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滚烫的唇一遍一遍的触动着那狂跳的心,语溪面临着窒息,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那人狠狠的吸了几口,直到血液呈鲜艳的红色,嘴唇才离开了语溪柔嫩的肩背。
一袭白袍披上了语溪的肩头,语溪的神智终于被完全拉了回来。
快速的穿上那人的外套,语溪艰难的转过身,螓首低垂着,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那张绯红的绝世容颜。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声音软软糯糯,低不可闻。
看了眼语溪赤-裸的雪白嫩足,那人眼眸眯了眯,猛然俯身把语溪拦腰抱起。
“啊!”语溪惊呼,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再度搅乱了一池春水。
那深邃的黑眸中隐隐有一抹喜悦滑过,语溪当即看痴了去。
竹韵和映雪见自家小姐被一个男人抱着走过来,她们不吃惊;自家小姐穿着那个男人的外套,她们也不吃惊;当看清那人时,她们吃惊了。
要不要这么巧?是巧合还是缘分?
那人放开语溪后马上就转过了身去,竹韵和映雪反应过来,赶忙把烤好的衣服七手八脚的给语溪换上。
终于收拾妥当,语溪稳定住激荡的心情,柔声对那人道:
“好了。”
那人转过身,仅穿着中衣的他也俊逸非凡。语溪拿着那湿漉漉的白色外套,红着脸道:
“我给你烤干了再穿吧。”
“不用!”终于说话了,尽管只有两个字,语溪却欢喜异常。
那人接过外套利落的穿上,随后原地盘腿而坐。不一会,只见其周身白雾缭绕,很快的,全身的衣服就干透了。
映雪瞪着大眼,好奇的问语溪:
“小姐,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功?”
“应该是吧!”语溪看着那慢慢睁开的眼眸,心不在焉的道。
那人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支白色的瓷瓶递给语溪:
“吃一粒,可去余毒。”
“谢谢!”语溪暗恨自己此刻的不知所谓,满腹的话怎么就变成了“谢谢”两字呢?明明有那么多的问题的。
竹韵一听语溪中毒了,忙紧张的询问:
“小姐,你中毒了吗?在哪?什么毒?”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语溪晕头转向,忙抓住竹韵左右探索的手,羞涩道:
“那个。。。我没事了。”
“中毒了怎么会没事呢,在哪,给奴婢看看可好?”竹韵不依,急的快哭了。
语溪看了眼那云淡风轻的人,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我真的没事了,这位公子已经。。。。。。已经帮我解毒了。”说完不等竹韵发问,忙倒出了一粒药丸,启唇咽了下去,对竹韵俏皮道:
“看,解药也吃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竹韵放下了心头的石头,对那白衣公子福了福:
“多谢公子对我家小姐的援手之恩。”
那人看了眼语溪,抬腿就走。
语溪见那人要走,脑子还没想好措辞,手已经伸了出去,竹韵和映雪瞬间呆若木鸡。
那人转身看着紧紧扯住自己袖口的小手,眉梢抬了抬。
语溪显然也被自己的大胆举动吓到了,半晌才冒了一句:
“我叫语溪,柳语溪,你叫什么名字。”
就算他要走,她也要弄清他的名字,不愿他只是她生命中清晰的过客。
那海一样的眼眸紧紧盯着语溪,半晌才道:
“惜慕寒。”
说完抬腿欲走,可语溪的小手仍握的死紧。手心已经汗湿,贝齿陷进了柔嫩的红唇中,语溪知道,她没有任何理由开口挽留,也不该这么放肆的拽着一个男人的衣袖不放。但是,她舍不得。她怕一松手就是无期,一转眼就是梦醒。
如果没有再次遇到,那个谪仙一样的身影肯定会被她深深的埋进心里。可是,他们却再次遇到了,她怎么能轻易的松手?
可是,他怎么还可以无动于衷?一丝道不明的怨念悄悄袭上心头。
他是不同的吧?
惜慕寒再次转过身,淡淡的看着语溪纠结的小脸,眼眸中浮现一丝不耐。
敏感的语溪瞧见了,她飞快的松了手,只觉全身透凉。水眸别了开去,不再看他。
心底苦涩,是啊,仅仅两面之缘,何必在意这许多?终是陌路吧!
不料惜慕寒却道:
“何事?”
语溪已经收拾好心绪,淡淡的道:
“语溪只是想请求与惜公子一道而已,实在是唐突了,还请惜公子见谅。”
闻言,惜慕寒微微皱了皱眉,似是不喜语溪的疏离。却仍是回到了火旁坐下。
语溪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微微愣了一下。
竹韵和映雪相当开心,她们本来是三个弱女子,在这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深山中,她们实在是害怕之极。现在有了惜慕寒的加入,无疑给她们三人都吃了定心丸。
语溪看着竹韵手脚麻利的烤鱼,余光中惜慕寒飘逸的身影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如思归的游子。
语溪红唇蠕了蠕,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问他要到哪里去?她想问他是哪里人?可面对那淡漠如水的男子,一切问题最终只能自己咽下。
四人吃完烤鱼就动身了,惜慕寒也不问语溪三人欲往何处,抬腿就走。语溪与竹韵对视一眼,紧紧跟上。
前面的白影人高腿长,气定闲逸,后面跟着的语溪三人渐渐感觉吃力。
“小姐小心!”竹韵话落,语溪一个趔跄爬在了地上。
竹韵两人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