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太医恭敬道:“皇上,正所谓良药苦口,这药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你的旧疾,可是却能缓解痛苦。”
轻瞥这小太监,无趣地大手一翻,薄怒道:“滚下去,下次若是再带这难闻的苦药味,朕都赐你们死罪!”
滚烫的药水,倒在了小太监的手上,那肌肤凝脂般的手顿时肿起,信耶瞥见一双白皙的手,不由的多看了这小太监一眼。
却见这太监,沉默的蹲下,捡起这些碎片,却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手,扁鹊瞧见许恒弋一脸痛苦,却倨傲得不肯吃药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从他当上王爷,成为帝王之后,一路的坎坷。那一夜,他承受着巨大的痛楚,是他硬将他身上的暗器拔出,青紫的脸庞,他死咬着布褥,硬是不肯发出声音,这男人,能够成为帝王,却是拥有极大的忍耐力。
“陛下应该多保重身子才是,这雨下的太大了。信将军应该多注意这殿中没有漏风的地方,若是这雨下几天,陛下就得多痛几天,还是想个法子让陛下喝了这药吧。”
扁鹊说完,便独自一人的离开了,这太医,本身就是个颇有个性的人,不喜欢说谎,也比较直白,许恒弋不喝,也不惶恐什么,就这样迈着脚步离开。
一浪波及一浪的痛楚,许恒弋的意识逐渐有些模糊,那小太监将和未倒在地上的半罐药放在桌上,正准备走,眼尖的信耶,便轻声走到她的后面。
用只有她听得到的语言说:“陛下,就劳烦你去照顾了,本将军已经困了。”
小太监一脸惊讶,却见信耶轻勾唇角,虽然笑容淡淡,但却属于真诚,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便也随之离去。
摸了摸红肿的手,那双琉璃般的眼眸如星辰的夜空,看着空荡荡的殿中,居然没有一个人伺候,脱下太监的帽子,夕颜走了过去,此刻他意识模糊,应该也不会知道自己。
想起,今日在廊上,居然和小太监换衣服,夕颜为自己的行为大胆感到惊愕,她很久没有做如此触犯底线的事情,然而,她真的很想知道,林遥所说的痛苦的原因,现象,到底是怎样的?
长发如瀑,映衬着她消瘦的小脸,倾城的脸如天上的皎月,雨磅礴的下着,剧烈的痛楚,迷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
若在以往,除了信耶和几个熟悉的人之外,他非常厌恶有人看见他的狼狈,因此,现在的他比较不喜别人亲近。
夕颜将剩余的药倒入崭新的杯上,想要为他灌上,却见他半仰着身子,眼前模糊不轻,嘴角却在吃力的怒道:“你是谁?给本王滚出去。”
伸出手向要再次打翻那药,她垂眉,见他痛苦,冰冷的唇苍白却青紫,不断地冷汗交织,在这冲刷的雨夜,他的隐忍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手持杯子,一咬牙,喝入自己的唇中,一俯身,她的手如禁锢的蔓藤,紧缠着他的身子,这迷糊间看不清是谁,身子无力,却感受到一双及其温柔的手攀上他的肩膀。、
紧接着,撬开他的贝齿,口齿交合,将浓烈的药水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喉咙中,难闻的感到舌头的味蕾出现了排斥,他讨厌这样的药水味道,又苦又涩又辣,想要吐出这水,却见那双手拼命的按住他,嘴唇按住他的唇,不让他吐出。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属于女人身上的香气,这香气他记得,他能感受的到,模糊,扭曲间,原本不动的唇,他猛然地伸出舌头,如灵巧的蛇般攻城略地。
越发想念这味道,药水的气息夹带着她的清香,痛苦中,他一翻,夕颜整个身子被压在冰凉地地上,想要哀叫一声,却见他痛苦的眼眸犹然间睁开,药水进入喉咙下,缓解了些许的痛楚,这时,他看清了身下的人儿。
星眸澄如秋水,唇齿间好残留着她的温度,她见他醒了,当下暗叫糟糕,没有想到,这药效一减轻,他的眼却已经有些清明。
想要逃离,却见他深不可测的眼中,吐出一句:“是你?”
夜半四更,他以为她应该睡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莫非刚才喂他……
心下震惊,她窘迫般的想要侧身离开,却见他手指一扣,已将她按入地下,淡漠的瞳眸夜色浮动。“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只是路过的……”哑然,却不知道该怎么找借口,一瞬间,她已经被他抱住,他的身子冰冷如极地的雪,寒冷的雨夜,尽管暖炉充实着整个宫殿,而他却找不到温暖。
他想,应该不会是她的,这是梦吧。
以前也出现类似的情况,有侍女给他灌药,却反之被他擒住,他总是迷糊间将侍女看成了她的模样,稍微有些清醒,他便开始强行地解开衣物,无数次的夜晚,醒来时,居然发现床榻中点点的殷红,他怒不可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却再也不让任何人在他病发之时,给他喝药。
而这个人,怎么会是她呢,一点是错觉了,可是,今晚,他却不想离开这种错觉中的味道,不是她的话,就好,就让自己抱着这个虚幻的梦,抱着她的身躯,温暖着一夜吧。
一手开始解开她的衣物,夕颜心下震惊,这个男人,怎么无论病着,醒着,都是这样惯性的解开别人的衣服啊。
伸出手她要拒绝,却见他眼中带着些许的恳求,低喃的吻着她的脖项,细密的吻向她的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