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天气更加温暖了,阳光更加灿烂了,一连好几天都是晴空万里的。雨浠一连好几天心情跟着天气一起的好。那偶然在她办公室门口听到了她的心里话的某人没有因为掀到了她的底牌而洋洋得意,这段时间出奇的乖顺,几乎走哪都把她带着。
拖了几回魏军的饭局,最后,浩东出现了,身边带着他的压寨夫人,一脸的和煦春风,弄的魏军一阵的烦躁。
看着那两个人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一阵不避忌的腻味,魏军直接掀眉毛了,“秦雨浠,咱能不能矜持点,拉开点距离?别男人走哪都跟着,到最后,看得起针眼了,该咯得慌了。”
雨浠一脸灿烂的笑,直视着魏军,她毫不客气地说:“魏军,我警告你一句,你得罪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能得罪我秦雨浠,否则,你有一天,我一定让你肠子悔青,除非你决定一辈子都与男人为伴,或干脆直接改变性取向。”
魏军咧着脸,瞪着浩东,嘴角一阵抽搐。“你还管你家秦雨浠么?你能不能把她撩家一回儿,让哥们耳根清净一会儿。”
浩东揉着怀里的人,心满意足地笑,“你丫就偷着乐吧!我能陪你出来就不错了,阳子你连影都见不着呢!想耳根清净,你干脆找疯子出来,别一天三电话的骚扰我。”雨浠猫在浩东怀里冲着魏军挑衅地一扬眉,眼梢眉角都是窃笑。
魏军没词了。许桡阳这段时间,家事公事忙的一塌糊涂,见了面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刑卫锋被那个大脑缺弦思维短路二货加小白的clisa缠上了,从此厄运也开始了。没名没份,但有邢老太太撑腰,那clisa差使起刑卫锋来也是自然得法,每天吵着要结婚,要名份,把个刑卫锋弄得叫苦不迭,人一朝面就跟祥林嫂似的磨叨,最后把魏军磨叨烦了。“你丫没事别让我看见你。”
最后,魏军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冲着浩东咬牙切齿地骂:“都是一群没出息的二货,别说和我魏军认识,我都嫌丢人。”
一个上午,ai几个部门的人都聚在会议室里开会,针对夏季在广州的职业装展示会各抒己见。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把会议室里弄得一团热气。
谢江主持会议,这个地道的海归,不仅学识够,见识多,连模样都是难得标致的。ai几个部门基本上都是新人,都是女孩,几双眼睛目不转睛垂涎三尺地盯着那中间正襟危坐的谢江。
雨浠坐在那儿,望着那侃侃而谈的谢江,望着周围那母狼一样的目光,依稀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有种莫名的情绪使她会议结束了,也坐在那儿没有动。看着她未动,谢江也未动。
等到那十几个女孩慢吞吞地把脚步挪出了会议室,气氛安静了,他们相视一眼。谢江一笑,“慕太,是不是有什么吩咐?”“不敢。”雨浠爽快地说:“你的职位比我高。”
谢江一边收拾桌上的文件夹,一边看着她,笑意从他唇角的地方飞上了眉梢。“慈禧也垂帘听政呢!”雨浠也笑了,“你平白无故把我拖到了浩东的头上,给我升了一辈,你问浩东肯不肯呢!”
谢江停下了手,放到了文件夹上,嘴角上勾,“我还真愿意和你这种性格的女孩说话,就是舒服。”“谢江。”雨浠正色了,她俯身看他,“有没有其他什么人说话让你更舒服的?或者不用说话看一眼就很舒服?”
谢江斜睨着她,“你什么意思?”他眼珠在她脸上打转,“你突然间对设计没兴趣,想改行做媒婆了?”
雨浠坐正了身子,脸色一收,“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刚刚那个开会的画面依稀让我觉得特别熟悉,当初浩东给我们开会的时候,gm上上下下的人都盯着他呢!”
他打趣她,“你是笑到最后的人。”她的目光再投过去,专注地直视着他,“那么,你那块儿,谁能笑到最后?”她看他光笑不语,加上一句:“算是领导体恤员工行么?”
谢江微微一笑,“真想做媒?”雨浠迎视着他,唇边带笑,“真想。”谢江收拾文件夹,准备起身走了,抬起身的那个瞬间,他低头看着文件夹说了一句:“刚有点感觉的人,你就给调走了。”
雨浠迷糊地眨眨眼,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谢江,突然间喉咙轻颤,福至心灵地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司马依依吧!”
谢江扬起下巴,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还真是。”他坦白地承认,但是,紧接着,他就淡淡一笑,把话题扯开了。“你相信缘分么?我对这方面不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着都轮不到你。”随即,他拿起文件夹,冲着雨浠扬了扬胳膊,洒脱地一笑,径直出了办公室的门。
雨浠慢慢靠到了椅子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谢江喜欢的是依依,韦俊心里念着她,依依喜欢韦俊,谢江喜欢依依,刘颖喜欢谢江,窦虫虫喜欢刘颖。天啊!怎样的一笔糊涂账?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桌上,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依依。你相信缘分么?她的耳边跳出谢江刚刚的那句话。
把电话接通了。她本以为对方又是来谈韦俊的。耐好了性子,压好了情绪,她绷着声音问:“大小姐,又是什么情况?”“雨浠姐。”对方犹犹豫豫的,吞吞吐吐地:“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雨浠追问了一句:“有事快点说,是不是韦俊难为你了?”
“不是,”司马依依的声音仍然嗫嗫嚅嚅。雨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