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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放慢速度的安宁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连带着心脏的位置也在疼。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里蔓延,一恍惚的时间,后面跟着的黑色奥迪突然冲到她面前,两辆车呈前后包抄,让她不得不踩下刹车。

奥迪车里走下来两道摇晃的身影,仿佛真的是醉鬼。

她不敢开门,只能按着肚子缩在驾驶座里发抖。“易樊,易樊…。”

“开门!”

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对着她的车一阵乱踢,还有人在拉她的车门。

安宁死死咬着嘴唇,不断摇头。她该怎么办?想报警,可是拿起手机才发现没有信号,除非这些人失去耐心走掉,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易樊,易樊。

心里一遍遍呼唤着最珍惜的名字,她只能缩在驾驶座里一动不动。

门外的男子还在踢踹着,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块石头,竟然对着她的车后门做出砸窗动作。安宁尖叫一声,突然发狠地踩下油门,狠狠撞上前面的车!

砰——

在附近徘徊找人的红色法拉利疏忽一停,贺风的脸色骤变,立即调转车头往声音的来来源走去。

还举着石头的男子错愕地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里面的女人竟然如此决绝地撞他的车。装醉的三个男子吃惊的任雨淋湿,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靠着车窗往里看。

“似乎,晕了?”

“不知道死了没。”脑袋突然挨了一拳,打他的人咒骂:“宋喜清那女人只让我们把她卖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去,没说要杀人啊!何况她死了,咱们绝对逃不了!”

听到男子的话,其他两人顿时慌乱了起来,拿着石头的男人连忙把它丢下:“老大,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咱们什么都没做对吧!”

“你说的没错,咱们什么都没做,就算她死了,隔天被发现也以为出了简单的车祸而已!”

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宁听到车声远去的声音,染上血迹的眼睛艰难地睁开,浑身乏力地推开车门,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行,她不能死,不能。

“安老师!”

终于赶到的贺风模糊中看到有人从车上掉下来,吓得猛踩刹车,打开车门后直接奔向那辆熟悉的甲壳虫。

“安老师,安老师你醒醒啊!”

浑身发冷的安宁疲惫地睁开眼睛,突然哀求道:“快送我去医院,我肚子好疼。”看到她流血的额头,贺风愣了愣,却丝毫不敢有迟疑。

医护人员很快收到第二名出车祸的病人,急忙送进急救室。

插着氧气的安宁就从艾可玉和程少贺面前推进隔壁的急救室,可惜陷入担忧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她。吓得够呛的贺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还在噗通的跳。

那个女人想吓死她吗,谁离家出走那么惨状的!

他的动作引起旁边夫妻的注意,可惜都不认识彼此,所以很快错开了视线。

第一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摘下口罩,对着两人道:“脱离危险了,不过有没有后遗症,还得看病人醒来后的具体情况。”

“什么意思啊,后遗症是什么?”艾可玉焦急问。

“可玉你别急,我们先送易樊回病房休息。”

听到丈夫的话,她只能无力地点头。这个时候隔壁急救室走出来一名护士,对着贺风劈头就问:“你是伤者的丈夫吗?她怀孕了,手术有风险,请跟我到前台签字!”

艾可玉疑惑地回头看了贺风一眼,只看到他留着胡须的侧脸,便收回了目光。

贺风愣在原地。

“丈夫?我——”好吧,谁让他留了这么长的胡须,竟然被当成一个二十八岁“大妈”的老公。

不得已之下,贺风只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严肃地跟护士说:“一定要两个人都保住!”

小护士看了他一眼:“放心吧,医生会尽力的!”说完便又进入了急救室。

等待在急救室外的贺风足足坐了五个多小时,急救室的灯才灭掉。白袍上一身血迹,走出来的医生见他靠在墙上睡着了,有些哭笑不得:“先生醒醒。”

“别吵,再吵老子放火烧你全家!”

“……”见唤不醒他,白袍医生只能对身后的人说:“先把患者推到病房里去吧。”

贺风睡醒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急救室门口,整个人陷入空洞状态。半晌才声色厉内荏地冲到前台,声嘶力竭地吼:“就算没救活,你们也要把我叫醒,怎么可以擅自把她带走!”

小护士被他凶得一头雾水,好几次想打断他的话,可是陷入后悔和内疚中的贺风突然坐在地上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下,怎么醒来人就没了……”

好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路过的一名白衣大夫疑惑地走进人群,当看到蹲坐在地上的人时,诧异地说:“你不是那位安小姐的丈夫吗,怎么不在病房看着她,跑到这里来了?”

悲伤哭泣的脸一怔,泪眼朦胧中带着一点迟钝:“你说……病房?不是停尸间?”

当贺风冲进病房的时候,病床上的安宁正静静躺着。

他犹豫地走到床边,迟疑的眸子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了几眼,突然深吸口气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鼻尖。

“很微弱,但是有呼吸,看来真的活着。”砰——

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浑身是汗。门口查房的护士捂唇偷笑,也羡慕安宁能有一个这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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