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极轻微的一声响,游戏的双手轻轻地拍在另一个他的双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他打断了对方的话,因为那搂着他的腰的手不肯松开,只好依旧以跪坐在对方怀中的姿势仰着头看着另一个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抢回来。”
那拍在另一个他脸上的手保持着捧着对方的颊的动作。
“对我来说,这个地方一直都属于你。”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对着另一个他露出笑容,浅紫色的眼弯成月牙的弧度。
自认为已经了解明白到另一个他在闹什么别扭的游戏微微歪着头对另一个他微笑。
他瞥了一眼前面那扇巨大的黑色石门,目光再一次落回那抱着自己的人的脸上。
他的身体向前倾去,伸出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对方的颈。
“另一个我,你要明白,当年让你宿在我身体里面是我自愿的。”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让邪神寄宿在这里,我也讨厌。”
他说,像是想要安抚对方一般用自己贴着对方耳朵的颊蹭了蹭。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地方只属于你。”
我很明白,伙伴。
不明白的人是你啊……
抱着他的伙伴的法老王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任由游戏像是讨好自家主人的小猫一般蹭着自己,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摸了摸那柔软的发。
游戏一开口,他就知道游戏肯定没弄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算了,其实他一开始也就没对他那迟钝到可以说是懵懂的伙伴抱什么希望。
无论如何,伙伴说的这里只属于他的那句话的确让他在一眼注意到游戏唇角的擦伤之后就一直颇为烦躁的心里舒缓了许多。
因为过去的自己和伙伴太亲密而不爽的他也真算是千古奇人第一份了……
冥界的法老王苦笑着,然后笑容微微一敛,深紫色的瞳孔的边缘似有微光闪过。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扇黑雾缭绕的巨大石门,露出深思的神色。
然后,他回过头来,搂着伙伴的头的手因为指尖柔软温暖的感触禁不住又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发丝。
“伙伴。”
“嗯?”
敏锐地察觉到另一个他的不高兴的情绪已经散去而松了口气的游戏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可以进去你的房间吗?”
“哎?为什么不可以?随便你啊。”
窝在对方怀中的埃及王弟困惑地睁大眼看着另一个他。
以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而言,另一个他进他的房间怎么可能还需要他的许可,他从来没想过另一个他会有一天问出这句话来。
“可是刚才是伙伴说不准我进来……”
冥界的法老王挑一挑细长飞扬的眉,半句未说完的话就说得游戏那张大大的笑脸整个僵在脸上。
“那、那个啊……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嗯~?”
紫瞳的少年王用鼻子轻轻嗯的一声的尾音微微上扬透出几分意味深长。
游戏眨巴了半天眼睛,却还是躲不过另一个他那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带着某种让他心慌不已的情绪的目光。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心虚得厉害。
刚才,说这个地方只属于另一个他的是他自己……
再往前,说不准另一个他进来的也是他自己……
他这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那双凝视着他的明亮的深紫色的瞳孔深处隐约透出的一点委屈的神色让游戏在那一瞬间有一种自己罪无可赦的强烈罪恶感。
他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一个他安静地注视着他却看不出一点责备神色的目光让他觉得心底很不好受。
平心而论,如果易地而处,他说想要和以前一样进另一个他的房间去而被拒绝的话,他肯定会觉得另一个他不需要自己了而难过很久。
“我、我不是讨厌你进来,不,也不是不准啦……”
游戏很努力地向对方解释说,“我只是……我担心你,万一你进来惊动了邪神你会很危险,所、所以……”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了半天还是解释不清楚,后来心一横,嘴一闭。
游戏猛地站起身来。
面对着另一个他带着疑问的眼神,游戏向靠着黑色光幕坐着的另一个他伸出手。
少年王微微一笑,抓住游戏的手站起身来。
游戏仍旧不说话,只是一转身直接绕到另一个他的后面,使劲推着对方向前走去。
反正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用行动来表示还比较干脆。
他就这样直接将另一个他推进了他开着门的房间之中。
一到房间里,游戏就抬起头,浅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另一个他的脸。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因为有些生气而气鼓鼓的,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样你就没意见了吧’这样的几个字。
那种表情让冥界的法老王忍不住失笑。
抬起手像是哄着孩子一般摸了摸那炸毛的小猫的有着柔软金发的头。
“是我错了,伙伴。”
他说,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游戏的额头。
因为忍耐许久的禁忌已经被打破,此刻已经是食髓知味的法老王强忍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将自己的唇再一次贴在那近在眼前的残留着一点擦痕的柔软的浅红唇上。
游戏睁眼瞅着另一个他,摸了摸被亲的额头,感觉在另一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