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东半跪在那儿,看着她那不断颤抖的身子,那不断涌出的眼泪,他忽然脸色凝重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捧住她的脸,研究着她的脸色,“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她腾身而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她贴着他的胸口,哭的身子颤抖,泣不成声。“慕浩东,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把自己弄死,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
他一把搂住了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出现了。“死东西,”他喉中哽塞地一声骂,“原来你是来捉/歼的?我这么让你不放心么?怎么我对你不够好么?”
她推开他,委委屈屈地瞪着他,眼泪狂流不止。一边哭,她一边数落他,“我就是不放心你,你又花心又色/情,甜言蜜语,裤带永远锁不住。看见漂亮女的,你就眼睛发直,身下痒痒。”他失笑地瞅着她,“我什么时候看见漂亮女的就眼睛发直了,身下痒痒了?”
她不理他,不依不饶地往下骂:“你就是这种人,你撒谎骗我,不止骗了我一次,我的底牌被你掀了个一清二楚,你吃定了我不会离开你,还不得寸进尺?”
他瞅着她,听着她的数落。看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鼻头哭红了,脸上泪痕狼藉,他心疼了。把唇边的笑容敛住,他伸手帮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别哭了。”他的声音好温柔好温柔。
她不听劝,一伤心就守不住。刚刚那份紧张那份恐惧仍然犹存在体内,仿佛真的又一次亲历他的背叛,那份心碎的感觉清晰而明确。
她重新扑向他的怀中,去捶他的胸口。她去咬他,隔着衣服使劲的咬,眼泪怎么也收不回去。他抱着她不动,眼眶潮湿,心口开始发痛,任她咬,让她发泄。“慕浩东,”她痛哭流涕地骂他,“你害死我了,我现在不敢接你的电话,生怕看到有什么信息是我不想看的。就好像刚刚,我站在房门外面,我不敢敲门,我没有勇气,怕看到我不想看到的。看到了我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软弱越心伤。“我能离开你么?然后,又是你的一番花言巧语,你又来抱我。”她再度去扯他的衣服,“我现在已经变得不是我了,是你害的我这样的。早知道,我宁可一辈子陪着韦俊守活寡,也不要你了。”
浩东再也忍不住了,她那伤心欲绝地数落,她那死死的咬,狠狠的捶,力道大的惊人,可是,配合着她的眼泪和那一声声的哭诉,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得疼,胸口的地方是暖暖的一片。
“傻瓜,”他骂,“傻瓜,”他加大了音量再骂。然后,他的眼眶热了,喉咙发潮了。他一把移开她,冲着她那张小脸就劈头骂了过去。“你这个笨女人,蠢女人,以前的自信哪里去了?那个谈笑风生,洒脱的秦雨浠呢!你的底牌被我掀了个清楚,那公平起见,我把自己的底牌也亮给你。”他大声地嚷起来。
“我现在告诉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当你上身穿着职业装,下身穿着牛仔裤,衬衫歪歪扭扭地扣着,在台上唱那首《女人花》的时候,我就对你动了心。如果不是因为你是韦俊的老婆,我当晚就恨不得迷晕你,直接把你办了。然后,第二次,在歌厅,当你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就收不住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是彻底的沦陷。因为韦俊,我还不敢有这个念头。然后,就是书房那一晚,当你站在窗口回头冲我看的时候,我那个时候灵魂又出窍了。故宫里,我背着你,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上这个女人如果能够一直背下去多好。”
他的声音高亢,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热烈。她呆呆地瞪着他,听的傻了,痴了,眼泪奇迹般的止住了,在眼里凝结了。他抓住她的胳膊,紧紧地攥着她,声音充满了感情:
“那段时间知道我最期待的是什么么?就是每天上班下班和你呆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可是,因为韦俊,我还是不敢往下走,如果你是别人的老婆,我根本不会管。如果我能对你少一点点感觉,少一点点爱你,我都不会碰你。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我干嘛非得碰韦俊的?碰了你,我还以为我只是随便玩玩,谁想到,我认真了,认真的一塌糊涂。我嫉妒,我吃醋,我告诉过你么?吉安村那次,生死关头,我除了要你,我连我妈我都没过脑子。你说,你不怀孕,我就不会娶你,你不是处/女,我就不会娶你?那是狗屁话,你是任何一个人的老婆,我都会把你的婚拆了。”
他皱起眉头,理直气壮地加大了音量。
“我是有过不少女人,但就是因为我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好,我的免疫力才够高。像韦俊那样的,一辈子没经过什么女人,真见了世面,才眼花缭乱,心跳加速呢!”他攥过她的头,两手将她脸边的头发向后撩过去,露出她的脸。他的声调变平稳了,气息喘匀了,他凝视她的眼神温柔深情而坦荡。
“在我心里,那些女人都是昙花,都经不起推敲,这是口味的问题,我就好你这口的。我的裤腰带没那么松,我一天三餐的伺候你,哪还有余粮?男人一辈子用那个东西是有次数的,我不节省着用,到处浪费,糟蹋粮食,大白天的,我还有精力跑出公司打野食,你说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雨浠呆在那儿,半天没反应,盯着他看。他一口气说完了,扬着下巴瞅着她,“我的底牌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