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吓了一条,刚才他靠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对方是想亲他的错觉,差一点就失态地狠狠推开了他。
而胤禔嘴角始终衔着笑意,慢慢靠了过去,嘴唇贴上了他的耳朵,近得与他几乎呼吸相交,然后,顿住了。
胤礽说不清那一瞬间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反正就是胤禔停下动作之后,他也没有再动,没有退开也没有推开他。
片刻过后,轻笑声在耳边响起,胤禔慢慢说道:“保成……”
“嗯?”胤礽下意识地应他。
“你……似乎对那位准噶尔台吉很感兴趣啊?”
胤礽一愣,脑子有那么一刻的罢工,半响过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他耍了?
“与大哥无关。”胤礽没好气地呛他,将之推了开。
胤禔叹了叹气:“太子爷,有话好说啊。”
胤礽懒得再理他,眼见着宴席差不多该散了,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里去。
何玉柱一边伺候着他更衣,一边禀报去打听来的事情:“去年因着三藩平定,皇上曾遣使去厄鲁特赏赉和施威,这次皇上出巡塞外,准噶尔台吉收到消息便主动提出前来朝拜,奴才听人说,他是想跟皇上商讨贸易往来一事。”
“怎么说?”
“先前朝廷对从准噶尔来的商队,一概是不限人数,俱准放入边关,但从去年起改成了凭印验入关,只限二百人,且只能在张家口,归化城等处做贸易,准噶尔台吉的意思是因为人数限制他难以向属下分配名额,想要皇上将这一限令给取消了。”
胤礽微眯起眼,想了片刻哂道:“这个噶尔丹狼子野心,汗阿玛一早就防着他了,限制贸易是假,怕的是那些情报探子混在商队里混进关来才是真的,不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太子爷说得是。”
胤礽心道这点噶尔丹自个应该早就心中有数,那么他此番前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爷,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了吧?”何玉柱小声提醒道。
胤礽回过神,命他把灯熄了,上床闭了眼睛入睡。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胤礽起床后出了帐篷准备去给康熙请安,却发现有人起得比他还早些,胤禔正带着胤祉在外头赶着马玩得欢,见到他出来都迎了上来。
问过安之后,胤禔盯着胤礽的脸看了一阵,突然道:“太子爷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睛下头都青了。”
你还敢说,胤礽没好气地回道:“不劳大哥废心。”说完便抬脚走了去了皇帐里头去。
胤禔和胤祉面面相觑,他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的脾气?
胤禔喊住就要跟着胤礽走的何玉柱,问他:“太子爷是怎么了?昨晚为何没睡好?”
何玉柱面露为难之色,嗫嚅了半响才道:“太子爷他……昨晚起夜了好几次,怕是喝水喝多了。”
胤禔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一下就笑了,难怪胤礽要瞪他,原来都是被他那碗马奶给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