回来。”
眼眸一沉,心生戒备,一大早来就为了问这事儿,实在古怪,装作还没睡醒,打了个慵懒的哈气:“还没问他,等问了就告诉你。”
屋里,心痕见焚天还没回来,急忙穿好衣服出来,瞧见是花子凌(叶长欢),友善笑道:“进来坐坐,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会儿么?”
焚天和心痕间无意的亲昵恩爱,惹来花子凌(叶长欢)的妒忌和怨恨,陈琪死了,她在这世上再无爱人,饱受相思之苦,而他们却你侬我侬。
不公平!她没有爱人,焚天也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