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狩猎回来,已过了小半个月。

这段时间,朝堂和后宫看上去安稳和乐,实则大伙儿都清楚一个事实,那便是:商太傅不知怎么得罪了天子,不管是私下还是朝堂上,天子那张对谁都和煦如风的脸独独对商太傅却是冷若冰霜,而后宫之中,天子也许久不曾驾临承恩宫,反倒是次次翻端妃的牌子,夜夜恩宠、冲冠六宫。

商太傅眼见要失了皇宠,急的就跟人身上的跳蚤一般,逢谁都要叮上一口,成天揪着自己的党羽们商量怎样重新挽回圣宠。

周颜身为定北大将军,自然是要上朝听政的;眼见着那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被昭光帝整治的没了法子,在林中被伏击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要惩戒自己的敌人,ròu_tǐ上的惩罚远远比不上心理上的折磨;通过这件事也让周颜了解到,天子怕也是一个用兵高手、重在谋略。

……

话说花容月自从在狩猎中负了伤之后,就乖乖的躺在府里养伤;高威也是无所事事,所以也成天与他厮混在国公府中,陪他聊天解闷。

那一日,花容月看着小腿上颜色稍暗的结疤,挑着眼皮问高威:“狐狸,我记得咱们商量过,狩猎的时候我大可放心的跟在颜郎身边,你会派人小心保护在我们身边,是不是?”

高威正悠闲的扇着折扇,听见这话,心虚的一回头:“啊?什么?”

看他这样,就知道有问题,花容月瞪着眼,道:“你少跟我在这里装聋作哑,说,是不是你从中又捣了什么鬼?”

高威装作一副着实冤枉了他的模样,苦着脸色,道:“容月,咱们自小在一起,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花容月咬牙:“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不敢相信!”

高威顿时伤心,瘪着嘴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说完,死狐狸还装模作样的撩起衣袖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

花容月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这件事透着点古怪,那群杀手纵然了得,但你若真如计划所说会找手下暗中相助,我也不会受伤,更不会让商太傅那老东西在眼皮子底下伤害颜郎!高威!你要害死我是不是?我镇国公上下可是一脉单传,老子死了谁传宗接代!”

高威抽抽搭搭了两声,好奇的看着花容月震怒的模样:“你现在这样儿,还指望着自己传宗接代吗?”

花容月被高威偷掖,一时间也红了脸;“爷又不是传不了宗,只是……!”说到最后,那本是趾高气昂的声音竟也变得细弱虫蝇。

高威看他这样,便也收起刚才的玩闹,正色道:“你当周颜小将军是真的好对付的吗?商太傅那帮蠢材,妄想在一介武将面前耍弄,还不是自取其辱?当初我敢让你跟着小将军一起进丛林,就敢保证那群杀手拿你们没辙;既然这样,我就不必劳心劳力的张罗手下在一旁保护,你说是吧!”说完这些话,高威就冲着花容月嘿嘿一笑,那模样,甭提有多无耻!

花容月忍着上前抽他几嘴瓜子的冲动,愤道:“那你为何骗我说会派人从旁保护?”

高威一摇折扇,朗声道:“还不是你自小贪生怕死惯了,让你只身前往你肯吗?我不骗你,你会这么义无反顾吗?容月啊!本公子撒谎那也都是为了你啊,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不表现出点诚意,小将军会让你白睡吗?”

听着这番话,花容月真相一口唾沫淹死这只死狐狸;这混蛋总有本事颠倒黑白,但又能说到人心坎去。

高威仔细打量着花容月的神色,看他渐渐没了火气,又跟着说道:“我本以为通过这件事,你和小将军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加亲密无间,只是……”

花容月心头一跳,道:“只是什么?”

高威一副弄不明白的样子,拧了下眉心,道:“只是我们这几天都派了人去楚襄王府请人,小将军不是不在府中就是外出在军营里公办,再也没有与我们见过面!”

花容月也难掩脸上的失落:“恐怕是颜郎事忙,无暇与我们聚会吧!”

“不对不对!我总是觉得不对头!”高威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那日狩猎回来,我就瞅着小将军的脸色不对劲,而你则是被扛在马背上颠回来的,依照以往的小将军性情,他定然不会对你如此粗鲁,不是吗?”

花容月被这一提醒,也跟着怀疑道:“说的也是啊,我本以为是颜郎只顾着匆忙离开无暇顾及我,现在想来,的确是有点不对头!”

高威啪的一合折扇,精明的眼神瞥向花容月,问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在丛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花容月斜靠在榻上,一边揉着受伤的小腿,一边眯着眼回忆,突然,就看着他猛然睁大眼睛,伸出自己的手,左右翻看了两下:“我觉得,这只手有些古怪!”

高威斜眼看他:“手有什么奇怪的?”

花容月也闹不清楚,只是心情有些烦躁的上下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求解般的看向高威:“那日我被颜郎一把抱起,不小心将这只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只感觉……”

高威瞬时直楞起脑袋,“感觉?怎样……”

花容月郁闷的吐出两个字:“很硬!”

一听这两个字,高威没了兴致,他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却不料会是这样:“男人的胸口本来就是又平又硬的,更何况小将军一身武艺,身板结实些也是应该!只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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