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没有被她吓到,仍旧嘴角含笑,缓慢提起手来抓住她的手腕,若有意味低念:“郡主的人品虽不怎样吗?胆‘色’却是瑟瑟欣赏的。。 。敢不敢随我去一个地方,一个郑白生前关于你的秘密的地方。”
纳兰明珠听见“郑白”二字恍然一愣,眸底似有泪水晃‘荡’,但碍于香瑟瑟,终究没有落下眼泪。
纳兰明珠随着香瑟瑟来到溪边的一间木屋,香瑟瑟平手示意让她推‘门’进去,纳兰明珠迟疑了会才提起手来,推开‘门’的瞬间,她愕然愣住。
她不可思议慢步走进去,讶的是,这小小木屋无论是墙壁抑或摆在地上的画架都挂满画像,她的画像。
有跳舞的,有弹琴的,有回眸一笑的,数不清,好美,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原来自己竟比仙子还美。
每一幅画卷都有题诗,似乎怕玷污画中人,每一个造词都那么清丽而不俗。
层层叠叠的画架后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的书桌,有薄尘,纳兰明珠轻轻抚过他用过的‘毛’笔,泪水浸润眼眶。
透过朦胧的泪水看到右边摆放着一个雕刻着她模样的锦盒,她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把锦盒打开,只见里边放着一沓写了密密麻麻的书信。
落款是他,写给她。
纳兰明珠强忍泪水拿起最上边一张写了密密麻麻字眼的信,信上大概说的是,上个月闹别扭,她赶他出房‘门’的事情。
她把整一沓信拿起来,信手翻看。
“我从没想过自己那么幸运,竟能成为你的丈夫,我只恨,恨自己不是真正的郑白。我知道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但我还是希望能给你幸福……”
“明珠,我终于把它送给你了。看到你笑了,我多么想告诉你,当你第一次在月戏班子起舞的时候,我已经深深被你吸引,喜欢你如仙子的容颜,喜欢你出众的文采,更喜欢你‘迷’人的舞姿。可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这些都是痴心妄想。但我决定把最美羽扇送给你。这羽灵扇是我‘花’了三年的时间从最美的白鹤身上取下羽‘毛’,一点一滴拼凑而成,期间,我伤过摔过,还被人追打,差点死去。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本配不上你,它可代替我你给带来欢笑,足以。”
……
她脑海又回响郑白临终前的话:“郡主……你这两天受凉了,夜里咳嗽,我买了‘药’,就在……就在香几上。一定……一定要让阿红给你煎‘药’。还有……我今天……今天看到一个白瓷暖壶……买了放在柜子里……你让阿红放到被窝里,这样你的脚就不凉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郑白……找你……找到你……”
“哒哒……”泪水打落纸上,纳兰明珠捧着怀中的书信啕号大哭,她一个转身抱住走进来的香瑟瑟,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对他不好,我对他从来都不好……我恨他!他凭什么娶我?凭什么?”
香瑟瑟抹了抹她婆娑的泪水,若有意味低念:“你在他眼里,是最美的。他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你,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纳兰明珠又哭了好一阵子,说要静静,香瑟瑟便到屋外等候,等了许久,灵隐扭头往溪边的屋子看去,忽见那屋子冒烟,讶然道:“夫人,不好,那屋子冒烟了!”
香瑟瑟触电般扭头看去,随后便看见纳兰明珠手捧着一个盒子和一幅画卷从屋子里出来,这下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香瑟瑟快步迎上去,看向那冒烟的屋子试探问:“郡主你……放火烧了。”
纳兰明珠捧着怀中的盒子和画卷,扭头看向燃起熊熊烈火的屋子,若有意味喃喃道:“我有它们和羽灵扇足矣,就让它代替我去陪他吧。”
“郡主宽心呢?”香瑟瑟试探问她,虽然此刻的她依然容貌憔悴,两眼红肿,但是目光却有神多了。
纳兰明珠回过头来看了她两眼,轻作点头道:“嗯,你说得对,他既然把命给我了,我就该好好活着,更何况……”说着,她下意识把手抚在腹部,浅笑道,“他还把它留给我了。”
“郡主有喜呢?”香瑟瑟喜笑问道。
“嘘!”纳兰明珠略带慎重低念,“此事不能声张,现在我居丧,若是被父王知道了,他一定让我打掉这孩子。”
香瑟瑟会意点头。
纳兰明珠敛了眸‘色’,若有意味问道:“说吧,你我本是敌人,今天为何带我到这来,而又并非挖苦?”
香瑟瑟也不遮掩,直接说明来意:“郡主知道,我很在乎阿洛。”
纳兰明珠轻嗤一笑,迈步向前走去,轻声道:“本来呢,你的‘性’子很对我的胃口,或许是因为纳兰褚旭的缘故吧,连带着对你多了几分憎恨。”
“郡主为何一直看不惯我夫君?”香瑟瑟跟上去试探问道。
纳兰明珠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轻翘,似乎看开了,转目看向前方,回想道:“父王本来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家事人品才华都好。男方下聘那天,纳兰褚旭正好外出学艺回到王府,他们看了一眼纳兰褚旭便见鬼了似的跑了,后来便没了下文。此后,我的姻缘路一直坎坷,我当然把怨气加在他身上,久而久之,针对他,已经成了我的乐趣。”
香瑟瑟无奈浅笑,想来,纳兰褚旭这些年没少在纳兰明珠的婚事上下黑手,被人憎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关于阿洛,我也是觉得蹊跷。”纳兰明珠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