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突然飘了会雪,落地即融,似乎只是要告诉人们冬天来了妖后,凤后。
那间大宅子也调查清楚,据说是位楚国的商人早年买下,一直未居住。
楚国?孟昶想了想,没有想起会是谁。既然想不起干脆不想了,叫过师傅,到扬州城走一遭。
扬州的繁华在当时数一数二,很多富商都会选择此处为过冬场所。朱八很开心”内每日都客满。
朱八是扬州人,早”的伙计。他勤劳好学,又很忠心,很受掌柜赏识。掌柜姓杨,与南唐前身大吴皇家有些关系,徐之皓建唐,他怕受牵连”去了吴越。
掌柜再三希望朱八跟他走,他没答应。因为他舍不得扬州,舍不得父母妻小
新的老板是个年轻人,他对朱八说:“你可以留下来,也可以做掌柜,但你必须知道这间酒楼是大蜀皇帝的。”
朱八只回了一句:“不管它是谁的,我都会让它成为扬州城最大最好的酒楼。”
年轻人点点头,给他安排了几个伙计帮手,然后又很信任地留给他足够的银两。这些银两完全可以”。
朱八很激动,这是对他能力的信任,也是对他忠心的信任。他大展”一跃成为扬州酒楼中的翘楚。
后来他知道那年轻人叫王昭远,是大蜀皇帝身边最红的人。后来他也知道,他只听命大蜀皇帝的令牌,也就是说他一个老百姓是皇上直接领导的人。那日当令牌出现,他毫不犹豫地将全部家底拿出完成任务,因为他知道这些本就是大蜀皇帝给的。
那两个年轻人近日总是在靠窗位置慢慢饮酒,让他隐约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事情确实发生,但不是大事,一位醉酒的客人不小心将酒撒到了赵崇韬的身上男妃嫁到。
“你找死!”赵崇韬大怒站起,便要教训那人。
李承勋忙跟着站起,“弟弟息怒。”眼神在告诉赵崇韬,不要因小失大,我们的目标是进入雅间的那两个闽南商人。
朱八已急急跑来,道:“易大人,你喝醉了。伙计,喊辆马车,送易大人回府。”
“什么府?我不回。我要杀人,我要杀了宋忠贤。”他醉得很厉害,竟然明目张胆地要杀扬州知府。
“易大人,你可别乱说话,要被砍头的。”朱八相劝。
他的声音更想,“砍头?要被砍头的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若不是我背着骂名帮他,他怎会做上知府?可做上之后呢?夺了我的权,罢了我的官,过河拆桥的小人。小人,宋忠贤你个小人。我不但要把你砍成肉酱,还要将你炸个粉碎。哈哈。”
这个“炸”字听得真切,赵崇韬与李承勋相视一望,不禁联想到丢失的火药。
“快,快点把易大人送回府。”朱八怕事情闹大,着急喊道。
“我看就由我们送吧。”赵崇韬已伸手去扶。李承勋明白了他的意思,跟着相帮。
唐糖的徒弟之一易登匆忙跑了进来,“爹,你怎么又醉了。走,快回家。”
“回家?我的家在府衙,我是堂堂扬州校尉。”这位易大人根本不理会儿子,一甩手,将他甩开。
“我走了,你就一个人在这喝吧。”易登发火道。说完转身便离开,却撞上个人,刚想大骂,抬眼一看不敢骂出口。“师公,您怎么来这了?”
“咦,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孟昶笑道。与杜逸风走了进来。
赵崇韬、李承勋一见孟昶,慌忙撇开醉酒的易大人,行礼:“张三公子。”
朱八望着孟昶,再见赵李二人的恭敬,猛然猜到了来人的身份。猜到了也不能点破,他马上上前道:“没什么,易大人喝多了。公子里面请。”
易大人?孟昶问易登,“你爹?”
易登低着头点头。
“你这个臭小子,你爹喝多了,你不知道扶回家,跑什么跑?”孟昶怒道。
易登狡辩,“他每天都喝醉,难道我每天都要来扶他啊。”
孟昶抬脚踢他屁股,“你个不孝之子。别说几天,就是一辈子,你都得扶。”
易登无奈地又去扶他爹,谁知他爹一甩手,又甩开他。“师公,你看嘛,是他不让。”
“笨蛋。他不让你不会想办法吗?”说着,孟昶朝赵崇韬使了个眼色。
赵崇韬心领神会,过去一掌击在易大人肩上,将其击晕。
孟昶笑着道:“你看,多简单。崇韬、承勋,你俩帮小糖的徒弟把他爹送回去。”
二人本有此意,立刻抬起易登他爹,在易登的带领下送他爹回家。
“公子,里面请。”朱八再一次邀请。
孟昶望着他,笑道:“朱掌柜,我叫张三,别把我想成其他人。”
杜逸风在后道:“你以为人家想成谁了?”
“这个嘛。”孟昶道,“朱掌柜,你把我想成何人了?”
“没有,你就是张三公子。”朱八心里想的哪敢说出。
孟昶点点头,“这‘烟雨楼’管理得很好。师傅,咱们就雅间坐会如何?不要影响了人家生意。”
朱八哪敢怠慢,立刻吩咐好酒好菜的端上,自己识趣地走开。
师徒俩坐了好一会,便见赵崇韬匆忙跑进,道:“老大,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那个承勋呢?”孟昶问。
见无其他人,赵崇韬立刻禀道:“我们扶易大人回府后,便在他府上四处观察,发现个秘密。”
“什么秘密?”孟昶忙问。
“他们府上有个地牢,把手的人数众多,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