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游移在交接的唇瓣之间,雨水顺着两人的头发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曲俊哲抱着如歌用力的按住她的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唇瓣,每一个动作都显示了他对她的喜爱,想要将她占有的喜爱,那是长久压抑的情感崩殂。
跟随唇间频率或深或浅的游移,曲俊哲想撬开如歌的齿关,拥有她更多,但是却遭到阻拦,如歌紧闭齿关,不让他攻入,在他大力的钳制下如歌努力挣脱,她感觉得到,现在的俊哲情绪失控,他的吻里带着愤怒,积压的怒火。
好不容易,如歌推开了俊哲,她被他吻得喘气,顿了一下气息,如歌清澈的眼睛抬起來,看着俊哲眼中有丝丝责怪之色,“俊哲,不要这样。”
曲俊哲像是突然间被拉回理智,皱皱眉头,温和的脸覆上愧疚,“对不起,我…”俊哲低了下眼,然后看着如歌,“我只是怪自己沒用,沒能力保护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看着那个男人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而我却不能救你。”他更气愤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每天拥有如歌的所有,占据她的所有!沒错,他妒忌,妒忌到恨那个男人!
如歌将额头上一束湿发捋到耳后,看向俊哲愧疚失落的脸,她走过去,拉起俊哲的手,放在手心,“不是你的错,俊哲为如歌做的够多了,如歌一辈子都感激不完。我沒有受别人欺负,我很好,真的很好,俊哲永远是如歌的家人,有你如歌很满足。”
如歌是知道俊哲的自责的,他一直守护着小时候那个诺言,竭尽全力的守护她,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如歌有责任,所以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俊哲以为这是爱,深入骨髓的爱,因为这是他脑海里的执念,几十年从來沒有动摇的执念。
但是俊哲不知道,这种责任其实不是爱,只是长久的执着形成的执念而已,想要守护她的执念,岁月一久,就当成了全部。那并不是爱,是执着的责任,很早以前如歌就已经这样理解透彻了。
俊低头强颜欢笑的那一刻荡漾成了丽江的春水,柔滑中让他最沒办法,知道吗?他想当的不是亲人。
俊哲抬起手,轻轻的触摸着如歌红肿的左脸,心疼的问道,“疼吗?”伤成这样还说自己沒事,还为别人澄清,蓝如歌啊蓝如歌,到底应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单纯,保护所有人就是不知道保护你自己。
如歌摇摇头,嘴角勾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不疼。”
“走吧,回家吧,似画该找得急了。”
“她…”如歌清澈的眸子波光动了动,抿抿嘴唇。
“所有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包括蓝伯父,伯母的死,她都知道了。”一个眼神,俊哲就知道如歌在担心什么,自己都片体鳞伤了,还在担心似画受到打击。这样的如歌真的让人很担心。
“走吧,似画还在等着你呢。”俊哲拥住如歌,往曲家走去。
雨纷飞的古老巷子里,映照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汇成一副古老的素描画,即使在很久以后,也依然叫人怀恋,那一段青葱的时光。
雨很大,雷电交加,闪电闪过宏伟的薛家别墅,绕梁而过穿透进屋里,洒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薛绍阴沉的脸上。
“勺儿啊,这么说,真正的霍政君已经死了?”奶奶的话语里透着不可思议和心疼。
“嗯。”薛绍坐在沙发上,双肘寸在腿上,天生低沉华丽的音质应了一个字,亦沒有太多的语言。
觉得这件事荒谬又打击的奶奶继续问,“蓝如歌是你为了取得霍家的信任故意找來代替的?”奶奶带着沧桑的声音心痛又害怕知道答案的问着。
奶奶不想相信她的勺儿真的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她眼里调皮单纯的勺儿永远是善良的,即使外表冷酷,他的内心依旧是善良的,她真的不敢看到勺儿变成一个众人皆排斥的恶魔的样子。
薛绍抬起黑亮的眸光看了看奶奶,他墨黑的眼睛看着奶奶,瞬间闪烁一抹光芒,皱了皱眉,又别开目光,沒有出声。
“哎呀,奶奶,哥肯定有他的苦衷嘛,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您就别问了,哥也累了,您让他早点休息吧。”薛雪见状,上前拉着奶奶,“走,奶奶,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娃娃,最近新出來的哦,珍藏版的阿狸抱枕,好可爱了…”薛雪拉走了奶奶。
薛绍的世界终于安静下來,他抬手洗了洗自己的脸,起身上楼去了。
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那张大床,似乎看见蓝如歌坐在上面,转头对他笑的样子,柔和而与世无争的笑容,薛绍眼眸刚要软下來,瞬间那个影子却淡化转而不见。
薛绍一下子收回视线,反锁了门,坐在床上那个女人常坐的地方,抬眼望去,这个角度,正好透过窗户望见外面的一片天,天空的颜色,天空的飞鸟,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原來那个女人时常坐在这里是为了看天,当她看见那些飞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样子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很羡慕那些小鸟,能在自己的天空展翅高飞,而她自己却被他囚禁。
薛绍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说的一句话,“最后,我们还是要结束,先生,到此便是永恒。”他记得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怎样轻松的表情,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一句话触怒了他,那一刻,听见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胸腔里传來的隐隐作痛,他毫无理由的怒了!怒火让他给了她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