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前的她,十六岁就强娶了云墨沉,王府中又接二连三的娶回夫君,这在她看來绝对是逆天之事,可如今也都习以为常了。
金媛看着儿子僵着的一张脸就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放心吧,你娶媳妇的事情你自己去选,我和你父亲都不会随便安插个人到你身边,不过这件事情你也真是要上上心了,在皇家,你年纪真不小了。”
“知道了……”金宁心情失落的应答,少年娶妻这种事情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且皇家规矩如此不容反抗。
两人正说着,云墨沉和金天玺一起回來朝阳殿:“唉~~”进门云墨沉就是一声叹气。
“怎么,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唉声叹气的。”金媛随口问了一句,下巴一扬示意让他先坐下慢慢说。
金宁赶紧为父亲让座,和金天玺一起坐在对面的榻上,朝阳殿内殿的中屋左右矮榻,中间烧着檀香,是个温馨的地方,也是外人不可涉足的地方。
“唉~~今天连闻素闻溪两父子都在帮长皇子说话,请求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实权,这金黎轩的手段还真是……”
“再忍忍,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日子不会再过太久了。”金媛语气依旧是气定神闲,是对金黎轩的结果似乎早有判断。
云墨沉沒有再说什么,可金天玺却坐不下去:“姑姑,你不知道今天金黎轩有多嚣张,退朝之后我和丞相大人在后殿翻阅奏折,他忽然就带着几位大臣前去,为他自己进言,谋职位,根本就不吧丞相大人放在眼中。”说起公事,金天玺连称呼都能够准确的注意到,对云墨沉的称呼也一板一眼的叫起丞相。
金媛见状无奈的摇头:“玺儿,你和宁儿对轩皇子都很抵触。”
这话一问两人算是静了音,虽然心中所想,可是当面却说不出來,因为他们所抵触的人是他们的皇兄。
“轩皇子从小流离在外,如今他回來的目的虽然不纯,做出的事情也有损皇家颜面,可终究是你们的大皇兄,兄弟相争不是南越的国风,我不指望你们团结一致,至少兄弟之间不要内斗,你们的敌人不是亲人,而是外人。”
如今四国虽然相对稳定,可那只是表象,暗地里谁知道又有多少风起云涌的躁动。
“玺儿,本來我的计划是在南越最后一年,之后将南越皇位传给你,我和云墨沉退隐,可现在,你们这样让我很不放心啊!”
“姑姑要走,。”金天玺还不知道金媛的打算,而金宁知道了也沒有告诉他,他虽然早就知道姑姑会在近年來退位,可沒有想到这个日期是如此的接近。
“我在这个皇位上也待了十几年了。”金媛有些好笑,她只是想要完成一个心愿都如此困难,如果她喜欢的人不是云墨沉,恐怕早就实现心愿,游走天下了,可偏偏心之所属,造化弄人。
金天玺看得出金媛的意志坚定,所有沒有开口挽留,况且这个皇位他早就想继承了,姑姑走对他來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也有能力治理南越了。
“玺儿,吧这个皇位传给现在的你,我和云墨沉都放心,这些日子你的作为我们已经看到了,很不错。”金媛毫不吝啬的赞扬,让金天玺心中有了阵小欣喜,这是一直以來姑姑第一次赞扬自己。
“等你大皇兄的事情了解之后,南越就交给你了。”现如今金媛在等,等到克制金黎轩的人出现,然后将他的如今所做制止,南越就安稳了,到那个时候,也是金天玺继位的时候。
金天玺点了点头,看了金宁一眼:“姑姑可是想好了该怎么让大皇兄改邪归正。”金媛教导了他不要排斥兄弟,所以很快他就自觉的吧他对金黎轩的称呼从大皇子改为大皇兄。
“这件事不用我们操心,自会有人出面。”金媛信心十足。
此话含糊的让金天玺不明所以,究竟什么人有那么大能耐能够制伏金黎轩,他想不出,难不成是前朝轩皇出现,金黎轩就算是再乱來也不会不听他父皇的话。
所有人都以为能够抑制金黎轩篡夺皇位的人会是他的父亲,可结果大大的出人意料。
……
夏季里,天气正热的令人烦躁,皇宫中也是如此,虽说金媛已经算到了会有人來南越,可究竟什么时候來实在是令人费解,一个多月时间,金黎轩已经掌控了朝堂上大半朝臣,再这样坐以待毙,不是云墨沉担也不是金媛能够忍受的。
可就在南越政局大变的时候,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是被守城官兵送入皇宫的,因为她带了一件衣服,一件只有皇上才能穿的衣服作为信物。
金玲來了,带着他父亲往日所穿的衣服來到皇宫,要面见瑞皇。
金媛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下了朝,一收到张來福的传讯便立即将人秘密召见而來,可等人到了,她才惊讶的发现事实和自己想的未免过于误差,本以为是二皇兄來了,可现如今眼前只有一个小女孩。
朝阳殿,正殿大厅,在场的只有金媛一人和忻娘一个,金媛坐在主位,身边的桌上精雕细琢的红木托盘中放着一件叠放整齐的明黄衣服。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问。
正厅里十多岁的小女孩镇定自若,乖巧的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和金媛的略有相似,在被审视的同时也抬着头看面前这个是自己姑姑的瑞皇:“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你父亲。”金媛怔了怔,这衣服绝对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