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最近并没有什么大生意,所以童远之难得的不用出远门,但是光是童府在杭州城本地的商铺也是数量相当可观的,自然少不得多费几分心力,常常是到深夜才回府,我可不认为那是说事情的好时候校园全能高手。
不过,正当我和元嘉怡打算出门时,下人回话,说童远之回府了,身边还带着一人,据说是京城来的商人,要有大生意和他谈。
京城来的?还是大生意?莫非是皇甫景?
激动过度的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的情况,只是单单想到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的心里就满是欣喜,却忘记了依京城如今混乱无比的情况,又岂会是如此轻易就解决的呢?
果然,当我拉着元嘉怡来到客厅的时候,一看到那中年男子的身影,就知道我想错了。
而客厅里被我和元嘉怡打断谈话的童远之当即显示出他身为童家当家的处事不惊来,他也没有斥责我们,让我们离开,只是很诚恳地向满脸富态之相的京城商人表示歉意,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京城商人稍等一下。那商人显然先前已经被童远之那温润谦和的气质所吸引,很想促成这笔大生意,所以对于童远之的中途离开并没有太多在意。
“跟我来。”
童远之将我和元嘉怡带到客厅外,直到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才才停下,我心里感激于他的细心。
童远之先问的元嘉怡:“这么慌张,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嘉怡将眼睛移到我身上,我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看到的事情吃惊,遂主动把右手中一直握着的东西拿了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我手中拿的正是青莲夫人给我的藏宝钥匙,上次来到童府时,有一次安静时,我就把我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翻了一遍,除了几件衣物,就剩下青莲夫人给我的锦囊和林烁送我的远目镜了,这两样东西一直是放在我床铺底下的,远目镜后来被大夫人搜出来一次,这锦囊我一直以为也被大夫人搜着了,却没想到却被花惜藏起来了。
心里感激于花惜的心细,在出金府时,当看到包袱里有这两样东西时,我就甚是感激于她。但这两件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玩意儿,万一再引起祸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就在童府里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它们藏了起来,也多亏我的先见之明,否则这些东西岂不是在我被人劫走之后就没了吗?
童远之一看这把钥匙,表情就变得甚是凝重起来:“你怎么会有这把钥匙的?”
于是我就将我在金府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中间我省去了言先生将我卖给人贩子那一段,我内心深处不想再对那人有所诋毁,即使他曾经对我做了那么大的错事,甚至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但他也为了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死者已矣,再牵扯出来未免是种亵渎。
童远之静静地听着我在金府时的经历,他的表情由一开始的严肃变得疼惜,连站在他身边的元嘉怡脸上也没有了对 我的敌视。
“原来这些年你过得这么不好,都怪我,竟然没有料到我爹会派人把你卖到那么远的地方。”
其实我也不过说了说金府中三位夫人的勾心斗角,以及我这几年在金府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中小心翼翼地生活的事情而已,连那在刑房的三天三夜我都没有说,却没想到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响。
“所以,这把钥匙是那位金府三夫人给你的?”
“嗯,青莲夫人对我恩情深重,颦儿为她当牛做马都不为过,只是现在她随永安侯一起入京,不知情况如何?”
“永安王?!”
见童远之一脸惊煞的表情,我便知道事情有异,心下陡然紧张起来:“怎么了?难道是永安侯他出事了?”
童远之看了我一眼:“我也是刚从那位京城商人的口中得知,这京城里现在是一片混乱,据说是皇帝中毒病危,太子掌权,而不知道为何,太子说永安侯是谋害皇帝的主谋,要抓住他正法,现在京城满大街都是通缉永安侯的告示,你那位青莲夫人要是还和永安侯在一块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
从童远之那惋惜的眼神中我读出了他的意思,只不过比起青莲夫人,我更担心皇甫景的处境,远离京城的我是万万不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况的,不过皇甫景既然是和太子一起对付的香妃,没有道理在没推倒香妃之前就窝里反的道理,如今这样只有一种情况,就是皇甫景帮太子扳倒了香妃,然后卸磨杀驴。
我越想越是吃惊,腹中又开始泛起熟悉的疼痛,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哇”地一声,我吐了,元嘉怡急忙过来扶我,这几日我在喝了那些补药之后,肚子比以前也明显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恶心感,一天吐五六次也是常事。
见我脸色苍白,童远之建议我赶快回房间休息,尽管我很想听从他的话,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要去京城。”
“什么?这绝对不行,那里路途遥远,而且你的身体还没有好,甚至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受得了一路的颠簸呢》不行,绝对不行!”
“听我说完,少爷,”这个久违的称呼终于让他身体一震,也让元嘉怡扶着我胳膊的手一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颦儿现在有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要是不去的话,颦儿会抱憾终生的,所以还请少爷成全。”
“好,我明白了。”
我长舒一口气,可是后来童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