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弄死了他?
来到这个院子,虽然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致命的东西,以至于我也放松了警惕。此刻刘东西这么一说我才猛醒过来。
那些吃人的墓兽正是从这个院子里跑出来的,而那个幽深的通路下方,搞不好就是这些墓兽的巢穴。
“你说,这地下是不是真的是水牢?”我指指那个暗道问刘东西。听之前刘东西的描述这些墓兽似乎只是靠死人为食而已,并一定非得在古墓中生成,那么水牢中无疑也符合条件。
“肯定不是!”刘东西十分确凿道:“你看这个暗道朝着主座开口,怎么可能修成水牢。没事谁在自个家里给自己搞个请君入瓮啊?”
我想了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心中回想起卢岩打开暗道口的时候葛浩然一动也不动的样子,总是觉得葛浩然应该是在暗道打开时就已经死去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脑中完全是一团乱麻,这时刘东西道:“安哥,咱们下去吧?”
“走!都小心点!”既然搞不明白便无需再想,我转过身,调小头顶手电筒的光圈,转身就向暗道走。
这个暗道不深,下去十多级就是拐弯。我伸头拿电筒晃了一下子看,应该再有十多级就到底,差不多是半个之字形。地面看起来还算坚实,并没有水面反光。
被那柄锤撞出来的洞呼呼地朝外灌着风,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地下的空气。路过的时候我朝洞里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见,里面向下不远肯定是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有大量的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传出来。我没敢多看便缩头继续朝前走。从地下出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我们绝对不能触碰的,在那棵万年老树的底下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液体空间?我不愿意去多想……
站在阶梯最下端,我原地转了一圈扫视整个空间。这里大约不到一百平米,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是另一个楼梯,看起来比我们下来的地方要更新一些,依稀像是近代的材料。除此之外空空如也,不是水牢也并没有什么能够弄死一个大活人的东西,只有墙壁上环绕有八盏大油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刘东西过去看了看,伸手在油灯里抠了抠,带着一幅恶心着了的表情走过来道:“看这家子豪奢,还以为能见一回琼脂鲸油,没想到却是这种玩意!”
我看他手上黑乎乎一片,一股颇为浓烈的煤油味散播开来,便问道:“是煤油吗?”
刘东西凑上去嗅了嗅,面色一变,“真是煤油!”
煤油出现离现在的时间绝对不短,但也长不到哪里去,此刻出现在这座古宅的地下,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还真找不出答案。
刘东西也有些发呆,估计这种混乱的境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刚想推他快走,他却突然开了口。
“这种事我曾经见过!”刘东西使劲在身上蹭手上的煤油一边道。
原来刘东西曾经盗过山西某处大墓,当时进去之后发现完全没有被盗过的痕迹,众人弹冠相庆,要知道盗墓这个行当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捡前辈剩下的东西。更巧的是因为学的东西各不相同,同一宗派的找到的往往都是同一类墓,所以徒弟吃师傅剩下的事情极为常见。所以很多宗派都立下了诸如只雀件之类的规矩,看似仁义顺了天德,但说白了就是怕饿死徒弟,有些大墓甚至能养活徒子徒孙几代人。
当然这都是闲话,却说当时刘东西等人庆幸之余却发现了点不对的地方,墓室中长明灯用的灯油的味道有问题。出于好奇,刘东西仔细勘察了下,发现那长明灯中灌的竟然是雪花膏。这简直是个胡扯的事情,一帮人都以为是闹了鬼,一件东西都没敢拿就撤了出来。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个结论,刘东西只好给理论知识丰富的老爹求援。
一通电话之后才知道,原来此墓多年前刘东西的爷爷曾经盗过。当时一切都很顺利,就是到最后开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电棒突然坏了。那时候用的那种铜皮手电,稍受点潮就会熄火,地底下潮气大,这种情况实属正常,可是墓里面没了光可干不成活,情急之下一个伙计灵机一动就把长明灯给点着了!
这下子可犯了大忌讳,刘东西这一宗讲究的就是取人财物不可坏人衣食,你烧了人家的香油还了得?刘东西的爷爷大怒大惊之下,赶紧带人要跑路,没成想原本挖好的盗洞却找不到了!
一群人顿时傻了眼,明明开在棺材旁的盗洞却遍寻不到,眼看着一干人就要憋死在这地宫中,刘老太爷万般无奈之下逼着点灯的伙计在灯上活烧了根指头,眼看着好好一根指头慢慢烧成了焦炭,盗洞却没有一点再出现的意思。
其实当时他完全可以选择反打盗洞出去,但是当时的人迷信的厉害,看到盗洞凭空消失就已经下破了胆子,那还能想到这一着。这时候有个伙计提出来说墓主人发怒无非就是我们烧了他的香油,咱们再给他补齐了不就是了!
这话说得也在理,可是谁家盗墓还揣着壶香油下去。不过也真是无巧不成书,刘老太爷下地前给刘老太奶奶买了一瓶香脂,别看这东西现在不起眼,那时候也算是个奢侈品,怕掉了一直揣在怀里。这时候正好掏出来长明灯里满满抹了一把,这才算是收了担惊受怕的心思,领着众伙计反打盗洞得以脱出。
刘东西知道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