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文已经提到过的“金距”鸡爪之外,这些“奇yin巧术”中还有“花冠”、“芥羽”、“狸膏”等。“花冠”就是是指在鸡的鸡冠上戴上红绸缠绕的装饰品,但是它并不仅仅是用来作装饰的,还具有保护作用,因为在斗鸡时,鸡冠是对方攻击的主要部位之一,鸡冠受伤,鸡的士气便会大受打击。
而王谦指责关东客的“芥羽”是指在鸡的翅膀上涂上芥末粉,鸡在战斗时必定会振动翅膀,这样,扇出的芥末粉就会迷住对方鸡的眼睛,从而削弱它的战斗力。
不过,最无赖的一种东西还要算是“狸膏”。它需要在对自己的鸡进行攻击技巧训练的同时,再进行一种特殊的训练,即让它们适应狐狸的气味。鸡最怕的是狐狸,一闻到狐狸味,马上就会变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所以在被训练鸡的场所要长期放置用狐狸肉炼制出的一种油。开始时,这些鸡会寝食不安,恐惧躁动,但是时间一长,它们就会习惯了。等到比赛开始之时,鸡的主人会在己方鸡的头上略微抹上一点狐狸油,气味虽然轻微,但对方的鸡由于平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它特别敏感。这样一来,两只鸡刚刚上场,己方就已稳稳地占据了优势。不过这种训练技巧属于秘传,花费也大,千只鸡中不一定能训出一只,大概只有皇贵亲王之辈才能拥有,民间斗鸡却是不常见了。
再说丁晋听罢小孩的一番解释,不禁感叹原来这小小斗鸡赛中却也有这般多讲究和战术,而王谦不屑关东客的“作弊”行为却是有点迂腐了,须知“胜者为王”,在没有规矩制约这些“技巧”之前,管你是用何等办法,只要取胜,你就是人们追捧的“明星鸡”,就能享受种种荣耀,而那不屑于玩弄巧术的失败者,或者身死壮烈,或者苟延残喘下来只能在yin暗角落失落伤心。
而再想想波涛险恶的官场仕途,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
“啊,‘大刀’,加油啊!”那小孩忽然一声高呼,打断了丁晋的沉思,再看场中,几个回合下来,那雄鸡的脚步却开始迟缓了,速度也只相当起初的一半,“瘦鸡”仍旧有气无力地躲避着,旁边的人看得焦躁,都开始撮唇起哄。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沉闷的一声响过,“瘦鸡”纵身跳出了搏斗的圈子,它颈部淡黄se的羽毛上依稀可以看见一线鲜血,像红se玛瑙项链一样连缀。它站在一旁,仍是有气无力的。而那只大雄鸡则如发了羊癫疯般在原地跳跃,只是比以前的速度更为凌厉。
围观的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公鸡突然打了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身。
那位关东豪客刚才在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嘎崩嘎崩的声音,随着公鸡的倒下,他手指的嘎崩声好像配乐一样,也戛然中止。他的脸se变得煞白,急忙跑过去抱起雄鸡看了片刻,神情惨然,手一松,雄鸡的尸体又掉落在地上。
小孩急忙跑过去,哭丧着脸举起雄鸡一看,泣道:“大刀的脖子被扫断了,呜呜,呜呜。。。。。我的大刀。。。。。”
“瘦鸡”的主人弱冠少年走入场中,不好意思地对关东客道:“实在惭愧,伤了你的神凤。”,斗鸡的人一般不会称鸡,而尊称为“凤”。
关东客失望地摇摇头,没有说话,抱起雄鸡尸体,拉着小孩踉跄离去。那瘦鸡胜利后,又自畏缩到了少年怀中,呆若木鸡。
围观的众人议论着赞叹着开始散去,而王谦却大步上前,欣喜地对少年道:“恭喜,恭喜,无忌,这可是传说中的木鸡?”
少年见是王谦,骄傲的脸上露出喜悦,点点头,骄傲地道:“此正是鸡中霸主——木鸡,今i初次上阵,小弟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却也没想到它如此神勇,总算没有给我丢脸。”
王谦叹道:“某曾闻得:呆若木鸡,动如闪电,果然名不虚传,无忌,你有此鸡,当可得偿夙愿了!”
无忌摇摇头,骄傲的神情敛去,有些黯然地道:“小弟虽侥幸寻得木鸡,但缺少训练血战,只怕还远不是高人神风的对手,那长安京师历来藏龙卧虎,先不提久负盛名的信王府‘马杀鸡’,还有那民间无数隐士畜养的异种神凤,听说当今天子在两宫之间专门设置鸡坊,并从天下搜集一千多只品种优良,血气彪悍的雄鸡,以六军中选取五百人为“教鸡小儿”,专门培育‘百战杀鸡’,锐不可挡,小弟的木鸡要想战胜群英,夺取那天下第一鸡的称号,何其之难啊!唉,今生怕是无望了!”
“不试过又怎知无望?”正当王谦和无忌交谈时,旁边的丁晋忽然插口道:“无论如何,如果你有心,那就去试一试,就算不能证明你可以,那也要证明你不可以。”
无忌黯然的神se一顿,丁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接击向他不自信的内心,王谦则若有所思地看向丁晋道:“丁大人,鸡赛已经散场,你还不离去?”
丁晋笑道:“不敢欺瞒大人,下官来此,主要还是来找大人你的。呵呵,可否给丁晋一点时间相谈?”
王谦看看依然呆若木鸡的无忌,叹口气,顿了半响才无奈地苦笑道:“我便知你另有目的,罢了,这一i某是躲不过的,走,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再谈。”
王谦话音刚落,那呆呆发怔的无忌公子忽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