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千和云幻飘两人的极度惊讶之中,凤潇蝶将景天的话一一转述,但是他说的话只有几句。就是要酒千务必相信云幻飘是她母亲的事实,可是酒千凭什么要相信,相信的理由却是一点都没有。
其实,酒千的心里是相信的,虎毒不食子,可是酒夫人对她确实太过无情。再加上上次凤璃提起的关于云家人的特质,她的心里就埋下了一粒种子。
可是,奇怪的是小蝶口中的男人谁?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为何云幻飘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却一清二楚?
不同于酒千的怀疑种种,云幻飘已经相信酒千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一想起那错失二十年的母女之情,她的心都忍不住打颤。
望着酒千,双手欲伸出,却又不敢伸出去,一直以微微抬起的姿势放在自己的身前。眉宇之间,渐渐染上欣喜,却又含着几丝不确定的害怕。生怕自己绝望二十年之后又看见的希望,眨眼间沦为新的绝望,自己恐怕是再也承受不起的。
酒千抬眸,就看见了陷入矛盾中的云幻飘,许是母女连心,她的心中涌起一丝心疼。看得出来,云幻飘是个疼爱子女的娘亲,不然不会二十年过去了,却依旧处于那种失去孩子的忧伤中。
轻轻的抱起凤潇蝶,将她放到自己所坐的椅子上,自己朝着云幻飘走了过去。
“娘亲--”轻声的呼唤,让云幻飘眼中蕴含的热泪盈出了眼眶。酒千的一声轻唤,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双手再无迟疑,脚步轻踏,双手抬高,用力的一捞,就将酒千揽进了怀中。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娘亲终于等到你了。”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搂着酒千,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心房一般。
二十年了,自己以为孩子早就离她而去了。从未想过会有失而复得的一天。现在,失而复得,让她如何不激动,不紧张。
云幻飘激动,酒千也激动,只不过目前的形势却不容许她们过多的亲热。于是酒千只是任由云幻飘抱了一会儿,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轻轻扶着云幻飘有些虚软的身子,走到凤潇蝶旁边的椅子上,让云幻飘坐了下去。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我们相认,否则会给你带来危险。所以对外,我依旧称呼你为云家主,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话以母女相称。为了以后再无后顾之忧,就先委屈一下你了,娘亲。”
“不委屈,不委屈,只要你肯认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在云幻飘的心里,从不曾奢望过有一天能听到一个人管自己叫娘亲,如今酒千几乎毫不迟疑的就与她亲切,已经让她受宠若惊了。
“嗯,你和蝶儿一路劳累,很累了吧?铃儿,把本宫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让公主和云家主去里面好好休息休息吧。”她们两人的突然出现,让事情变得有些麻烦,看来她得找阿璃好好商量一下了。
铃儿听到酒千的命令之后,手脚麻利的将隔壁房间快速的收拾了出来,然后让云幻飘和凤潇蝶都吃了个饱饭,送进了房间休息。夜,也慢慢的黑了下来。
褪去白日里的一袭红衣,酒千此时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丝质xiè_yī,静静的倚着床头,双手有些无聊的拨弄着垂散在自己身前的青丝。眉眼之间,一片淡然,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深夜,凤璃终于到了。一身夜行衣的他刚刚收回轻功,落回地上,就透过窗户上的一丝缝隙,瞥见了自己夜夜思念的影子。她的模样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上,可是隔一日不见,心中仍是牵挂万分。
思及此,顾不得眼前如诗如画的意境,身子往前一走,破门而入,大步走向了床边,在酒千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就将她搂进怀中,火热的唇落下,印上她殷红的嘴唇。
什么都来不及说,两个人便陷入了一记缠绵悱恻的亲吻里,忘却了目前的处境,忘却了他们还深处敌营。
等到两个人都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两人裹着一张被子,肢体交缠着躺在了床上。酒千那娇小的身躯被凤璃紧紧的搂在怀中,一张脸上泛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潮红,显得极其可爱。
“千儿,我好想你。”一边在美人耳边偷香,一边述说着自己一日来的思念不绝。
“嗯,阿璃,我们的计划有变了,蝶儿和云幻飘来了这里。”
“我知道,我会让人保护蝶儿的,你放心。”心不在焉,美人在怀,让他如何不蠢蠢欲动。
“云幻飘是我的娘亲,我们要保证他们俩人的安全。可是眼下,司空斩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我离开,估计得要你亲自出面来接我,但是你公然出现,只怕会增加危险性。”只要入了凤翔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司空斩云还是凤璃不相上下的对手。只怕凤璃一出现,明里暗里的刺杀将会层出不穷,不死不休。
而且云幻渺恐怕也会不死心的派出杀手来取云幻飘的性命,里面的混乱也就越来越乱,纠缠不清了。
“什么?”震惊一闪而过,随即了然的笑了,一双邪魅的眼睛深沉的眯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那么疼爱酒旭泽的酒沐白和冯水灵可以如此不顾酒千的死活,任由她自生自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既然并不是酒千的父,酒千的母,那么当初的手下留情是否有些多余?
此时,凤璃的眼中涌起一抹狠戾,敢伤他的女人的人,就要有承受一切的觉悟,哼!
远在凤鸣国酒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