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扭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黑白阴阳,不可分割,我也觉得若是没有小白,汹该多寂寞呀。不着急不着急,过些日子就带你去抓小白。”香瑟瑟莞尔戏谑了句,也没有看柳岩气得黑糊的脸,大步向外走去。
当初只是觉得那雪魄宝石像纳兰褚旭,才跟穹戈夫人要了过来,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走了几步,她不自觉止着步,下意识侧头看他,试探问道:“汹,你听说过慕容倾音吗?”
虽然她很不想八卦一个死人的事情,可是他们总是恐惧的时候,把她当作慕容倾音,她实在纳闷至极。
“如雷贯耳,红颜薄命,不足挂齿。”柳岩简洁地回应了她的话。
香瑟瑟琢磨着他的话,回过身来戏谑笑道:“能让汹你又敬又恨的女人,看来的确是个人物。”
柳岩轻轻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一边低头弄药一边娓娓道来:“传言此女不死,极有可能是统一四鬼的第一人,叱咤风云,在各鬼门中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只可惜,为了一个男人殉情而死。”
“慕容倾音……”香瑟瑟若有所思喃喃低念。
皇宫
听传事太监禀告说香瑟瑟有要事求见,卧病在**的皇帝是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强打了精神在御书房召见她。
看着香瑟瑟手心里的药丸,他迷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继而挑起眼眸看她。
香瑟瑟抿唇浅笑,诡秘笑道:“陛下被穹戈夫人折磨久了,这颗药丸可以助你从此摆脱她的控制。”
皇帝先是激动地看着她,一会儿,轻敛眸色警惕打量,试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放心,这不是毒药,而是你想要的解药,你懂的。”香瑟瑟若有意味道。
皇帝凝视着她手中的药丸,迫切噎了一口唾沫,但还是有些迟疑。
香瑟瑟见他满目犹疑,轻嗤一声,戏谑笑道:“陛下难道愿意在穹戈夫人的控制之下就此了结余生。既然横竖都是荆棘满地,何不大胆一拼呢?”
闻言,皇帝心头一振,指尖盎然欲动,却还是忍了下来,试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香瑟瑟莞尔低笑,淡淡道:“我干什么不重要,难道陛下不想摆脱束缚,干点什么吗?”
皇帝凝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有点忐忑,迟疑了会,若有意味问道:“你跟慕容倾音是什么关系?”
“她死我未生,陛下认为我与她有什么关系?”香瑟瑟轻嗤,不以为然笑道,“我可不喜欢为了别人那些有的没的恩怨浪费自己的时间。”
皇帝的目光下移,发现她今天并没有佩戴那个铃铛,琢磨了会,才伸手去拿药丸。
香瑟瑟却突然把手握起来,诡秘低笑道:“陛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想怎样?”皇帝试探问道,他本来还纠结这颗解药的可靠性,看见她似乎要谈条件,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香瑟瑟轻敛眸色,睨向他,一字一顿低念:“请陛下拟圣旨,废太子。”
皇等然看着她说不上话来。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说太子聂云霄抱养,难以继承大统,除去其太子封号,该封为怡亲王,迁往郁都静养。
事实上,出了屠鸟的事情后,即使皇帝不废太子,恐怕聂云霄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一来,他用鸟作为监听,引起官民愤怒。
二来,群臣担心他会因为屠鸟的事情报复,自然不可能再站在他那边了。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时日内倒下聂云霄了。”
淮寅走到窗台前眺望着庭中逐渐渲染的秋色,自言自语喃喃道。
当香瑟瑟揭穿聂云霄以鸟为罗网的事情的时候,他虽然震惊,但也不以为聂云霄会就此挫败,至少应该还有一阵恶斗。
却没想到香瑟瑟会办得那么干脆利落,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聂云霄从此销声匿迹,让皇帝同意废太子,除了那被屠杀的鸟,几乎不流一滴血。
不一会儿,下人来禀:“公子,外面有一个自称香瑟瑟的女子要见你。”
淮寅轻敛眸色,琢磨了会,点头道:“带她过来。”
过了会,香瑟瑟由下人引领到一间别致的木屋里,在下人的指引下,往屋内右边的门走去,一个入眼帘的是视线开阔的玄泊,有一条小木桥延伸至湖中的亭子里。
香瑟瑟沿着小木桥慢步走去,环目而视,湖水在柔和的微风中碧波荡漾,远处的岸边渲染了斑驳的金黄秋色,湖中粼光闪闪,一派恬静祥和之象。
心想这淮寅穿衣品味不怎么样,房屋的设计倒也不错。
走近瞧见淮寅背对着自己凭栏眺望,身上的青衣随风缭绕浮动,如点缀在枝头的竹叶,清逸淡雅。
淮寅双手负后,若有意味问道:“你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
“我要见白若惜。”香瑟瑟毫不含糊道。
淮寅轻皱眉头,下意识动了动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香瑟瑟侧头看向碧波荡漾的湖水,冷了眸色,若有意味道:“你只需替我转告她,我要见她。”
淮寅顿时握紧藏在袖中的拳头,眸色微变,他压住心中的讶然,下意识回过身来看她。
香瑟瑟对上他微讶的目光,莞尔笑道:“我知道她此刻就在京都。”
“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