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我面前神情哀怨的美丽女子,不得不承认童远之的眼光真的很不错,纵然对方眉宇间满是冷色,仍然不可否认童家女主人元嘉怡还是很美丽的,只是她善妒的程度实在惊人。
“你叫颦儿是吧,我希望你在身上的伤恢复之后立刻从童府离开。”
我不答,离开童府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其实我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打算这两日就跟童远之辞行,不过这件事我是不会和元嘉怡说的。
见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元嘉怡脸上的冷色更深:“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走了是吗?”
假装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怒色,我淡淡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只是童老爷总归是颦儿的主人,颦儿总要等他回来跟他告别才是。”
谁知听了我这话,元嘉怡神情一点儿没有放松的迹象也没有,反而显得紧张起来:“不,要走你就快走,不要告诉夫君!”
我皱眉,她如此防备于我,似乎早已过了嫉妒的程度,实在是很令人生疑。
“?”
不等我询问,元嘉怡就帮我解释:“我就知道,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你知道吗,你不是第一个因为手上那道疤痕来这里的人,这五年了,在你之前,夫君他已经遇到了十三个和你左手手臂疤痕相同的人了。其中有两人长得甚至和你很像,夫君那时也很激动,对她们万般好,却没想到她们却是受人主使,为了那样东西而来,万般手段用尽,也没有从童府中找到,这才离开的。”
“敢问一下夫人,您嫁入童府不过三年时间,怎么会对童府发生的事情这般熟悉?”
“听说过娃娃亲吗?童府和我家自我和夫君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亲事,不过我与他的初次相遇也只是在七年前,他离家历练的时候,就是去的我家附近的私塾,那是大兴王朝鼎有名的私塾之一,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那时的他英俊的容貌,温润如玉的气质,言语间都透着谦谦君子的谦和,让所有见到他的人五步被他吸引,我也不外如是。一年后,当他历练结束回家后,我便止不住心中思念,派人几番打听,然后就听说了你的事。”
元嘉怡转头看向我的床头,自我因为前几日晕倒之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童远之找来的大夫诊断后说是我这是由于处在怀孕初期,偏偏营养没有跟上的缘故,才导致的晕倒。于是,这几日童远之吩咐了下人给 熬了许多大补的补药,此时喝药剩下的药碗就被我放在床头。
元嘉怡眼中呈现失落:“如果你真的是我夫君这五年来一直惦记着的那个丫鬟,那么你一定知道他对你有多好吧,自从他五年前历练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以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便发了疯似的找你,满大街贴告示,来寻你,那个时候他也确实在找着了几个与你极为相似的女孩子,可惜手臂上都没有伤疤,几番落空之后,他终于由希望转为失望。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始终不曾放弃,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我没有解答她的疑问,刚刚元嘉怡告诉我的事情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但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元嘉怡一见我就这么大的敌意,原因不是偶然。
我接着问她:“那您之前说的那两个与我极像之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哼,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吗?”仿佛要破罐子破摔一般,元嘉怡“好心”地替我解了疑惑:“你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那张藏宝图而来吗?可是,你们知不知道,那张图是童家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只有拿着钥匙的人才可以得到它,听说六年前曾有人想打它的主意,最后却无功而返。”
藏宝图,钥匙,六年前?
答案呼之欲出:“难道是开国时留下的那笔财宝?”
“哼,还敢说你不是为它而来,你要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清楚那藏宝图的来历?”
我没有反驳她 ,因为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拉住元嘉怡的手:“童远之在哪,我要见他,立刻!”
“你见,他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让你这种心怀叵测的人接近他的。”
“你不是一直希望童远之寻找之事能有个解决吗?只要我去跟他说清楚就好了,快点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元嘉怡看了我好几眼,最后终于同意了,不过,她说,一定要她在场才行,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