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位孔三哥手中的布幌给惊得怔在了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那孔老三也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顶那稀疏的头发,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让兄弟见笑了。如今活计不好做,这才弄了这么一个布幌,骗骗市井百姓,混口饭吃罢了!”
我闻言笑了笑, 而后和我爸妈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道士和孔老三出了医院,直奔附近的一家餐馆走去。
一路上道士和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这孔老三乃是吉林麻衣世家的子弟,本事多么多么的大,多么多么的厉害,反正是跟我一通吹嘘,就差点把孔老三捧上天了,还喷了我一脸的吐沫星子。
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对着道士说:“大哥,你找的人我自然信得过,不过……这看相卜卦,是不是得收费啊?”
道士闻言一笑。说:“那是当然,平常呢,这孔老三在街头巷尾摆个小摊,糊弄糊弄市井百姓。收的钱倒也不多,然而兄弟你这可不是小事,所以那孔老三不敢怠慢,肯定是要动用真本事的,到时候费用,可能会不小。”
我闻言有些为难,如今我口袋里只有几千块钱,这钱还是道士借给我的,若是这孔老三狮子大开口,管我要的太多,我还真拿不出,而且如今我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我也舍不得花这钱啊。
道士见我为难,便道:“兄弟,按理说以我和孔老三的交情呢,是不必谈钱的,但玄学一脉。讲究颇多,最怕的便是沾染因果,你看那些观里的小道士下山帮忙干活,也都是要收钱的,为的是啥,不是差那几个钱。为的就是不沾染因果,他们也不会凭白拿人东西,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呢,钱虽然得收,但也是点到为止,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闻言才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而这时,走在前面的孔老三却忽然回头笑嘻嘻的说:“还给啥钱啊,这年头,谈钱多伤感情。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能给多少啊?”
我了个去,这孔老三的性格当真是和道士一般无二,都是无比的奇葩,前头还装作高人说不谈钱呢,这后脚就问我能给多少,这特么的,你到底是道士请来的高人,还是逗比啊?
正不知如何作答呢,那孔老三却忽然‘哈哈’一笑,说:“兄弟我逗你玩呢,以我和伏虎的交情,还谈啥钱,还不如你请我下顿管子来的痛快,不过呢,你哥哥我呢,最近手头紧,许久没出去潇洒了,你若是能给哥哥找个地方,再叫来几个小妹妹,那就……嘿嘿,嘿嘿!”
孔老三说道这里干笑个不停,我闻言却险些被自己的吐沫给呛死过去,这我去,这货和道士都特么是个闷骚的货啊。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孔老三管道士叫伏虎?
这名字霸气,且我听说过伏虎尊者的名号,却没料到,道士竟然叫这个名字?
我问道士,道士就说这是他师父给他起的道号,他本名李虎,天生力大如猛虎,所以师父才赐号伏虎的,和那伏虎罗汉,一点都不沾边。土估向划。
我们几个一边说着话,便一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到地方后,那孔老三就宛若饿死鬼一般,猪肉大葱陷的饺子点了满满一桌,吃的那是满嘴流油,一个人就喝了一瓶白酒。
而道士也不例外,这两人风卷残云的,便将一桌子饺子吃了下去,见我没怎么动筷子,便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了兄弟,我呢,因为所修习的玄学缘故,所以呢只能独自出来闯荡,这叫做红尘炼心,而所谓红尘炼心呢,便是吃最肥的肉,喝最烈的酒,草最骚的娘们,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这酒不咋地啊,是不是老板兑水了啊,都淡出个鸟来!”
这孔老三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最后一口酒喝干,然后眼珠子一转,看着我道:“之前伏虎也和我说过你的情况,你呢,纯阴之体,千年难得一遇,而我今天一看你的面相,便知道你是个将才,将来必定是要在那六扇门内出人头地的!”
我闻言急忙说:“那三哥的意思是,这巫蜀山预备役,我必须去不可了?”
孔老三点了点头,说:“那里注定是你的起步之地,且你会有贵人相助,虽不能说平步青云,但也是将气加身,一干牛鬼蛇神使得小绊子,都会迎刃而解。”
孔老三说罢便让我伸出左手,先是看了看我的首相,而后又看了看右手,最后还伸出手,在我身上摸索了起来。
通过老头灌顶给我的修行感悟,我知道这孔老三是在摸骨,而所谓摸骨呢,便是要摸出一个人的骨骼重量,这骨骼的重量并不是说俗称的多少斤,而是摸出隐藏在骨骼内的命纹,人之一生,富贵由天定,皆在命纹当中。虽可后天努力,但若是命格不好,再如何努力,也只不过是碌碌无为罢了。
这孔老三对我上下其手,甚至连我的裤裆都给摸了一遍,摸了将近半个小时,孔老三才满头大汗的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一脸凝重的看着我,道:“天麒兄弟,你呢,命重三钱二两,但我刚刚一边摸骨,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推演了一番,发现你后天名字带来了一番气运,给你的命格改变成了三钱九两,这可了不得了,我且问你,你是否改过名字,改过命数?”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我改名字这事我是知道的,我小时候,只有聂二狗这一个小名,后来还是我爷爷托关系给我改的聂天麒,却没料到,这只是简单的改了一下名字,便给我的命格,带来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